夢境的後半截,她壓,著鄭鬆,卯足了勁抱住他、親他,把他親得暈乎乎的。
是她現實中不敢實現的熱情。
鄭鬆柔順地躺在床上,任由她動作。夢境畢竟是夢境,溫惠在夢裡做得最大膽的行為僅限於親吻,其他的......或許她有想要實踐的心思,但是很不湊巧的是,她醒了。
溫惠用手背涼了涼發熱的臉頰,夢境裡逼真的體驗和鄭鬆的反應使她的心臟劇烈跳動,後腦都是一陣陣的麻意上湧。
羞澀的情緒沒能使她退縮,反而生出一股怨念——憑什麼呢?她和鄭鬆是合法夫妻,床、事是天經地義的事,何況她媽天天催她生孩子,鄭鬆碰都不碰她哪裡來的孩子?溫惠咬著唇,腦海裡一遍遍回想昨晚鄭鬆在關鍵時候戛然而止,哄騙著要她睡覺。
要是他生理有問題,也就罷了。可他明明也是有感覺的,卻無賴似的把她勾起來,勾得她心動神搖的時候,他一盆涼水潑下來,導致她日思夜想、不得紓解。
溫惠越想越覺得滿心憤懣。
中午送餐,溫惠坐在鄭鬆辦公室的沙發上,不想走,沒待幾秒鐘,鄭鬆就催促她離開。
溫惠
被他冷淡的態度逼得心底越發鬱悶,但想到他下班之後的溫柔,她又笑了起來。
回家的路上,她不敢坐公交車,也不敢坐出租車。
昨晚上那股脊背發涼的感覺油然升起,診所裡醫生僵硬的舉動實在不像是正常人的行為舉止,但她的懷疑沒有任何佐證,如果怪物能夠披著人皮在人類社會行走,那該多可怕?
想象一下,擦肩而過的陌生人,甚至親密無間的家人都是怪物假扮的話,那該有多恐怖?溫惠搓了搓手臂激起的雞皮疙瘩,拎著挎包,回家。
路過一家隱蔽在各個裝潢惹眼的店鋪夾角裡的鋪麵時,溫惠腳步頓住。
十分鐘後,溫惠麵容緊張,拎著塞得鼓囊囊的提包匆匆回到家中。
傍晚鄭鬆下班回家,溫惠心事重重。
鄭鬆問她:“惠惠,怎麼了呢?”
溫惠微頓,繼而搖搖頭:“沒什麼,走神了。”
兩人吃完飯,鄭鬆牽住她手,表達想要購買肉類的需求,溫惠和他到附近超市,購買了新鮮的肉類。
睡覺前,鄭鬆再次吻住她的唇,溫惠的心始終懸著,等兩人分開的時候,溫惠臉頰紅撲撲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這是很明顯的邀請的姿勢,可惜鄭鬆用那副溫柔的語氣說著令人冰涼的話:“惠惠。我要洗澡了呢。”
溫惠喘口氣,問他:“洗完呢?”
鄭鬆麵露疑惑,誠實回答:“睡覺呢。”
溫惠糾結,換作從前,鄭鬆稍微表現出不滿的情緒,溫惠就什麼都不敢做了,可是近日她感覺和鄭鬆的感情加深,何況他還是吻了自己,表情沉迷,若不是她喘不上氣,他都不會鬆開——
那為什麼總是卡在最後一步呢?
他們是正當合規的夫妻啊。
鄭鬆在洗澡。
水聲嘩啦啦地響。
溫惠咬住唇,將曬在陽台的睡裙拿出來。
這是她今天剛買的。
衣服不是昂貴的麵料,這種睡裙也不需要多麼昂貴,隻要設計到位就行了,帶著洗衣液的清香。
看店的是一位二十來歲的姑娘。
溫惠沒想到店裡有人。
那位姑娘見到她在各種睡裙前流連,主動給她出意見:“美女姐姐,選這件這件!姐姐的身材好看,穿這件絕對漂亮!精選網紗麵料,觸感舒適,穿在身上不會紮人呢,而且您看胸前的設計,是前開的哦,穿脫方便!”
她拎起一條褲子:“配這條褲子!開,襠的!”
溫惠鬨了個大紅臉。
她以為是無人店鋪,憑著一股無名欲,火跨進門檻,在姑娘熱情推銷下,硬著頭皮買了件睡裙。
此刻,她正穿著這件睡裙,坐在床上。
以她的膽量,她就算是有心購買,也不會選這樣大膽的款式,奈何店裡的姑娘實在熱情。
既然買了,那就穿吧。
溫惠扭捏地坐在床上,緊張地想要攥住什麼,可是睡裙的長度太短,勉強遮住腿,根。
睡裙全部采用網紗麵料,網紗堆疊出的兩團花瓣,蕾絲寬帶做點綴,薄薄的裙紗墜落,堪堪遮住纖細的腰腹。白皙的肌理在黑色的裙紗映照下,宛若山巔一抹白雪。
她羞得像是熟透的紅蘋果,白熾燈的照耀下,熱出了滿身的汗。
正在這時,鄭鬆從浴室裡出來,他穿著睡衣褲,式樣保守,他麵上掛著溫柔的笑意,拿著毛巾擦拭濕潤的碎發,想著趕緊抱住妻子沉入夢境,他被昨晚溫惠在夢境裡的舉動鬨得心頭發癢。
“惠惠,我洗完了呢。”離開浴室的第一時間,鄭鬆的目光準確地定位溫惠所在的位置。他朝著她走去,旋即,在溫惠羞澀的笑容裡,驟然僵硬。
溫惠和鄭鬆對視
,他的目光沉穩且溫柔,倏地,他呆怔在原地,眼底浮現些微的茫然,像一隻迷路的小動物、不知道該做什麼,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無所適從的緊張感。
溫惠的心臟劇烈跳動,她硬著頭皮站起來,走到鄭鬆的身邊,接過他手裡的毛巾,踮著腳:“我給你擦頭發吧。”
鄭鬆的喉結猛地滾動兩下,說:“啊......好呢惠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