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涼星稀,臥室裡的啾啾寶寶打了個哈欠,默默蓋上了自己的小碎花被子睡覺了,臥室外的年輕人們依舊熱鬨。
“嘔,我再也不喝這麼多了。”
羅思奇苦於找不到對象,今晚喝了超多。
他睡眼惺忪地癱在沙發上看向窗外,正巧看到窗外的傅越囂張地打橫抱抱起了顧盼秋。
恰在此時,天空傳來了陣陣雷鳴,一場突如其來的雷陣雨飛速落下。
傅越一怔,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抱著顧盼秋衝過了節目組今晚用999朵玫瑰編織的玫瑰大門。
在路燈的照射下,羅思奇能看到落雨在風裡的軌跡和傅越對顧盼秋保護的姿態。
他震驚地坐起來,作為旁觀者,看著兩人親昵的姿態,他臉都紅了。
緊接著,傅越鞋尖頂了門,輕聲推門進來,抱著顧盼秋走進了臥室。
顧盼秋和傅越的臥室是挨著的,羅思奇一時半會兒沒分得清楚傅越是進了誰的房間。
“臥槽,皮鞋,襯衣夾,濕發!”羅思奇抓住了自己的頭發,某些小癖好又被傅越戳中了,他小聲嗚嗚道,“好甜啊啊啊啊啊!”
楊晨正在和張奕銘接吻,楊晨醉了,張奕銘摟著他的腰,輕笑著和他說了句什麼,兩人就一起向樓上走。
崔航抬眼看了看楊晨,抱著懷裡的貓不輕不重地說道:“張律師,太晚了,早點睡。”
“自然。”
張奕銘連頭也沒回,擁著暈暈乎乎的小楊晨走遠了。
崔航歎了口氣,拍了拍醉成一坨的羅思奇後腦殼,他說道:“小羅,說真的,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是個海王呢。”
羅思奇都要垂淚了,他說:“狗屁!能不能來個人教教我怎麼談戀愛?”
羅思奇又向窗外看了一眼,正巧看到了站在雨中一身皮衣皮褲的路遙。
路遙全身都濕透了,也不知道在雨中站了多久,整個人像是一隻被打濕的流浪狗,此時此刻,他再也沒萬千矚目的明星光環,毫無形象可言。
“臥槽。”羅思奇指了指窗外,“呔!水鬼!”
崔航順著羅思奇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哀莫大於心死的路遙。
路遙自從被傅越訓斥之後,他這一個周都很努力的在工作。
他曾像扔垃圾一樣扔掉了和自己一起長大的竹馬顧盼秋,在顧盼秋和他表白之後,他刪了顧盼秋的微信,拉黑了顧盼秋的號碼,卻沒想到有一天,能看到自己愛而不得的白月光抱著他視為垃圾的顧盼秋站在他眼前。
路遙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痛,卻也對眼前的一切無可奈何,甚至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崔航看著窗外形影單隻的路遙,搖搖頭說道:“小羅,看到了麼?被感情操控是很可怕的。”
“就沒人想要一隻乖巧聽話可愛的寵物小狗勾嗎?!”羅思奇踉蹌地回房間睡覺了,“拜拜,我夢裡啥都有!”
傅越走進了顧盼秋的房間,啾啾已經睡熟了,屋子裡隻亮了一盞昏黃的小燈。
冰冷的雨水砸在臉上,顧盼秋稍微清醒了些,他解下了傅越的圍巾抱在了懷裡,說道:“給我了哦?”
傅越無所謂道:“你想要就給你。”
被傅越扔在柔軟的大床上的時候他還在輕聲唱歌:“潮汐退和漲,月冷風和霜,夜雨的狂想,野花的微香……”
他聲音溫柔的像是吞了一碗蜜,也像是小貓爪在撓傅越的心肝。
傅越抽出這條濕漉漉的圍巾晾在了椅子靠背上,這是傅越第一次走進顧盼秋的房間,他看了看書桌上寫了三大頁的《暗湧》演唱注意事項,“嘖”了一聲。
沒想到,顧盼秋還挺努力的,怪不得進步這麼多。
他拿了乾毛巾給顧盼秋擦臉,說道:“你粵語挺好啊?”
顧盼秋閉上了眼睛享受著傅越的服務,他嘟囔道:“那可不。”
他身上的毛衣已經濕了,頭發也被傅越揉亂了。
他一隻手把顧盼秋撈起來,另一隻手拿起秋秋疊好放在床頭的睡衣,沉聲道:“換了衣服再睡。”
但此時此刻,顧盼秋被雨打濕後的“回光返照”已經結束了。他乖巧地閉上了眼睛,纖細的睫毛蹭過傅越的手背,在傅越懷裡毫無防備地睡了過去。
離得太近,傅越這才發現,這家夥的香水原來是噴在了後頸啊。
傅越看著他細膩而白皙的皮膚,還有這件濕漉漉的白毛衣,突然想到不久前剛剛被自己撿回家的那隻白色的小野貓。
傅越抿了抿唇,站起身不管他。可剛剛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回眸看了看蜷縮著睡著的顧盼秋。
看在這個笨蛋好像很需要人照顧的份上,他又折返回到了顧盼秋的床頭,沉聲說道:“不要再喝這麼多,聽到了沒?”
顧盼秋沒回答他。
傅越幫顧盼秋脫下了濕漉漉的毛衣,昏黃的燈下,顧盼秋的皮膚細膩的像是上好的綢緞,散發著細膩的光澤。
傅越瞥了一眼顧盼秋光滑緊實的小腹,拽下了秋秋的牛仔褲。
秋秋的內褲是……白色的。
傅越怔了怔,粗魯地把睡衣套進秋秋的頭,連扣子都沒係好,他就一把掀起了被子蓋在了顧盼秋身上裹住了他。
他關了燈,逃也似的走出了顧盼秋的臥室。
一出門,他就撞見了剛從廚房偷吃夜宵的崔航。
崔航驚愕道:“不會吧,這麼快?”
傅越冷冷地瞥了崔航一眼,因為壓抑著情-欲,濕著頭發的傅越眼神比以往要更凶,看上去頹廢又性感。
崔航見傅越的襯衣還是濕的那件,又驚愕道:“不會吧,這麼純情?”
傅越沒接話,開門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衝了個涼水澡。
身體的熱度被冷水壓下去,他撿起方才換下的衣服,襯衣上沾上了顧盼秋的香水味,他抱著自己的襯衣深吸了一口氣,就像是認真地聞了聞顧盼秋的味道。
他看著鏡子裡的有些失控的自己,又衝了一遍冷水,這才恢複了平日裡冷淡的模樣。
他躺在床上,隨意打開了一個顧盼秋剛出道時的舞台,舞台裡的顧盼秋舞蹈動作十分生疏,隊友全都是耳麥的情況下,隻有他一個人拿了手麥。
那會兒的顧盼秋是正宗的笨蛋美人,眼神木然,舞蹈動作沒有一點積極營業的樣子,歌聲也不像現在這樣遊刃有餘。
看起來……像是狀態不好。
傅越接連看了四五個視頻,怎麼都想不通顧盼秋的變化。他對顧盼秋的印象停留在顧盼秋做練習生時期,後來這幾年,顧盼秋沒找過他,他也沒找過顧盼秋。
窗外狂風大作,傅越的心也亂成了一團。
他曾經覺得自己絕對不會對顧盼秋有一分一毫的好感,哪怕是兩人意外有了兒子,他也隻會執行自己作為顧子葉父親的職責。
但現在全亂了,他不僅在意啾啾,他也在意秋秋。
小孩子很難帶,秋秋十月懷胎生子,然後獨自把小朋友拉扯到三歲半,這幾年是怎麼過得?
dora在這個時候發給他一條信息:老板,采樣我送過去了,沈醫生說以個人目的的鑒定最快也要三至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