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給你打一針(1 / 2)

第55章給你打一針

午振飛反應過來要把刀子撤走的時候,眾人已經轉過綠植修剪成的拐角,朝著他這邊看過來了。

當時的場麵怎麼說呢,午振飛麵對那麼多人瞠目欲裂的視線,作為人的本能驅使他下意識地起身就要跑,但是他才跑出去沒幾步,就被速度已經有了一定程度進化的方安宴一個飛踹,踹趴在了地上。

君月月也緊隨方安宴迅速到了方安虞的身邊,她其實比方安宴更沒理智,但是扶著方安虞起來,除了脖子上那個淺淺的小傷口,她沒看到任何的擊打傷,但是口鼻都有流血症狀,頭頂上的小葉子也蔫得有些發黃,看上去整個人都像被太陽暴曬過的植物。

“不是我!是他自己撞在我的刀上!”午振飛趴地上喊了一聲,用胳膊把自己的頭護住,聲嘶力竭地解釋,生怕方安宴一個衝動,火球扔到他身上來。

他可見識過他的火球,比柴油燒喪屍還厲害。

不過方安宴也是踹了一下就沒有再動,君月月也很快阻止,“安宴!”

方安宴轉過頭走到他哥哥的旁邊,查看了一下方安虞的傷勢之後,也立馬皺起了眉。

這……也不像是經過打鬥,方安虞身上臉上都沒有任何的傷,整個人的狀態更像是……消耗過度?

“這是怎麼回事?早上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方安宴眉頭越皺越深,回頭看了一眼縮在不遠處的午振飛,又對上君月月的視線。

“他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了,”君月月說,“我早上不是跟你說了嗎,你哥哥說他一離開我了就會心疼到不行,離得越遠越厲害,你以為我是開玩笑的嗎?”

“那他脖子上的傷口呢,”方安宴沉著臉看著君月月,“丘海市誰不知道午振飛癡迷你,我哥哥這樣,難保不是他趁人之危想害我哥哥。”

午振飛就在不遠處車旁邊蹲著,聽到之後立刻出聲辯解,“我沒有!我看他狀態有點不對勁,我就問他怎麼了,是他自己拿著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呸!”

他一著急說錯了,又趕緊更正到,“是他自己拿著我的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哥哥隻是聾啞但並不是智障!”方安宴暴龍模式又開啟,對著午振飛一通咆哮,“還是你覺得我們都是智障?誰沒事兒會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午振飛鬆開了抱著腦袋的手,顧不得害怕了朝前走了兩步,指著方安虞說,“他剛才看起來特彆的不好,我就問他怎麼了,他對著我笑,還跟我說,”

午振飛看了一眼君月月,說道,“說悅悅永遠也不會喜歡我,讓我死心!然後就突然間拿著我的刀放在他的脖子上,就昏死過去了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

君月月動了動嘴唇,還沒等說話,方安宴又咆哮,“你放屁!還我哥哥跟你說讓你死心?他根本就不會說話,他怎麼跟你說?!”

“況且他為什麼要讓你死心,他們已經結婚了你覺得你不死心還能怎麼樣!”方安宴指著午振飛,“你還敢動你那些歪心思,我就一把火把你給燒了!”

方安宴說著抬手,午振飛嚇得頓時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姬菲抓住了方安宴的手腕,君月月也喊到,“方安宴你彆發瘋!”

“我發瘋?”方安宴轉頭就把槍口對著君月月,“我看你倒是冷靜得很,我哥哥這樣,我也沒見你有多在乎,反倒是急著幫午振飛說話哈?”

“你他媽又瘋了是不是?”君月月和方安宴對罵,“現在說這些有個屁用,我得表現的怎麼樣?哭天搶地嗎,我每天跟你哥哥在一起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子,你倒是說說你想看我表現成什麼樣?!”

“你們兩個彆吵了,”曆離站出來說話,“把這個午振飛關起來,等到方安虞醒過來的時候問問不就知道了?”

曆離指著午振飛說,“胖子把他給捆了,咱們先回住處。”

然後午振飛就被捆了起來,壓上了遊覽車,眾人迅速開車回去,姬菲和方安宴幫著君月月把方安虞放回了房間,方安虞睡得很沉,幾個人聚集在村支書家的院子,開始討論關於方安虞的事情。

幾個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被什麼影響,到底是因為變異導致,還是真的就不能離開君月月,最後也沒討論出什麼,他們又開始商量著怎麼清剿住宿酒店裡麵的喪屍。

“除去咱們今天殺掉的那些,樓裡麵還得有100人左右,”曆離說。“我比較好奇的是,那些喪屍是被什麼阻隔住了。”

“誰知道呢,”姬菲說,“你和安宴近距離沒有看到什麼阻擋的東西嗎?比如玻璃什麼的。”

“我很確定並沒有,”曆離說。

方安宴也搖了搖頭,“他們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擋住了,但是在我和曆離關門的時候,中途有短暫的時間這種力量消失,我們兩個差點就被喪屍給衝開了門,不過那種力量又很快回來,我們才能成功地把門給關上。”

曆離點頭,姬菲也微微擰著眉想不通,君月月沉默了片刻,強行把心思從方安虞那裡拉回來,說道,“會不會是樓裡麵有二階喪屍?”

這是她的猜想,但是二階喪屍的形成並不是在這個時候,隻是她想起午振飛和那個姓張的軍官說他們遭遇過二階喪屍才被追趕著跟他們大部隊偶遇,君月月想著現在的情況已經不能用她所知道的那個末世來衡量了。

“可是裡麵如果真的有二階喪屍的話,他會控製著喪屍群不朝著咱們進攻嗎?”曆離說,“先前午振飛他們遇見的喪屍潮,不就是二階喪屍操控的,那一車帶槍的兵全都死了,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並不大。”

君月月也在疑惑這件事,幾個人討論了半天,也沒有把這件事聯想到方安虞的身上去,畢竟他的變異方向是木係異能。

“不管那樓裡頭有沒有二階喪屍,咱們都得想辦法清剿,”姬菲說,“要把這個度假村徹底當成基地,就必須保證基地裡麵的絕對安全。”

眾人都點頭,繼續商量著方法,正商量著要不然直接開著大貨車進去,用先前對付院裡遊蕩喪屍的那種辦法,在大貨車上殺喪屍。

這樣即便是有二階喪屍驅使,導致他們能夠攀爬,他們也能夠利用圍欄減緩一些時間,不用直麵喪屍。

十幾個人為一組,喪屍們到底是行動遲緩的,應該不至於讓喪屍真的爬進貨車裡。

正商量怎麼分組,突然間身後傳來動靜,眾人回頭看去,就看到方安虞靠在門口,模樣還是很虛弱,臉上蒼白,先前口鼻流出的血已經被擦掉了,脖子上也包紮了,但他整個人看上去還是像隨時就會癱軟在地上一樣。

“你醒了!”君月月快步走到方安虞的身邊,焦急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又會變成這樣?!”

方安虞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君月月的頭,朝著她笑著笑,帶著安撫的意味。

但是君月月並沒有被他給安撫到,方安虞總是這樣真的讓她特彆的擔心,難道是變異給他身體帶去了不好的影響嗎?

君月月扶著方安虞也坐到了葡萄架下,從屋子裡麵拿出了方安虞的手機,還沒等遞給方安虞,就聽方安宴問道,“你這樣不是午振飛導致的對吧?那他有沒有在你昏倒之前對你動手,或者對你露出惡意?”

方安虞看向了方安宴,對於這個弟弟,上一輩子為了女人和他反目的事情,方安虞其實心裡始終都有芥蒂,但是這一世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夾著一個君愉,方安宴反倒是格外的在意他,什麼事情都衝在前麵,其實就在剛才他昏倒的時候,方安虞也是知道發生的所有事情。

方安虞終於沒有吝嗇,也牽起嘴角對著方安宴投去一個安撫性的微笑,這才接過君月月遞給他的手機打字——沒有啊,為什麼會這麼問?我開始感覺到不舒服的時候他受傷回來,很關心我還扶了我。

這段話眾人看過之後都神色各異,方安宴總算是鬆了口氣,但是君月月卻在心裡生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就好像方安虞……他似乎在急著維護午振飛。

其實君月月一直都不相信午振飛會蠢到去殺方安虞,且不說方安虞的弟弟方安宴是整個基地裡麵唯一一個強悍的變異者,領頭的這幾個幾乎都是方安虞的親人,誰會蠢到去惹他呢?

況且午振飛也算是和君月月從小一起長大的,就算上輩子的事情已經久遠,但是午振飛的心性和品行,君月月是了解的,他能活到現在都是僥幸,從小就是個膽小的,畏畏縮縮一切都按照家裡安排來走,做的唯一一件叛逆的事情就是喜歡她,但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這輩子午振飛連喜歡她都沒有上輩子那麼濃烈,聽從家裡的安排和明珍結了婚,如果沒有這場意外,他這一輩子都會和明珍吵吵鬨鬨,但他絕對是不敢出軌或者是主動提出離婚的那一個。

這麼小的膽子,他敢去殺人?

她心裡一直抱著懷疑並沒有表明態度,也任由曆離的人把午振飛給捆了起來,因為真相與否確實像他說的那樣,隻要方安虞醒過來一問就可以了。

君月月是無條件相信方安虞的,但是方安虞醒過來就這麼急於否認,話裡的維護態度又這麼明顯,君月月又有一點不確定了……

方安虞為什麼會去維護午振飛呢?他們兩個無論從任何角度來說都不應該是能夠友好相處的,在酒店裡頭沒有往外跑的時候,君月月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們兩個說過一句話。

曆離已經讓人把午振飛去放了,但是君月月心裡卻落下了一個小疙瘩。

她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她喜歡一個人求而不得,然後自己的情敵昏死在自己麵前的話……自己會不會鬼迷心竅地去想隻要這個人死掉了,喜歡的人就會看自己一眼?

方安虞仔細觀察著君月月的臉色,看到她糾結的神情就知道了自己這一招是成了,他當然不會在醒過來之後還要一口咬定誣陷午振飛,那才是最愚蠢最低級的做法。

因為真相可以大白,但是人心裡的疙瘩卻是輕易去除不掉的,方安虞知道午振飛還喜歡君月月,而且是非常的喜歡,因為他總是會不經意地朝著君月月看,從各種各樣不易被人察覺的角度。

他連妻子死了,來接他的人死了,都沒有太過悲傷的情緒,他的一顆心,一如上輩子,全都是衝著君月月長的。

但那又怎麼樣呢,君月月是他的人,方安虞一直到現在為止,想到上輩子君月月懷了午振飛的孩子,就還是覺得自己五臟六腑像被火燒一樣難受。

他絕對不允許他們兩個人之間再有一丁點的牽扯不清!

曾經君月月的那些夜不歸宿,都是方安虞心裡的魔障。

這件事情就算這麼過去,方安虞最後隻是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虛弱,說自己離著君月月近一點就會舒服很多,還當著眾人的麵把君月月給摟住了。

幾個人暫時也討論不出其它好的方案,就暫時各回各家,君月月扶著方安虞回到了屋子裡頭,又詢問了他兩句,方安虞還是和先前一樣的態度,言語間的維護讓君月月心裡頭不暢快。

就好像方安虞和午振飛之間,有什麼彆人不知道的事情,關鍵君月月還問不出來,這就很鬨心了。

但是她這種情緒也沒能維持多久,開始煮飯的時候,方安虞頂著那樣虛弱的一張臉,殷勤地給她打下手,圍著她轉來轉去,君月月很快愉悅的情緒就壓過了那一點不舒服。

兩個人美美地吃了一頓,是君月月做的家常菜,菜都是方安虞洗的,有些也是他切的,形狀不太好看,不過能看出切得很用心,薄厚都差不多。

下午例行去處理喪屍屍體的時候,君月月就沒有跟著,她在家裡陪方安虞,看著他一點一點地恢複,頭頂上麵的葉子又開始翠綠起來了,總算是稍稍地放下了心。

傍晚的時候眾人處理好了屍體回來,看到方安虞貼在君月月的身邊,整個人像被滋潤過的禾苗又鮮嫩起來之後,也不得不相信了他那聽起來就泛酸的說法,他半步也不能離開君月月,要不然就會像是乾旱的禾苗,會枯萎掉。

接下來的兩天,眾人都在準備處理住宿酒店那邊喪屍的器具,還有分隊,車子怎麼進去,進去之後停在哪裡,怎麼把這些喪屍繼續圈在院子裡不讓他們跑出來,等等。

所有能夠戰鬥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已經自發地報名,因為食物的分發已經開始實行多勞多得製,去殺喪屍的人得到的最多,其次就是守在家園裡麵準備食物的,清掃打理,照顧小孩子們什麼的。

反正每個人都不能不勞而獲,這樣才是維持基地長久和穩定的重要條件。

當然這也隻是一個雛形而已,末世之後,基地裡麵的運行要涉及很多的東西,上一世曆離就做得很好,他是末世之後君月月所能知道的最大的基地的首領,這一世這些瑣碎的事情也都交給曆離。

一開始曆離一度忙得罵罵咧咧,每天要出去殺喪屍,中午回來的時候都休息不到還得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他一度十分暴躁,幸好在家裡閒著沒事的君愉解救了他,曆離這一次有了一個特彆稱心如意又貌美如花的管家,君愉負責每天分發物資,用她自己獨特的親和力,很輕鬆地就會化解一些人因為領到的物資少就開始暴躁的情緒。

眾人分工合作,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完全弄好了武器和製定好了計劃,是兩天之後。

他們一共準備了相應的應急方案,一旦喪屍狂躁得太過,或者是有二階喪屍的控製,導致他們不分散而群起攻擊一個車上的人,該怎麼辦。

再或者是把他們從屋子裡放出來,他們不來攻擊車子裡的人,反倒是往外跑的話怎麼辦。

這些可能性都設想到也進行了相對應的準備,他們開著兩輛車,拉著新做的,足夠高用來隔擋喪屍的圍欄,順著住宿酒店後麵的大門,把車子開進了院子裡頭。

這一次方安虞也跟著,他就坐在車子裡頭,君月月開著車,他坐在旁邊。

“等一會兒我去後麵,這麼遠的距離沒關係吧?”君月月說,“你要是實在難受得受不了就按喇叭,你不能跟我一塊去車裡,那實在太危險了。”

方安虞點了點頭,他閉著眼睛感受了一下,樓道門口聚集的喪屍,比那天還要多了,大概是被二階喪屍驅使,原先散落在各處的喪屍都已經跑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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