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特腦子稍微轉了個彎,理解了菲奧娜的意思。
他的視線從桌上的拚圖移開,看向用全麥麵包夾煎豬扒,正在自製漢堡的菲奧娜。
都說氣質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菲奧娜的外形還是和昨天一樣可愛,卻又好像生了一些變化。
射手的直覺都很準。克林特能預料,這應當是某種讓她喜歡的改變。
“你可以嘗試更多飲料。”他似是意有所指,“比如可樂和咖啡,果汁也不錯,二十一歲以後還可以喝酒,雖現在提起這個有點遙遠。”
“等全都解鎖之後,你就會現——也許還是牛奶最好。”
菲奧娜:“……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她再將烤腸也加入兩片麵包之,順便加了點青菜。
麥○勞超豪華早餐。
另一邊,擺在克林特麵前的色卡拚圖顯難倒了他,這是娜塔莎給他布置的大冒險懲罰。沒有任何圖案,隻能通過區分不同顏色來拚。
這可不是紅色和綠色那樣顯而易見的鴻溝,是兩個本就似顏色的過程漸變。縮略圖看起來好像很容易,但……
拚圖是一萬塊。
菲奧娜湊過去看,“你似乎需要幫助?”
“我實在是低估了它的難度。”克林特和她吐槽道,“把這些拚圖放在遠處,我保證能精準擊中。但要說分辨出它們之的差,這完全是兩個領域的事嘛!”
視力優越如鷹眼,在色彩感知上也不比普通人好多少。目前他隻是把這些拚圖按照紅的、綠的、藍的等大致分了類,具體拚接全是靠運氣,隨機選一塊看看能否吻合。
他出了悲傷的嗚咽:“我大概是完不成了——可惡,小娜肯早有預料。按照我們的賭約,三天內拚不完我得穿女仆裝跳舞。”
菲奧娜在很努力控製自己的表了。
克林特心如死灰:“笑就笑吧,沒關係的。她還會熱邀請你來看現場版,再拍上幾百張照片。我能象,這至少可以用來嘲笑我二十年。”
“抱歉。”菲奧娜用手捂住嘴,儘量不讓自己笑出聲,“其實,你可以考慮一下向人求助麼的。”
“是的,但求助範圍僅限這個基地內,這也是約好的。狡猾的特工!”
哇,那等待克林特的隻有一條女裝路了。
且不說複仇者們會不會拚,就算他們會,嗯……
作為整個基地內“唯一良心未泯的人”,加上克林特畢竟是自己的射擊導師,菲奧娜於心不忍。
“雖我並不擅長拚圖,但我覺得多一個人,效率能高一些。”
“噢,親愛的,謝謝你來幫我。”克林特還是感覺人生無望,“如果我們多完成一些,也許她會心慈手軟……那麼一點點?我是說也許。菲菲,你有玩過拚圖嗎?”
“嗯……上一次挑戰的是六十塊,在我很小的時候。”
好吧,克林特心,還是隻能靠自己了。
菲奧娜用手撥開堆在一起的拚圖,乍眼看去,基本都是一模一樣。
克林特正在拚的地,是藍色。
她選出幾塊顏色與缺口處最似的,這麼小的拚圖還沒有她的指甲蓋大。
“要來試試運氣嗎?”克林特主移開位置,“要我說,還不如全做成一種顏色,反正都是靠邊緣拚接……哇,你運氣不錯!”
在克林特的視角中,菲奧娜隻是看了一眼缺口,再看一眼她掌心中那幾塊拚圖,第一次嘗試就挑中了能貼合的拚圖。
“很好,菲菲,保持現在的好手氣。你拚中第二塊了!第三塊也許也能成功……哇哦~你這也太強了。如果娜塔莎知道你是高手,她肯要把你排除在我的求助名單外。”
這已經不能用好運氣來形容了。菲奧娜她,竟有這樣的隱藏技能!
菲奧娜被誇得不好意思。她將第塊拚圖放下,指尖在拚好的圖塊上摩挲。
“沒麼大不了的,我隻是,嗯,碰巧就挑中了。”
“不不不,菲菲,我可是親自體驗過這個拚圖有多麼困難的人。”克林特否認了她的運氣論,“好孩子,你測過色感嗎?”
這是一個菲奧娜沒聽過的名詞,她迷茫地搖頭。
雖她大概能了解它的意思,是指對色彩的感覺嗎?辨認不同的顏色,這個隻要不是色盲都能做吧。
克林特從放的拚圖中拿起兩塊,除了形狀不一樣,它們的顏色在他眼中完全是複製粘貼出來的。
他問菲奧娜:“這兩個,你覺得有麼不同嗎?”
v.i.s.說得沒錯,這塊區域陽光不錯。菲奧娜湊過去,仔細觀察後告訴他:
“你右手的這塊稍微暗一點,顏色也沒那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