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然希望菲奧娜能夠和收養她的人關係融洽，這總比每天都要戰戰兢兢好得多。但是……怎麼說呢，也彆太好。
彆聽某蝙蝠嘴上說，他的父親地位無可替代，心裡還是時刻敲響警鐘的。
菲奧娜繼續說：“學校的考核還會繼續，不過我獎池的金額提高，加入保底。就算你考不過，至少學費是能保證的，過去的我也會補發。”
“這所學校在我名下，我說到做到，沒有吹牛。”
莎拉目瞪呆，她完全想象不到還有這種好。
也就是說，隻要成績夠好，來讀書還能賺錢？
布魯斯讚許地摸摸菲奧娜的小腦袋，“想得不錯。”
他絲毫不覺得砸錢解決問題有什麼不對——能用錢解決的，那能叫問題嗎？
老父親想起過去，又輕輕歎息。他總覺得菲奧娜隻要快快樂樂地就夠，在對她的培養方都是隨她心意。可這孩子性格本就內向，少主要求什麼。
在哥譚，什麼學校不能劃到她名下讓她來做主？他的菲奧娜，根本不是他印象中那樣普通。
他是否真的耽誤她。
也許她是能夠乘風破浪的巨輪，卻因為他恐懼大海裡數不清的變數，隻將她停在岸邊的港。就算有再好的保養檢修，也隻是一堆無用的笨重機械。
他輕輕撫上女兒的臉龐。
菲奧娜的小臉上長點肉，五官似乎也長開些。仔細看去，整體像她母親伊麗莎白，但眉眼處他有幾分相似。
這是他的孩子。在她剛生時，他也對她有過百般期許，什麼時候就變？
她向前走，柔軟的長發閃閃發著光。
菲奧娜的征途，也可以是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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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女兒上學的一天充實，也平淡。她放學後要“回家”，布魯斯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早上走得匆忙，除紅發工外沒有其他人。目前，他也隻是從菲奧娜的同學們中大致得知複仇者聯盟都有哪些人。
被提到最多的是美國隊長和鋼鐵俠。美國隊長他暫時不評價，鋼鐵俠可是暫時收養菲奧娜的人——他寧願用這麼長的前綴，也不可能承認那是“養父”。
他的菲奧娜，隻是暫時、權宜之下、不得不借用斯塔克的姓氏，她仍然是屬於韋恩家的崽。
而且那個托尼·斯塔克，父母雙亡（他也是），繼承巨額家業（他也是），在外人眼裡隻會胡鬨（他也是），將集團務全部交給彆人打理（他也是），又是知名的花花公子（他也是），靠氪金變強（他也是）。
布魯斯不高興，不滿意，彆是這個人還收養他的女兒。
前這些讓他抄襲就算，連孩子也抄？（劃掉）
接送菲奧娜的車子回到基地的車庫，布魯斯能夠陪著她的時間也不多。
這十二個小時是他從卡洛琳那裡連哄帶騙湊來的，包括接下來他要做的，這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極限。
世界壁壘在逐漸變弱，卡洛琳承諾，總有一天她會讓菲奧娜自由地往返兩個位。可是“總有一天”是多久？
可能是幾年，也可能是幾十年，甚至是他無法活到的漫長歲月。
理智上，布魯斯知道應該多觀察周圍的環境，但他的視線卻忍不住地向菲奧娜那邊轉移。
再多看幾眼吧。
他聽到菲奧娜在叫，“爸爸”。
布魯斯有些恍惚。有多久，他有多久沒聽到她這樣叫？
，她應該看不到他——
意識到什麼的布魯斯，順著她的視線轉過頭，看到在街邊巨大廣告牌中的人物。
是托尼·斯塔克。
菲奧娜是在叫他。
他看到那個有點矮的男人（托尼：？）拎起他女兒的書包，自然地牽起她的手，有說有笑地走向電梯。
斯塔克的手掌能真實觸碰到她柔軟的掌心，斯塔克說話的聲音能被她聽到，哄她開心。
而他，他才是菲奧娜真正的父親，卻隻能不甘心地飄在他們身後，眼神死死地盯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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