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一臉詫異的看著周二,而後守禮的往後小退一步,“周師傅,可有什麼吩咐?”這些天與秋拂夏陽鬨了幾次脾氣後,春暖自己也反省了幾次,在這國公府,要想明哲保身,她還是得知禮守禮。
如今春暖與眾人鬨僵,她不敢掉以輕心,保不齊她們就在暗處盯著她,給她冠以莫須有的罪名。
春暖不得不防。
周二見春暖不似之前那般對他笑語嫣然,心裡微微有些難受,但還是問道,“這些日子,你可安好?”
周二緊緊看著春暖臉上的表情,眉宇間也生出三道褶子,這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倒是逗笑了春暖。
見春暖笑了,周二反而心跳加快了,就如同那站場上轟隆的戰鼓聲。
她為何笑了?可是他說錯了什麼話?不過她總算笑了,這樣真好。
“倒不是什麼大事,是我自己想的多了,把自己繞進去了。春暖多謝周師傅關心,不過,周師傅又是如何知曉我心情不好?”周二關心人的方式笨拙且僵硬,這種百分之百純天然的傻裡傻氣,反而安慰了春暖。
一下子,春暖有種撥開烏雲見朝陽的感覺,壓在心裡頭的那絲絲抑鬱全部消失殆儘。
周二先是被春暖臉上的笑容震的說不出話來,隻有兩個通紅的耳垂昭示了他此刻的心情。緊接著又被春暖問住了,完全不知如何回答。
春暖抬頭看著周二,就見著他光潔的額頭上生出密密麻麻一層汗珠。
“我,我,我……”周二我了半天,愣是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清楚。
瞧周二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春暖嘟嘴問道,“哼,支支吾吾的,可是對我起了什麼壞心思?”春暖半真半假的問話,此時也隻有她自己清楚自己想要的答案。
周二被春暖這大膽的問話嚇得慌了神,可是他看著春暖清澈的雙眸,他在她的眼裡看到了自己,她的眼裡也隻有自己。
這一刻,周二覺得很幸福,很知足,也很滿意。
他看著春暖,看著微風吹過她的發絲,看著她發髻上點翠簪子,看著她嘴角兩旁的酒窩,這一刻,他的心很平靜。
但是周二沒有回答春暖的話,他騙不了自己,也不想騙眼前這位姑娘,沉默許久,周二輕聲道,“你要一直好好的。”
你好了,我亦安好。
周二默默的在心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