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離家(1 / 2)

尹智靜靜的小瑉一口白酒,見春暖與周海之間的默契無需用言語表達,抬手投足間就能明白對方的意圖,心中驀然一痛。

回憶當年,他與安馨也曾琴瑟和鳴。時至今日,雖還未勞燕分飛,但早已形同陌路。他見著春暖與周海夫妻感情和諧,心中又暖又痛,不由拉著周海喝了好些白酒入肚。

周海本就話少,尹智更是滿腹心事,兩人相對無言,隻見這酒一杯一杯入肚,不一會兒那酒壇就見了底,兩人臉上也爬了好些酒暈。尹智見春暖在一邊時不時的照看周海,不是添菜就是喂水,生怕他喝酒傷了胃,心下羨慕,頓時覺得這滿桌酒菜亦變的無味起來。

“時辰不早了,我且先回府,後日咱們南門處彙合一到南下。”尹智喝了口猛酒,因這酒味的辛辣皺起的臉龐恰到好處的掩飾了心中的苦意。罷了罷了,不若歸去。

尹智踏著月色而歸,淡涼如水的月色仿如洪水般將其淹沒,隻覺胸口沉悶,呼吸困難。他靜靜的站在院子麵前,眼見著屋內的燭火一盞盞滅掉,最後陷入一片黑暗,竟然連那涼薄的月色也沒了。

腦海裡不可遏製的浮現出春暖照顧周海時的臉龐,那般溫柔,安寧,觀之溫暖歡心。然而在周家的場景越美好,他此時越覺得孤寂。他愣愣的站在院門口,出神的看著一片漆黑的屋子,忽而一笑轉身離去。

時至今日,並沒什麼好期待的。

與此同時,春暖很是頭疼的看著醉酒後撒嬌耍賴的周海,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將他搬到床上,奈何這人一下子就成了粘皮糖,摟著她的腰讓她無法自由動彈。一邊摟著,一邊嘴裡還哼哼唧唧道,“娘子,你是我的,我的。”“娘子,親親為夫”“娘子,我心悅你”等等。

春暖真是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她算是發覺了,瑛瑛這性子就是隨了周海,又倔又粘人。縱然心裡覺得好笑,但春暖還是好脾氣的哄著周海,順著周海,待周海微微發出鼾聲後,春暖如小雞啄米般親了親他的唇瓣,方才起身出去洗漱。

伏在床上的周海聽著春暖漸輕的腳步聲,知道春暖已經出了內室了,頓時睜開雙眼,觀其眼中光彩,哪有什麼醉意,分明清醒的很。此時,周海轉身將春暖的枕頭抱在懷裡,聞著她殘留在枕上的香味,心跳漸漸平緩下來。

二少爺的眼神,太過熟悉了。

周海狠狠的纏了春暖一夜,鬨的春暖到次日午時方才醒了過來。一睜眼就見瑛瑛這丫頭坐在她床邊上翻繩玩。

“娘親懶,太陽都曬屁股啦,瑛瑛都起床嘍。”瑛瑛鼓著臉嘟著嘴親了親春暖,小臉蛋又在春暖臉上蹭了蹭。

好些日子沒這般胡來了,春暖隻覺得腰疼腿疼,一說話,這嗓子也沙啞的厲害。心裡將無節製的周海狠狠罵了一通後準備起身洗漱用膳。恰巧這時周海從屋外走了進來,素來麵部表情單一的人,這會兒眉宇間全是喜意,仿若家中那隻喚作樂樂的橘貓偷了瑛瑛的魚丸子似的,又得意又高興。等周海端了水給春暖洗漱後,又邁著輕快的步伐跑去廚房端飯菜給春暖吃。

一旁的瑛瑛瞅了,麻溜的爬到床邊,仰著頭睜著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周海道,“爹,瑛瑛也要吃肉肉。”

這一整日,周海哪裡也沒去,就在家裡伺候自己的大小寶貝,將娘倆伺候的眉開眼笑。瑛瑛更是瘋的快連自己姓啥都要忘記了,又蹦又跳,又叫又鬨的,才學的一點兒規矩禮儀,一下子全忘光了,隻想的憨玩瘋玩,鬨的小臉通紅,一腦門子汗。春暖在一旁曬著陽光,吃著肉乾喝著花茶,含笑看著周海瑛瑛父女玩鬨。

這會兒,瑛瑛正拿著個枯樹枝跟周海在院子裡比劃著,點點高一個小人,架勢倒是擺的足足的,嘴裡還哼哈的叫著,超級嚴肅認真。小丫頭把這樹枝耍的嗖嗖嗖的響,小胳膊繃的直直的,肉嘟嘟的小腿馬步紮的穩當當的,乍一看,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兒。還彆說,瑛瑛這丫頭力氣不小,被她的小樹枝打著了,真有那麼一絲絲疼,跟被螞蟻咬了那麼一下子似的。父女兩個在小院子裡又是拳又是腳的,周海時刻注意著不碰著瑛瑛,生怕傷著她,隻覺得比自己練拳要累十倍不止。

瑛瑛這丫頭平日裡就愛看周海練武,隻是之前一直被拘著,家裡不準她瞎胡來。她也不曉得今日是走了什麼好運,爹娘竟然肯陪她玩。瑛瑛見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自是得玩個夠本。鬨了一下午,晚間就有些受不了,吃過晚膳,這小腦袋就一點一點的,沒一會兒就熟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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