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劍氣!”魯妙子失聲叫道。
他話音剛落,劍吟又起,讓人精神一振,有形劍氣盤旋環繞,有金玉之聲,不消片刻,許暮的束縛鬆開了。
魯妙子的得意之作——由精鋼精煉打造的捕仙網化作一堆碎鐵,丁零當啷的聲音之中,許暮邁步向前,看著鵪鶉一樣的兩個男人覺得好笑。
沒有對他們做什麼,推門進了屋,楊勇這才反應過來,要追進去:“休要傷害我父……”
砰的一聲,門合上了。
楊堅的血條岌岌可危,掛上“韋憐香的死毒”狀態,緊鎖眉宇的碧秀心坐在床邊,連她進來都沒有扭頭。
許暮也沒理碧秀心,給楊堅塞了一顆常用的丸藥,把脈,挑了下眉,碧秀心的緊急處理很到位,又是金針刺穴,又是輸送真氣,保證毒素不蔓延到心脈。
她拿出解百毒的雪蟾放進楊堅嘴裡,碧秀心一見,眼睛裡生出點光,“這是……”
“彆說了,我有點肉痛。”許暮扶起楊堅來,盤膝坐在他身後,雙掌朝外,放在楊堅後心,運功之前叫碧秀心把外麵的人解決一下。
碧秀心深知運功之時,除非深刻信任,否則旁邊不宜有人,深深看了許暮一眼,轉身離開,輕輕關上房門。
“秀心,她……”
碧秀心輕輕搖頭:“她不會害楊公。”
嶽山對席應窮追猛打,眼睛都要冒血了。
席應一襲青衣,文質彬彬的臉上掛著微笑。
“老兄出手狠辣,是怪小弟殺了你一家老小嗎?這實不該,若沒有小弟為你斬卻俗緣,你哪裡有今日霸刀的威名。”
嶽山性格暴戾,聞言更加憤怒,那專走偏鋒,四十九式的霸刀狠辣無比,一刀劈下,刀光沒劈中席應,竟將院中的大樹劈斷。
席應給了邊不負一個眼色,邊不負趁機進入最後一進院子
碧秀心手持玉簫,上前迎戰。
兩邊一時之間都難以分出勝負。
嶽山比席應大了十多歲,多年前席應上門挑釁嶽山,僅以一招之差落敗,後來他趁嶽山出門之際,殺光他全家,嶽山苦練刀法報仇。
霸刀名動天下的同時,出身滅情道的席應也沒有閒著,得到了“天君”的名頭。
碧秀心的武功自然高於邊不負,可初踏江湖,缺少經驗,加之為了給楊堅續命,耗損真元,很難拿陰險狡詐的邊不負怎麼樣。
石之軒便是在此刻出現。
唇角上揚,既興奮又冷酷。
了空被韋憐香絆住,許暮給楊堅運功驅毒,無論是嶽山還是碧秀心都被人牽絆,還有比這更好的報複時機嗎?
碧秀心見魯妙子被石之軒拍了一掌,暈死過去,全力擊退邊不負,轉身攻向石之軒。
這一“劍”雖說力量虛浮,但用得極妙,直刺要害,石之軒心中欣賞,再看碧秀心那堅韌的神情,掌上力道十分去了四分。
碧秀心後背撞上紫柱,調整氣息,吹奏起簫曲,目的不在於阻攔石之軒,而在提醒許暮。
人在潛心運功的時候是封閉五覺的,也就是說她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
石之軒並不阻止,抬手推門。
“阿彌陀佛——”
佛號空靈莊重,仿若從極遠的地方伴著陣陣梵音緩緩傳來,悠遠綿長,響起時莊重威嚴,近在耳畔,有振聾發聵之感。
許暮睜開眼睛。
幾步外的房門到底沒有被推開,石之軒不能背對大敵去偷襲許暮,可能許暮會死,但他也一定會重傷,劃不來。
石之軒微微一笑:“韋兄的武功退步了,竟然這麼快就讓了空大師脫身,不過卻破了你苦修多年的閉口禪,也算不枉。”
席應在那聲佛號響起的同時被嶽山重創,狼狽逃走,邊不負也是如此,他們可不想在亂戰中丟了命。
了空的聲音平靜:“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石之軒聽了,嘲諷一笑:“了空,你想用佛法渡我?佛門四宗、淨念禪宗,我在佛門待了那麼多年都沒有被度化,你以為你說這麼一句就行了?”
了空似乎並不意外,或者說就等他說這句話,他開始物理度化。
他們這些人的武功太近了,要是這幾位聖僧其中兩個一起上,石之軒會跑,但是隻有一個,那有什麼好怕的?
若非被石之軒引開的寧道奇終於找到回來的路,戰局形式很難發生變化。
石之軒跑了,寧道奇立刻去追,讓大師去收拾殘局,他不知道他剛一走,了空也倒了下去。
沒摔在地上。
許暮扶著他,給他喂了解毒的藥,勉強壓一壓毒性。
四下一望,喃喃道:“進去前還好好的,一出來全倒下了。”
了空用氣音道:“辛苦施主了。”
許暮掃了一眼了空掛著的“韋憐香的火毒”的debuff,再次感到肉痛,歎息道:“不辛苦,命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