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璿緩步近前來:“子陵不要擔心,我這個人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彆人看在我娘的麵子上,都不會對我如何。”
她話鋒一轉:“但是你很想去對吧?”
許暮拋了拋書,閒庭信步般往外去:“很久沒有人敢在我麵前叫囂了,正好去見見。”
寇仲總覺的她那句潛台詞是找樂子,他趕緊跟上,疑似惹了大禍而撞個不停的心臟漸漸安分下來。
宇文化及,隋末群雄之一,這是曆史。
如今天下四大門閥之一,宇文家的二把手,這是現在。
宇文閥的第一高手公認是閥主宇文傷,之下有四大高手,宇文化及最為人所知,據說他是除宇文傷之外,將家傳絕學冰玄勁練到大成的人。
可那又如何呢?
許暮心情平靜,類似於這個曆史人物她見到了,可以殺了。
宇文化及也在打量她,起初他以為這就是碧青璿——改了母姓的簫藝大家,來之前還想著,他再不滿思危書院,少不得要給這位走到哪都備受尊敬的簫藝大家一個麵子。
客氣客氣行,那兩個小子撿走的長生訣,便是軟硬兼施,必須要讓他們交出來。
看到這人,他不確定起來。
“你是何人?”他謹慎地問。
“許暮。”
宇文化及下意識搜索這個名字,腦子還在轉,人卻愣住了,幾息之後,受驚一般看了她一眼,滿是不可置信和忌憚。
“你是、你是……”他不敢叫出那個名字,很多疑惑也解開了,為何出身思危書院的平狐狸知道他帶兵而來,卻不趕來阻止,原來是她在這!
“不知道宇文總管為何事而來。”
宇文化及聽到對麵的人如此問,他很快收拾好了表情,沒有在手下麵前丟臉,“在下受陛下命令,尋找長生訣獻上,不想陰差陽錯被思危書院的人撿去了,還請山長能交出來,不要為難在下。”
“那個啊,小平說他想要這功勞,我剛剛給他。”
宇文化及皮笑肉不笑,平狐狸正在跟他的副官喝茶,哪能去拿長生訣,可大宗師都如此說了,他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武林中有很多誇張的傳聞,宇文化及一直認為許暮獨鬥四大聖僧,最後贏了是其中之一,那件事發生的時候,他還是個總角孩童。
然而她大宗師的境界卻是板上釘釘,武林一直頗為自豪一件事,高麗有傅采林,突厥有畢玄,而他們中原有寧道奇和許暮兩位大宗師。
這對宇文閥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當然沒那麼好心給昏君找長生訣,讓楊堅的子嗣長生,他們大周何時能再次偉大?看來此事要從長計議。
宇文化及的人嘩啦啦地走了,像那些被秋風卷走的落葉。
許暮略有失望,“就這麼走了啊。”
青璿輕輕一笑,揮了揮手,示意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家夥們趕緊回去,“不然你想如何?”
一個大宗師往這裡一戳,縱使彆人有百般算計,都不可能使到明麵上來。
道理許暮都懂,甚至能想到宇文化及會如何告他們黑狀。
不就是農民起義的事嗎?起義的裡麵有他們的人,鎮壓的裡麵也有他們的人,算什麼大事?
“這不算大事?”徐子陵瞳孔晃動,“那都是您的學生啊。”
許暮頂著青璿不滿的目光,將沒改完的卷子丟給她,帶著兩個少年往彆的地方去了,邊走邊說。
“如今時局不穩,這是沒辦法的事,一個為國,是忠,一個為百姓,是義。他們隻是選擇了各自想要守護的東西,你們要記住,做出明確且不會後悔的選擇,比你們作多少詩詞都重要。”
他們麵色肅然,齊聲道記下了。
許暮說起下一件事,“你們兩個十四練武,雖說刻苦,但是終究比常人晚,過了打基礎的最好時候,一輩子頂天能突破先天境界,這些話,有人跟你們說過了吧?”
說到這裡,兩人不約而同露出失落的神色,尤其是寇仲,許暮看在眼裡,手一伸,長生訣到了他們麵前。
寇仲震驚:“您、您要給我們?”
“不是給,是還,不管是機緣巧合還是壞心思算計,這本書都到你們手裡了,那你們就去練,我看了,若能入門,你們的吐納內息能立刻到修煉一流玄功的標準,練練沒壞處。”
寇仲感動不已,深吸了一口氣:“有句話憋在我心裡很久了。”
徐子陵忽然有不好的預感,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他的兄弟。
許暮笑著問:“什麼?”
“你對我這麼好,我能叫你一聲娘嗎?”
“不能,滾。”
這小子哪來的愛好,喜歡認娘。
許暮哭笑不得,處理完最後一點卷子,吃了晚飯,盤腿坐下,雷打不動地練功。
眼前長生訣的金光一閃而過,整個人進入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之中。
等她察覺不對,麵前已經換了場景,黑夜變作白天,室內變作平原千裡,她略帶恍惚,忽然不知今夕是何夕。
一股寒意極快地逼近,她垂眸一看,那些隨風搖曳的青黃色雜草被封進寒冰之中,冰霜逼近而來,她歪了歪頭,反手一掌,慘叫驚醒她的思緒。
她過去一看,麵無表情。
莫名穿越了,殺個宇文化及冷靜一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