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一輛黑色的汽車飛馳出法租界毫不停留往南京去。
他們走後的上海卻是一地雞毛。
這邊是陳大有亂了。
打電話的是誰?他為什麼幫助自己?
其次是石金濤。
這廝忙了一夜也沒能找到向北峰和羅正剛的蹤跡,隻能垂頭喪氣趕回軍情處等周暢上班後再說。
他都沒敢先見餘樂行更沒心情回去見自己女人。
而餘樂行此刻已經遍體鱗傷。
喬文遠吩咐下來的話他的手下沒打折扣,且喬文遠的命令確實是周暢下達的。
昨晚得到石金濤片麵之詞的彙報後,周暢便暴怒起來。
他先入為主的認為餘樂行在公器私用幫沈煉辰脫罪,還想將這罪名賴到好心抓賊的石金濤頭上。
是不忍孰不可忍,周暢當即要喬文遠帶人將餘樂行拿下好好的問。
然而,他也沒想到,喬文遠的人下手會這麼的狠。
鮮血順著餘樂行**的上身往地上滴。
他的褲子也已經破成條狀。
但餘樂行是硬骨頭,審訊他的人麵前的口供是片空白。
因為完全沒法寫。
被惹急了的餘樂行後來直接要用周暢的老娘,這些話讓他們怎麼寫?打出真火來的侍從室的人現在都累了。
等他們清醒下來後看到餘樂行這模樣也有點心虛。
說到底,餘樂行畢竟是情報組的組長。
另外說他是叛徒目前還隻是石金濤的一麵之詞。
送走沈煉辰的阿青則帶心腹兄弟去了安平路,將房子裡的財務和女人都帶走,隻留朱建孤零零的躺在客房繼續硬著。
而此刻周暢剛遇喬文遠。
睡了一覺後他精氣神好了許多,頭腦也清爽許多。
因為心裡一直記掛石金濤說的那些話,所以周暢立刻問喬文遠:“餘樂行抓到沒?”
“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在審問了。”
“…。”周暢欲言又止,他記得自己說過這種話,可是…
半響後他道:“去看看。”又加一句:“不要出事。”
喬文遠趕緊示意開車。
路上周暢又問石金濤來了沒有,喬文遠說石金濤正在軍情處忙事情,並且從頭到尾都沒有參合到對餘樂行的審訊裡。
周暢的臉色才好看了些,說:“看來他還是懂事的。”
喬文遠附和幾句車內便沉默下來。
一到軍情處上海站,石金濤早在門口恭候,周暢冷著臉下車後沒讓他接自己的包,直接吩咐:“你先給我去辦公室站好,我等會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