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利民是擔心自己差點給周青山套住的事被沈煉辰說破,要是那樣他可就慘了。
沈煉辰心領神會:“長官聽到我的要求後立刻幫了我的忙,卑職感激還來不及呢。”
“哦?”錢利民見他說的透徹訝異的。不由看了他一眼。
沈煉辰笑的很燦爛:“卑職是真心的。”
錢利民見狀便也表示出善意,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處座似乎對你印象不錯,抓著這個機會,走吧小子。”
“錢長官,那個人我也要帶去。”
“處座隻要見你,怎麼,在我手上你還不放心?”錢利民問,沈煉辰居然點頭:“卑職無意冒犯,卑職很感激長官的幫忙,但卑職現在除了處座,誰也不信。”
感情他剛剛那種態度隻是態度,底線還是底線。
錢利民也算服了他了,吼起來:“給我把那廝押著跟上。”
然後便氣咻咻的走在前麵。
沈煉辰跟在他後麵嬉皮笑臉著:“長官息怒,等事情完結卑職一定請長官去上海好好享受一番。”
錢利民哭笑不得的說:“你哄小孩呢?”
已回辦公室的戴雨民站在窗口,看到下麵兩人鬥嘴,吩咐跟隨他的副官唐城:“你悄悄的去查下之前在門口發生了什麼。”
“是。”
幾分鐘後,錢利民帶著沈煉辰進門後退下。
戴雨民坐在沙發上打量了沈煉辰幾眼,道:“說吧。”
沈煉辰就開口將自己掌握的情況一頓說。
戴雨民本是個心有平湖波瀾不驚的人物,聽他說完也不由震驚。
上海站的局麵竟然敗壞至此?
石金濤這鼠輩真是好大的膽,除了放縱劉沛這種漢奸之外,竟還勾結徐恩曾的狗栽贓陷害我軍情處的弟兄。
吃裡扒外最是可恨。
戴雨民眉間殺機驟起,但又有些遲疑。
沈煉辰諫言道:“處座,如今石金濤等人還不知孫發奎投誠之事,卑職建議您立刻電話上海站站長周暢,第一時間拿下石金濤和喬文遠。”
戴雨民聞言很意外,心想這小子是不是糊塗了,周暢從頭到尾都給手下玩弄於鼓掌中,你還建議我用他辦事。
戴雨民便道:“出了這麼多事,周暢難辭其咎。再說他在此事中就很乾淨嗎?”
沈煉辰憑本心解釋說:“以卑職的接觸了解,我們站長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此事。”
或是這樣,但周暢這種貨色不能再留在上海,那我又怎麼能給他功勞。
更何況…
戴雨民看了沈煉辰一眼,忽然問:“你知道周暢為何這麼輕易就被手下蒙蔽嗎?”
沈煉辰微楞了下,心想你這是要看我的派係立場嗎?
戴雨民問完其實就覺得多餘,因為他覺得沈煉辰這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哪能懂其中奧妙。
沈煉辰卻說:“回處座,卑職以為站長門戶之見太深。”
“哦?”戴雨民真正意外了。
沈煉辰既說開,就講了周暢對餘樂行的打壓態度。
事實如此。
周暢如果不是偏聽偏信,隻顧派係沒有製衡,又怎麼會給喬文遠石金濤玩弄到這種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