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利民秒懂他的花招,他不動聲色但心中在想,老子要真能做到中校就好了,托你吉言吧。
阿青此刻正在舞廳裡安排夜間的開場事宜,一個兄弟急匆匆跑來和他耳語了句,阿青連忙跑了出來。
沈煉辰帶著些人正坐在他之前常坐的老位置上。
還是那痞痞的笑,麵前放的也還是那一聽洋煙。
“韓哥。”阿青驚喜的跑來。
“剛從南京處理完家事回來。和你介紹下,這幾個是我父輩的手足,但咱們各玩各的,你也跟著我叫他聲錢大哥吧。”沈煉辰對他說完又和錢利民介紹阿青道:“這是阿青,我弟兄,這次在南京我把他名字也掛老頭子的麵前了,老頭子誇他很好。”
他嘴裡的老頭子其實是在說處座,錢利民聽後忙站起來道:“阿青兄弟。”
阿青連說不敢,同時疑神疑鬼什麼叫把我名字掛老頭子麵前了。
“茶呢。”韓大爺坐下又不開心了,敲著桌子問。
阿青正走神,給嚇一跳忙先給他安排,沈煉辰卻扯住他道:“讓你的弟兄們去,你跑個屁,和你說話呢。”
阿青開始還以為是什麼正經事,結果沈煉辰拍出二千的鈔票吩咐他給錢利民等找些上好的舞女。
“一定要好,我錢老哥還特彆喜歡白俄的,你儘管幫他安排,錢不夠直接和我說,但是有一點,任何人不許和他們伸手要哪怕一個銅鈿,要不然我回去沒法交差。”
沈煉辰說的一本正經,阿青唯唯諾諾趕緊竄回舞廳找經理交代這件事。
錢利民被他搞的很不好意思,拚命搓手說:“太破費了,太破費了。”
他一個月工資也才五六十,加點坑蒙拐騙的外快,封頂不過七十。
沈煉辰出手就是他小三年的工資,錢利民不心驚肉跳才怪。
但沈煉辰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擺擺手把頭湊過去低聲道:“不玩白不玩,這錢都是搶的陳大有那老東西的。”
錢利民一驚,說:“那不要還嗎?”
“我還他個頭啊,進老子兜裡的東西我還能讓他跑了?”沈煉辰紈絝氣十足的道。
錢利民愣了下之後不由爆笑,伸出手指說:“少爺豪氣。”
他的幾個心腹都聽的清清楚楚,也都佩服的看著沈煉辰,心想沈煉辰這本事也是沒誰了。
沈煉辰之所以這麼招待他們,也是為營造人脈。
當然,他不能純粹的去巴結,因為那就落了下乘,所以他跋扈如斯。
為增加效果沈煉辰還炫耀道:“這算神馬,昨天晚上和那位打牌,我贏了二百塊都帶走呢。”
他昨天能和誰打牌?戴雨民啊。
錢利民是知道這件事的,但不知道這廝不僅敢贏還敢帶著錢走,他都聽傻了眼,沈煉辰聳聳肩:“怎麼了,我小,我不懂事,他總不能打我吧。”
錢利民哭笑不得的說:“兄弟,不,少爺,你將來不得了,不得了。”
“再不得了,你也是我錢老哥,你說呢?”沈煉辰嘿嘿一笑,跳根煙去,錢利民伸手接過堅定的道:“放心,少爺以後你有什麼事,我一定照辦!”
他雖然是上尉,但沈煉辰現在也是上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