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你?是哪個在我男人蒙冤的時候幸災樂禍說,這下她還抖什麼,還說我是犯官的家眷遲早有天也進去?”
“也是你,和彆人說,我男人給打的那樣,估計都廢了,以後我要守活寡!”
“還是你。”沈若蘭真是越說越氣,她道:“剛剛又在器械室和彆人嘀咕,說我男人是個肇禍精,今天逃過一劫下次可說不定。還說得去和院長說說,可彆牽連了其他人。是不是你?”
沈煉辰都聽的肝火大盛,何況作為當事人的沈若蘭。
這個叫高彩霞的女人分明是在詛咒餘樂行遲早一死嘛。
偏偏這廝還打著為他人著想的幌子賣好。
這個流言要是傳出去的話,不是真的也是真的,到時候餘樂行也好,沈若蘭也好,在這裡還怎麼安心的接受治療和立足呢?
沈若蘭的憤怒倒是歪打正著,將事情索性挑明了。
沈煉辰見狀就先在樓梯邊聽。
一吵起來,果然有人來勸。
不久一個聲音響起,附和沈若蘭對高彩霞說:“你這張嘴遲早要害死自己。”
但這娘們話鋒一轉便對沈若蘭說:“若蘭,你也消消氣,和她沒什麼好計較的。她也就這麼隨口一說,你何必生氣。”
其他也說:“是啊是啊,若蘭你消消氣吧。”
高彩霞開始還不吭聲,見沈若蘭不說話了,她卻又來了。
她說:“若蘭,我也是怕,你說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哪個不怕槍子兒。”
“怕槍子就怪我男人?”
“行行行,算我多嘴,那我以後不說了還不行嗎,大不了我不在這個樓層做事總可以了吧。”高彩霞一副委屈的樣子。
其他人忙又勸她何至於。
高彩霞就來神了:“你們要在你們在,反正我是不敢在這裡的。”
病房裡忽然響起聲大喝:“若蘭,你搭理這種小人乾嘛,給我回來。”
是餘樂行的聲音。
他因為重傷未愈,剛剛又給一頓折騰,有些中氣不足,說到後麵居然咳嗽起來。
沈若蘭心疼丈夫忙跑進去。
她才走,高彩霞就和周圍人說:“你們不怕嗎?我可是好心。”
沈煉辰沉下臉來大步走去,聽到腳步聲一群護士回頭,尤其那麼胖胖的高彩霞看到他臉都白了。
她敢和沈若蘭背後八卦,對上麵也要推諉,可她現在遇到殺神似的沈煉辰,豈能不慌?
沈煉辰走上去冷冷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道:“我輩為國家民族生死不顧,守護的就是你這種貨色?我姐夫在軍情處幾起幾落遭受種種磨難,隻因為破滅諜案護衛上海安全。要是沒有我們的付出,單今日那兩個鬨事的青皮就能攪合的你們不得安寧,這難道也是我們招來的?”
“小沈…”
“還有你們。”沈煉辰瞪著那些護士:“如果我詛咒你們的父輩,或者丈夫遲早一死,你們也能毫不計較,覺得這隻是對方隨口一說?”
蘇無垢等剛做完筆錄,正來找他告彆。
才上樓就聽到沈煉辰看似平靜其實蘊藏憤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