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滿口答應,並保證絕密。
沈煉辰感覺到老板正八卦的豎起耳朵,暗笑著側身假裝避讓,但繼續說的聲音很清晰,他道:“我今天也要回南京,你有熟悉的租車行不?好,那你安排個弟兄過去做擔保,我要三輛車。”
說完他放下電話,帶錢利民等就去了家租車行。
他走後沒多久便有兩個帶著禮帽的男人,將老板叫邊上詢問再三,沈煉辰打電話的內容。
等沈煉辰租了車開出法租界時,又有人往租車行詢問。
但這次他們踢到了鐵板。
這年頭的租車行非凡俗能開,包括老板連帶他的門下招待等人,竟都是幫會子弟。
小廝見有人探阿青哥的朋友的海底,招呼一聲就出來十來個青皮,按著問話的那廝劈裡啪啦一頓抽,隻打的那廝哭爹喊娘的。
他弟兄在遠處看的心驚肉跳,偏偏那廝知道輕重,不敢掏證件,結果給打完就又給巡捕摁走直接關鐘樓巡捕房去了。
但不管他過的多坎坷,另外個人還是將消息傳遞了出去。
沈煉辰今晚的一舉一動和他的計劃立刻出現在了蔣坤洋的案頭,再過片刻,陸京士那邊傳來消息,有群人從洋涇浜渡口連夜坐船去了南京…。
與此同時,軍情處門口盯梢的反饋過來說,軍情處的人上了那幾輛租來的車,正往西邊去。
“確實看到幾個被押著的,他們為掩護,還給他們穿著軍裝,但他們手上的銬子都露出來了。”
然後那廝又說:“太遠不敢近看,但樣子像石金濤劉沛他們。”
蔣坤洋急壞了直罵娘問:“你特麼都能看到他們戴著銬子,如何看不清他們的樣子?”
手下也很委屈,說:“他們被押著,手都並在前麵,那不是戴銬子是什麼?”
你說的很道理。
但蔣坤洋猶不放心:“你確定是他們嗎?”
盯梢的也急了眼:“不是他們是誰?但唐城沒動,帶隊上車的是南京來的錢利民,這個人我是確實看到的。”
蔣坤洋便要他們繼續盯梢,再有情況立刻上報,自己則開始琢磨軍情處出來的這兩路,到底誰真誰假。
結果沒多久陸京士那邊告知他,那船人絕對是個幌子,因為帶隊的向北峰和船老大說的很明白,過江後轉十六鋪立刻回頭。
南京那邊又一個電話打來,告訴他戴雨民派毛任峰帶一車軍人往滬上趕了。
幾方印證之下,蔣坤洋便以為看穿了情況,他冷笑起來自言自語道:“拿向北峰做幌子,用錢利民租車送客,唐城則在原處紋絲不動的豎牌坊!要不是南京傳來消息,我還真不確定你們走的到底是哪條路呢!哼。”
他這就把消息向等待動手的黃正喜傳遞過去。
不久之後,三輛福特衝進了十裡洋場外的荒郊野嶺。
數對大燈如利劍破開黑壓壓的前路。
坐在車內的軍情處弟兄們麵色凝重而警惕的看著四周。
這次出來唐城給他們配置了足夠的軍火。
他們甚至將軍情處武庫內稀罕的兩把德式mp18衝鋒槍,包括十來枚手榴彈都拿了出來。
但出城沒多久沈煉辰就喊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