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煉辰才不管他們怎麼想,反正他已經將事情彙報完了,也沒落什麼口實給其他人就行。
戴雨民更是心滿意足,大戲開鑼後,頭響雖在南京,重鼓卻在滬上。
而滬上有杜月笙在,那是比在南京還穩妥的。
那麼此事一旦走上正軌後,後麵的笑話可就多了。
以他的城府想到不久後將要發生的一切,臉上都不禁露出了絲笑容。
但就在這時,看著下麵的一個弟兄忽然說:“有人。”
沈煉辰立刻湊去窗前。
當他看到那個人影時,卻不禁楞在了那裡。
此刻天色已暗,街頭無人。
穿著身長褂做掩飾的唐城的身影在路燈照耀下,落在沈煉辰的眼中依舊是那麼的熟悉。
“他進去了。”郵電檢查科的那位說,他並不認識唐城。
但他注意到了自己身邊的沈煉辰麵色的變幻。
他正好奇,軍情處的處座的聲音響起:“煉辰,你看到人了嗎?”
沈煉辰無奈的一歎,叮囑他們看好人,沉著臉走去了戴雨民麵前,剛要開口,戴雨民已經低聲問:“真是他?”
之前他和沈煉辰都沒說透,可無論是他將許晚晴交給唐城審問,還是沈煉辰壓著節奏釣魚。
其實都是在一個他們不願意見到,但又不得不進行排查的人。
現在,結果已水落石出。
沈煉辰沒有吭聲,沒有否認。
戴雨民確定這個結果後,憤怒的握緊了拳,試圖發泄卻又不知道怎麼去發泄。他感到這瞬間有一股氣在肺內翻騰著,又似腔火藥在胸中點燃,戴雨民的呼吸逐漸變得沉重急迫。
半響後他才頹然坐回原位,恨聲道:“是我有眼無珠啊!”
又道:“也好,也好,疾風知勁草國亂顯忠臣,去一個他多一個你,我戴雨民不虧。”
“處座。”沈煉辰徒勞的安慰他道:“他此來的目的還不明確,要是…。”
可他怎麼也編不下去了,要唐城真有心為軍情做事,豈會不和戴雨民說開呢?
而落進了許晚晴室內的唐城,檢查一番後拉好窗簾,一屁股坐在了許晚晴家的沙發上,竟抽起煙來。
繚繞的煙霧中,他的臉龐在黑暗裡沉如磐石。
唐城是個驕傲的人。
驕傲到心誌容不得半點的褻瀆。
而唐縱賀衷寒對他的收買算計,是一種褻瀆。
他忠心耿耿效忠的處座,對他非正常行蹤的不聞不問,和眼神中的忽然陌生也是種褻瀆。
他不想嗶嗶嗶的去解釋,他隻想要個證明。
唐城記得沈煉辰向自己彙報時提及的“淺草”一事,他自也想到了這個思路,於是他便擇機來了。――
不要太驕傲的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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