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卿估計是玩鴉片的年代太久,身體內都有些抗體了。
所以他還算清醒,沒鬨出記者是鬼的笑話。
而這廝大腦不發達但他小腦水很多。
見狀本能先捂臉,隨後操起鴉片槍往前就衝。
幾個記者仗著有警察在邊上,不躲不閃立刻抓拍。誰知金斌太壞,早吩咐弟兄們遇到麻煩先讓記者們吃點苦頭,這樣他們才會更用力辦事。
因此幾個警察竟沒如記者所想那樣阻攔。
於是季雲卿一煙杆便拍上了其中一個記者的腦袋。
鴉片槍這玩意細長精巧,但也頗有點份量,尤其鴉片槍頭上的鍋和玻璃泡現在還是熱的,這一下砸來那記者哎呀了聲便摔下去捂住腦袋滿地打滾。
看他挨打了,警察們才衝上去架住季雲卿。
季雲卿年輕時拳腳有力,打老了架的青皮一個,被幾個年輕人抗住他居然還掙紮開來,然後左右勾擊,同時咆哮連連:“搞事情是吧,金斌你個冊那,滾進來阿爹讓你一隻手。”
金斌在外邊聽的麵皮直抽,心想這就是特麼的黨國的禁煙處長嗎?
唐縱也連連冷笑:“金局長,要不要陪他玩玩?”
金斌知道他這是讓自己出氣呢,他有心在唐縱這種人物麵前拿表現,立刻嗷的聲撲了進去,揪住還在亂喊亂跳的季雲卿劈麵就一重拳,季雲卿猝不及防下給他打的竟倒飛出去。
金斌隨即抽出警棍,左右兩下,將撲來的季雲卿的兩個手下打翻在地,然後就往季雲卿衝去。
鼻血長流的季雲卿才爬了一半,他輪起家夥劈頭蓋臉就是頓抽。
老青皮空手對警棍,隻擋了三下胳膊就抬不起來,但這老痞子也硬氣,此刻他毫無官身覺悟,性子發作的他隻當自己還是少年鬥狠時,便在那裡嗷嗷叫說:“好,打的好,哎呀,打的爺爽。”
這就是老一輩子混子的所謂輸人不輸陣,人可以倒嘴不能慫。
金斌聽的火起,忽改抽為捅,一棍子搗上這廝的腰,季雲卿頓覺酸痛,他忙撐著往邊上滾,同時喊:“對陣不打下三路!你特麼居然打老子的腰子,你沒屁眼是不是。”
見金斌停了手,季雲卿又咬牙切齒說:“行,今天你有種就打死我,不然你這輩子彆去上海遇到爺!”
金斌冷靜下來後心想記者和唐縱等都在呢,就不吭聲由他表演。
唐縱也不進來,在外邊聽笑話先,換句話說,季雲卿說的越多證供越多。
季雲卿哪知道他們這些心思,見金斌不吭聲還以為自己嚇住他了,這便起身拍拍身擦拭了鼻血後,竟還拿起邊上的茶杯喝了口濃茶,然後大馬金刀的坐上一張太師椅。
他那些手下這會兒也都醒悟,就算站不穩都靠去了他身後。
一時間,滬上香堂又開在了南京的鴉片館內。
季雲卿氣勢一起這架勢就來了,他得把之前丟的麵皮撈回來。
於是這廝立刻對金斌和那些警察以及記者瞠目喝道:“誰給你們的膽子,敢來找我的麻煩?”
隨即手一揮,相當給力的對手下們道:“給我先下了他們的相機和記者證,老子這兩天一個個收拾你們。”
他手下躍躍欲試隻是一時半會腿腳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