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處座,不知道杜先生有沒有和你說,他遇到過我,還找我說了兩個事。一個是他很想拉我去恒社,但我拒絕了。另外就是想讓金斌退一步,他的人想管上海的禁煙處。”
“你為什麼拒絕他的邀請呢?”戴雨民不答反問。
沈煉辰懷著早杜月笙麵前早就打過的腹稿,口中卻義正言辭:“卑職雖然敬仰杜先生的能力威名,但卑職是個軍人,更是跟腳都留著軍情血液的軍情子弟。這項工作可以結交朋友但本身必須純粹!所以卑職隻能拒絕杜先生的青睞。”
“好!”
說的人六分真四分演,聽的人卻十分的熱血澎湃,戴雨民衝話筒大吼一聲好後,道:“提到金斌的事,倒還要你在上海等兩天了。”
“那卑職邀請他來上海一趟吧,處座您就不必出麵了,就是不知道錢利民走的開不,他跟著最好。”
沈煉辰這是在替戴雨民扛事。
因為戴雨民畢竟親口答應過金斌給他那個位置,現在又因杜月笙要有變動,所以他不如不出麵更好。
戴雨民最喜歡沈煉辰的,除了能打和忠義之外,就是他這份洞悉人心的伶俐。
他聽後完全同意沈煉辰的安排,然後又開始感慨:“哎,許多事虧的有你啊。便是唐城…”
提到這個死去的人,戴雨民忽然沉默。
沈煉辰也沉默了。
這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的心病,因為他們都很在乎唐城這個弟兄,如今大局將定他卻已經不在。
毛任峰硬著頭皮上樓,看到沈煉辰拿著話筒低頭不語,眼中似有淚,他驚呆了不敢吭聲。
良久,戴雨民道:“我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
“這件事不怪你,根子不在我們這邊。”沈煉辰以朋友的口吻道,戴雨民不覺的冒犯,他需要一個人和自己說說這些,他道:“畢竟懷疑過啊。要是真的有問題我也能好受點!你懂嗎?”
“懂。”
“是啊,也就你能懂我。好了,你先聯係金斌吧,我會安排錢利民陪他去。然後你就幫杜先生安排好時間,其他的都不需要你做,他是不會讓你為難的。”
“我是知道杜先生的口碑的。”
“好,那先這樣。”
放下電話後沈煉辰視而不見毛任峰,又撥了個電話出去,等轉機時他摸出煙,毛任峰很狗腿的以少校身份給他這上尉先湊來根洋火,沈煉辰也沒客氣,淡定老卵的接了火但繼續掛著他。
然後他對接通的電話那頭說:“金斌金局長在嗎?”
“是沈上尉嗎?”楊博宇問。
金斌立刻接過電話:“哎呀,我的沈老弟,這幾天你去哪兒了?”
“我在上海呢,張鏡湖還在樓下等我吃飯,我就不和你廢話了啊,你趕緊來上海吧,我們好好聚聚,正好給你介紹幾個好朋友。”
金斌聽張鏡湖在樓下等沈煉辰,都哆嗦,就追問:“真的啊,沈老弟,你要給我介紹哪些人?”
“這樣吧,老子給你一步到位,杜月笙夠不夠?”
“…。。啊?”金斌大叫:“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