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沈煉辰,那個黃弟洪絕對有問題,因為出事的都是他安排去盯著黃弟洪的弟兄。
另外昨晚他又發現個情況。
“估計就是黨務那邊的人乾的。”阿青其實很肯定,因為他昨天和弟兄一起時在法租界看到個貨手上有傷。
而那廝是個六指。
挨打的弟兄被悶的時候倉促間回了幾下,打到過這廝也順便記得了他的這個特征。
“也就是說,找我們弟兄麻煩的,就是黨務的人。”沈煉辰做出結論,他這不是在說廢話。
手下提供情報判斷則由他來,再說他那句“我們弟兄”,在阿青心中起到的效果,未必比他再賞這小子一千塊錢來的弱。
阿青果然很振奮,道:“是的,韓哥。”
見沈煉辰盯著他不說話,阿青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在軍情處呢,他忙道:“是的,長官。”
“阿青,不是我愛和你拿架子,要你叫我一聲長官。我是在培養和教導你,你既成軍情的人是黨國的官,就算還在江湖上行走,但心中的分寸,我軍情的家法都必須時刻牢記。”沈煉辰一片苦心的解釋後阿青感激涕零不已。
向北峰因為外勤受傷的事查探後,已聽阿青交談個大概了,但他對背後的情況其實一抹黑。
不過沈煉辰既叫他來,就沒打算瞞著他。
沈煉辰轉頭就告訴了向北峰,此事其實是陳大有的私事。
但沈煉辰隨即和向北峰還有阿青強調:“但我覺得這廝不老實,所以當時沒有答應他。他也就甩手走了,但如今想來,他是看穿了我既知道此事就會安排人過問。而你們一旦碰上黨務的人,那咱們和黨務就又乾上了。”
“然後他就可以從中獲利。”向北峰斷言:“這個黃弟洪還是黃埔一期的呢,可他搞不好是個共黨,或是叛變的共黨分子。黨務的人找他是為釣魚。”
不過他說著說著就迷茫了,因為假如那廝是這個身份的話,陳大有找沈煉辰要弄這家夥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開始按著軍情工作者身份來思考問題的阿青說了個自己的推測。
他道:“卑職以為,陳大有有把柄在這個人手上,而他有信得過長官您,所以他才來求您。”
沈煉辰聞言若有所思,阿青從他神態裡得到了鼓勵,便大膽的繼續推測說:“他求您的時候應該就已經存上了讓我們和黨務再攪合成一團的念頭。您幫他辦或者不辦,隻要安排人一查,軍情就會給黨務發現。偏偏這個節骨眼上您又來了上海,我估計,陳大有定在這兩天出招,或會殺這廝滅口,或會抓走他,反正這個鍋我們不背也得背了。”
“陳大有有什麼把柄落在這廝手裡呢?據查,黃弟洪曾去過蘇聯,回國也才兩年,按理說和陳大有並無焦急,除非陳大有也是共黨?”向北峰忽然驚悚起來。
沈煉辰二話不說就衝他一句:“你少給我胡說八道,陳大有是不是共黨處座已有定論,再說陳大有之前為我還有我姐夫的事,付出過很多。所以這話咱們無論如何不能亂講,傳出去的話咱們都沒法做人啊。”
向北峰其實對陳大有的身份早有懷疑,但之前忙於各種事情他就將這個念頭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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