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徐恩曾心中也曉得,其實自己是錯的,但他認為自己隻是鬥爭失敗才被算作錯,要是贏了,就沒事了。
所以,毫無基本是非觀的他見局勢不可挽回隻能在其他地方拚命找補。
這也是因為他非常的了解常凱申的做派。
常凱申對手下,首先要忠,忠於黨國更要忠於他,其次才是能。
要是能而不忠,不如殺之。
比如**那邊諸多人物。
“那麼老子怎麼找補呢?”徐恩曾正嘀咕,手下匆匆來報。
“上海方麵傳來消息,據說**特科這幾日會派顧順章護送某某,要前往延安!”
瞌睡正缺枕頭的徐恩曾聞言不禁大喜,什麼是忠,剿共是忠,剿共成功是能。
能逮住那廝再挖了**在上海的窩的話。
老子就算之前睡過沈煉辰,常凱申也隻會口頭罵幾句,暗中還得遞個衛生紙為我擦擦以示獎勵!就在這死路之前居然冒出這麼個機會,那我絕不容它錯過!
黨務處是不能再待了。
徐恩曾當即帶這個手下離開再說,在離開之前他還特地通知自己的秘書錢壯飛,吩咐無論誰來電話都告知對方他正在處理一件驚天大案,不得驚擾了他。
等到了安全屋,問清楚具體情況後,徐恩曾再行文cc秘密彙報此事。
隨後,他就仿佛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中。
幾日後的上海灘,深夜。
閘北的一間書店內,燭光暗淡。
但屋子二樓正中的書桌邊,端坐著六個男人。
陳大有,在外邊被稱為化廣奇的顧順章都在其列。
他們的上首,坐著的是一個濃眉大眼的英俊男人,年齡大概三十左右,比之在席諸位都年輕,可觀其氣度舉止卻碾壓一眾。
此人正是陳大有的領導。
顧順章的臉色有些陰鬱,但在他的麵前不敢發作,他隻能用能殺人的桀驁眼神撇著自己對麵那個戴眼鏡的男人,以及同樣眼神不善的陳大有。
領導在做決定:“即日起,特科先由其他人負責,顧順章同誌回去後即做準備,務必安全穩妥的將兩位首長平安送達蘇區。”
見顧順章不吭聲,領導眼睛掃去:“嗯?”
桌上其他人等也都整齊的看向顧順章,列席的那位女士心直口快的道:“顧順章,你聽到組織對你的安排沒有?”
“曉得了,不過領導,我送完人回來之後特科由誰管理?”顧順章問。
領導脫口而出:“等你回來當然還由你來管理。你為什麼要這麼問?”
顧順章聞言很意外也很驚喜,就說:“我還以為…”
“不要整天你還以為,什麼叫你還以為?組織任命自然會考慮方方麵麵的事,按著你的想法,莫非將你調任他用,你就不樂意了?”領導說話時很威嚴,兩道劍眉豎起後,在外邊殺人如麻的顧順章本能就低下頭去,道:“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