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濤千萬請他留步,感激涕零的走後。
張漢卿從邊門出來,損他:“這麼搞下去,軍情隻知沈煉辰誰知戴雨民啊,瞧那小子的樣子,你要他現在去打禿子他都去。”
“軍情有沈煉辰,更有戴雨民。”沈煉辰一本正經表態後問:“你不是去找二爺的嗎?”
“在寫字呢,閒的,差點看到我,誰給他磨墨啊。”張漢卿不著調之後,忽然和沈煉辰一歎:“煉辰,我在南京這邊,我住的再好
,也比不上東北啊,過幾天我就得回去了。”
“你是該回去啊,地盤空置總不算個事情,東北是你的家,丟不得啊。”沈煉辰一語雙關的看著這個最終背井離鄉數十年,至死
不曾再入奉天城的少帥。
他不知道他今生的命運會如何,可他想他能好過那一世。
如此,多災多難的中國也能強上幾分吧!
因為是沈處長請客,同席的還有張漢卿,陳永濤回家接老婆時激動的話都說不全了。
他妻子李芳菲弄明白情況後也慌了,女人家抱怨丈夫說的太突然,害的她頭發都來不及弄,又擔心自己打扮的內斂吧,丟丈夫
的臉麵。打扮的妖豔吧,會壓了沈處長夫人的風頭。
陳永濤看著黃臉婆的臉,壯起狗膽說了句:“你想太多了。”
李芳菲咀嚼出他話裡的味道後,陳永濤晚上到沈煉辰家裡時,走路都帶點飄。
與此同時。
高明達也來到了死件箱說的那家歌舞廳。
這年間的南京繁華安定,居民的生活水平可以,所以娛樂場所的生意還是可以的。
之前百樂門風光時,附近的場所都受擠壓。
等百樂門被沈煉辰收拾後,這家叫繁華的歌舞廳便後來居上,成為了這一帶最好的場所。
死件箱裡隻說在這裡碰頭,卻沒告訴高明達來的是誰。
所以來到這裡後,高明達隻能坐在一處乾等。
迷離燈光下,台上的歌女在輕聲唱著,舞池中的狗男女們你明知她的故作矜持,她曉得你的存心不軌。但都彼此看破不說破,
隻裝模作樣的摟摟抱抱著。
孤身一人隻點了份酒的高明達就顯得和這裡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
他等了許久,還是沒有人來。
高明達卻總感覺有人在打量自己。
是的,他的感覺沒錯,隻是他也沒想到,打量他的居然是現在正在台上唱歌的那個歌女。
張東珍一點也不信他。
得知刺殺失敗的情況後,張東珍對南京方麵對於此事幾乎沒有追究的態度深表懷疑。
她見過沈煉辰。
那個看似飛揚跋扈,其實心思縝密的軍情領袖。
年輕,卻有狐狸一樣的狡詐。
那樣的人被挑釁後,豈會就此罷休?沒有反應就是最大的反應,她認為那次行動中但凡活下來的就一定會叛變。
所以,前往上海的她便拐來南京,看一看真相。
高明達在台下坐了好幾首歌的時間,越發覺得不對,他思索軍情方麵教他的一些對策,高明達就忽然起身往外走去。
除了張東珍,也顧客中也有人看著他,但隻負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