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陳永濤忙起身。
袁克文示意他坐,然後坐在沈煉辰對麵:“漢卿要歸鄉,我也該回去了。”
“你不行。”沈煉辰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袁克文一楞。
沈煉辰蠻橫的道:“你全家都來了,是我差你一口吃喝還是讓你光著身子了?北邊寒冷加上兵荒馬亂,對你身子骨不好,你走不
得。”
袁克文懵了半天,苦笑起來:“這麼說是要給我養老送終了?”
蘇無垢這個時候插話了:“二爺,煉辰是好心,再說我們是一家人,你走了我父親都沒人管,到時候再惹事情煩了他,他就會欺
負我。您就當幫我吧。”
袁克文張漢卿不由爆笑。
陳永濤自然不敢嘲笑沈處長的嶽父,乾脆借機先告辭。
到了家,李芳芳也不肯摘手套,陳永濤就不樂意了,你說男人做點啥的時候,老婆全身上下就剩個手套但堅決不脫,這是什麼
個操作?但他家李芳芳也是懂人情世故的,曉得丈夫升官了興奮的很,就沒掃他的興,說什麼這隻手碰過你家鮮肉長官和張司
令,所以我舍不得摘。
事業是男人的春藥,陳永濤想不通就不想了,一頓發力仿佛回到了二十歲,李芳芳大呼小叫之際很現實的想,我得跟著去,不
然他這把力氣用在其他女人身上,老娘那還不虧死?
而沈煉辰那邊,袁克文終是徹底走不成了。
因為張漢卿都不同意他北上。
戒煙和戒酒後,又被沈煉辰壓著鍛煉身體的袁克文,身子骨到底是被早年風流掏空太多,現在能這般是因為生活安逸,但凡有
點波折,也許就會崩掉。
張漢卿既和他有真感情,自然是讚同了沈煉辰。
次日,張漢卿和常凱申提出歸期。
東北軍上下就開始做準備。
南京城的防禦依舊森嚴。
張東珍索性就沒走,隻在百樂門後麵的那家繁華裡落腳,白天睡覺晚上唱歌,仿佛真正的歌女。
和才起一波,轉眼又風平浪靜的南京相比。
黨國“忠臣”徐恩曾和顧長成的合作總算進入了蜜月期。
因為顧長成總算丟了兩個真牌麵給他。
一是武漢方麵共黨的聯絡網,那是顧長成賣給蔡孟建的人情,武漢方麵的黨務將**一網打儘後,在軍情麵前很是揚眉吐氣
。
毛任峰對此卻毫無感覺,因為他隻在琢磨,沈煉辰怎麼可能這麼讓對方嘚瑟呢。
思來想去,他得出一個結論,沈煉辰又在給徐恩曾挖坑了。
既是沈煉辰在挖坑,他什麼都不做是最好的。
他之前就是做的太多,才不好的嘛。
顧長成交代出的第二個人就非常關鍵了。
共黨的揮代英,化名王作林,正被關押在南京龍潭監獄。
沒有身份證沒有聯網的年代裡,誰也不曉得他就是黃埔四期政治教官,**中央委員,大名鼎鼎的揮代英。
但顧長成知道。
並且,顧長成還曉得,伍世豪正找關係在疏通此事,王作林眼看就能出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