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南京正是敏感時刻。
警官高等學校雖地理位置離政治中心偏遠了些,可夜深人靜,附近的人又不是聾子。
許多人一議論和胡思亂想,然後有關人等再派人過來一看。
謔!樓特麼塌特了!
等會,這不是徐恩曾負責的警官學校的大樓嗎?
下午才上頭條的徐恩曾半夜三更再上頭條。
問題是,沒人通知他。
身在官場,關係到你本身的事情,居然沒個人主動來和你說,這種境地就很可怕了。
建築商知曉情況後臉都白了,他們不傻,這種事絕對不正常。
加上他們也曉得徐恩曾下午的事,心中正彷徨呢,等得到這個消息後,這幾個建築商沒一個通知徐恩曾的小舅子張金成的,都
不約而同拿起行裝叫起家人準備悄悄就跑。
和命比起來,這些錢財算什麼呢。
“張金成處沒有得到任何消息,目前幾個建築商已各自往城外去。”
“這些人,不跑反而壞事,拿捏這些倒黴蛋也沒什麼意義,放。”沈煉辰果斷的表示。
他放這些貨色的道理很簡單。
這個時候不是平時。
他要針對的也不是區區張金成本人。
辛偉明明日即回之際,得到這種消息就足夠徐恩曾喝一壺的了,至於徐恩曾推諉張金成,張金成推諉下麵的建築商,再一查建
築商都跑了,辛偉明有這耐心還和他們墨跡呢?
所以跑,比不跑好。
“繼續緊盯張金成,務必保證這廝的安全,你還記得我之前的吩咐?”沈煉辰問錢偉明。
錢偉明堅定的道:“卑職明白。”
沈煉辰就不再羅嗦了。
他放下電話,和顧有才等解釋:“徐恩曾要是派人去殺張金成滅口,那更好。要不然,我就等天亮再摁住張金成,免得這蠢貨送
貨上門。”
“我會將情況第一時間和他彙報的。”顧有才配合道。
楊子文也說:“是該將這廝弄消停了,他太煩了。”
“這樣一來,領袖也正好拿徐恩曾給那些動搖的人看看。”沈煉辰算盤打的溜的很,辛偉明回來後弄誰都會覺得氣度不佳,唯獨
弄裡外不是人的徐恩曾,沒人說個不字。
偏偏徐恩曾還是汪的人。
這身份上哪兒找去。
顧有才歎道:“這真正是自己作死啊,徐恩曾針對你這麼久,鬨出多少事,隻怕他做夢想不到,自己會栽在這個上麵。”
“一舉幾得的事情嘛,黨國還能借此機會敲打各級人員,不要貪腐。徐恩曾可謂物儘其用。”楊子文哈哈起來。
沈煉辰也為之莞爾。
反正官字兩張口,誰贏了誰說了算,要是自己輸了,說不定還被定義成漢奸呢。
他們聊天之際,外邊漸漸平靜了下來。
畢竟夜深,大家事不關己聊幾句也就得了,有這功夫熬夜,不如等第二日的好戲吧。
次日。
很多人都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