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隨著第三聲禮炮聲響,尹奉吉衝出人群。
他在距主席台幾米的地方,將水壺炸彈準確地投擲在白川、河端等腳下。
炸彈隨即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河端破腹頃刻喪命,白川身中無數的彈片,野村當場被炸瞎一眼。
植田、重光葵都被炸斷一足,此外駐滬總領事村井和其他男女都負了傷。
剛離開這裡不久的西洋各國領事得到這個消息後都不由搖頭。
他們倒不是同情日方,而是認為他們活該。
你們在上海打贏了還占了些便宜那就算了唄,卻非要搞什麼慶典,結果呢。
各方從自己離開後殺手才動手的環節,輕易就判斷出,這件事一定和中國人脫不了關係。
“是沈煉辰!”張東珍躺在醫院裡憤怒的喊道:“一定是那個人。”
急急忙忙趕來的張嘯林趕緊勸住她,張嘯林的神色驚惶,他跺腳道:“你彆喊了!”
這貨嚷嚷道:“是特麼朝鮮人乾的,和沈煉辰沒有關係,明白嗎!”
“怎麼不是…”
“曹尼瑪的,我說你這個娘們是不是非要把腦袋往刀口上碰?”張嘯林氣急敗壞的揪住彷如神經發作的張東珍低聲嘶吼著。
他衝她一字一句的道:“是朝鮮人乾的,我們努力防範的南京方麵沒有參合這次行動。王亞樵他們甚至都被我們趕出了上海,你
明白嗎?你再嚷嚷說這是沈煉辰乾的,那就是你,包括我的責任!你特麼有病啊你非要往裡麵鑽?”
張東珍這才明白張嘯林的意思。
張嘯林這是要拚命給她脫罪呢。
而張東珍並不傻。
她冷靜下來後感覺張嘯林說的對。
出了這麼大的事,上麵必定要找個人背鍋,她要是鬨騰著說這事是沈煉辰乾的,她不等於在說自己工作不利嗎。
思維一轉換過來,再想到此事會引發的嚴重後果,張東珍不由麵色慘白的問:“確實是朝鮮人乾的?”
“肯定是!動手的雖然當場炸死了,但是有人辨認出了他是朝鮮組織的人。”
和曆史上不同,因為軍統深度參與了此事,所以伊奉吉身上的兩枚炸彈沒有一枚是啞炮。
因此這位英雄當場壯烈,並沒有被日方活捉。
對於日方來說,這就說明他們連追查線索的可能都沒了,哪怕他們都認為這件事和沈煉辰脫不了乾係。
但很快的,他們內部有了不同的聲音。
因為上海方麵的日諜開始一致的攻擊東北機關,他們拿出詳細的說明表示,這個刺客是在東北獲得了合法的日僑身份後混入會
場的。
上海機關對於南京方麵的防範工作成績顯著,南京方便絕對沒有參與此事,其中一個證明就是叫囂要破壞此局的王亞樵都跑了
!
張東珍躺在病床上麵對詢問時非常憤怒北方同僚的玩忽職守。
“我們怎麼會對一個能說流利日語,有合法日僑身份的同胞起疑心呢?這不是我們的工作範圍。如果這件事有我們的責任,那麼
當時的衛戍部隊,警戒班,和僑民組織都有罪!”張東珍寸步不讓的道。
她現在頭鐵的很。
這事誰特麼認了誰倒黴,她當然要死命的賴。
北方機關曉得後就此表示憤怒,事情是在南方發生的關我們什麼事?
要說那個刺客有僑民身份,當時三省剛剛入手局勢一片混亂,我們陸軍怎麼可能防範住所有的漏洞呢?所以這不是根本原因。
事發當地的不作為才是原因。
難道那麼多重要人物參與的重要慶典上,一個人持著僑民身份還帶兩個炸彈,門口崗位就不檢查嗎?你們海軍衛戍部隊是乾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