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珍剛從日本回來沒有多久。
現在正在管警務上的事情。
並且接了被沈煉辰收拾成灰的徐恩曾的班做了高級警官學校的校長。
但他和戴雨民的關係不錯。
而鄭介民的來頭也不小。
他和辛偉明走的近,辛偉明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在藍衣社之外又在去年弄了個複興社。
但社長還給了戴雨民。
這件事做的很不起眼,沈煉辰忙於對日的布置雖然曉得也沒參合也沒問。
其實這仿佛是種默契。
戴雨民的社長是安撫,沈煉辰的不聞不問是裝傻,辛偉明的布置則是製衡。
所以鄭介民就成了個戴雨民之下的複興社實際上的社長。
沈煉辰和他認識卻是因為唐縱和賀衷寒。
因為鄭介民從黃埔二期出來,去莫斯科進修後就到了賀衷寒手下,做了中央軍官學校六期總隊政治部主任。
但沈煉辰和他沒什麼真正的來往。
雖然他知道這個人,因為鄭介民正是戴雨民之後軍統的領袖。
地位還在毛任峰之上,軍統改為保密局後他依舊是一把手。
不過他長於軍事謀略,短於軍情工作,這是有公論的。
而辛偉明設置的複興社全名其實是複興特務社。
那沈煉辰沒事和他湊什麼熱鬨啊?
軍統軍統,已經一統。
再伸手去辛偉明新開的碗裡夾菜,燈泡得炸的,沈煉辰不會乾這種蠢事。
但是讓沈煉辰想不通的是,按著道理,鄭介民不會這麼跳吧。
而李士珍也不是個神經病啊。
兩位高官如何會在當街鬨騰起來呢。
沈煉辰本不想問,可是兩個人位高權重一般人搞不掂。
為他們在當街的爭執放出子文他們又不好看,還未必壓的住。
於是上頭就請顧財神打電話給了沈煉辰。
其他人的麵子沈煉辰可以不給。
但一個夫人,一個子文,一個財神,他隻能答應下來。
去的路上,沈煉辰都想笑。
因為這關係太滑稽了,警隊的李士珍才是戴雨民真正的朋友,複興社的副社長卻又是戴雨民名義上的副手。
此時新街口已經圍了一大圈的人。
在裡麵的是兩列戎裝在對持。
一邊是警務黑衣,一邊是鄭介民和幾個陸軍的人,以及一班士兵。
另外還有兩輛車撞的車頭和玻璃都有些碎裂。
雙方顯然已經失態。
壯實的鄭介民指著李士珍在大罵:“你也是從軍內出來的,軍務重要還是你警務重要,我倒要看看你能保他多久。”
李士珍寸步不讓著:“戰爭時期軍務重要,和平時期警務重要!這個人犯事關數起治安傷人,還在詢查期間,你憑什麼來就要提
走!不給還攔在車前。莫要以為你有靠山,我告訴你,我李士珍既然做這個警察廳長,就不鳥你。”
“少扯這些口號…”
鄭介民剛要罵娘,人群外忽然響起震耳欲聾的汽車喇叭聲,接著一輛車便氣勢洶洶的衝進來。
看到是軍統的牌子,鄭介民和李士珍兩人眼神都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