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八月說:“那就好。”
陳濃主動提及上回的話題,“之前宓大人問我的作品如何還原北原城禍事,我所答非虛言。我的確是從觀看童謠時感同身受,仿佛親身旁觀。”
怕宓八月覺得他不誠,陳濃還將曾經羞於出口的經曆道出,“我年少時格外喜愛看這些課外書,並每每看著就有身臨其境之感。後因為科舉課文始終不過關,讓家中長輩蒙羞,覺得都是這些課外書害了自己就此對這些誌怪避之不及。”
他並不知道宓八月已經調查過他的經曆,對他多次科舉不得誌,原本富貴家境落敗,父母雙雙病逝的情況了然於胸,連他少年時寫過的文章,她都從曾擔任他啟蒙夫子的胡夫子那裡搞來看過。
陳濃摘下腰上係著的荷包,從裡麵取出折疊的符紙放在桌上。
“宓大人可認識這個?”
自己給出去的東西怎麼會不認識。宓八月神色自然的露出訝異,“司夜令符。”
陳濃神色茫然,莫非這隻是司夜府常見的令符?
宓八月接著說:“不過你這張令符有些不同。”
陳濃激動道:“不同在哪?”
宓八月看向他,“不同在哪,陳先生自己應該比我更清楚。”
陳濃心跳急速,隻覺自己那日的經曆愈發奇異,自己莫非是天選之子!他小心翼翼將令符重新折好放入荷包掛回腰上,激情充沛對宓八月問:“我往後是否還能去看看l鳴子?這些都是為了更好編寫夜遊報……”
他滔滔不絕,宓八月耐心聽完,微笑道:“當然可以,還有司夜府的藏書閣,陳先生也可以隨意進出。”
“這,這。”陳濃受寵若驚。
而接下來還有更大的驚喜(嚇)等著他。
宓八月當著他的麵攤開手,善惡書憑空在她手中顯現。
陳濃瞪圓眼睛。
捧心少女的陶俑從中取出。
“這是心語。”宓八月說:“它可以窺探任何生物的心聲,如果失效就不要再窺,說明那生物不是你能對付。”
陳濃想接又不敢接。
宓八月說:“這是用於協助你創作,對人心無效,除非那人對你有歹意殺心,它會提醒你。”
聞言,uu看書 陳濃長長鬆一口氣。
他太明白人心複雜,聽人心聲未必是件好事,他沒自信能保證自己不會借此惹事。
現在宓八月說的限製恰好解決了他的難題,沒了最大顧慮的他激動難耐的伸出手。
把這一尊陶像拿在手裡,陶像竟然直接融化進他手心不見。
“啊!”陳濃被這詭異一幕驚住,把手翻來覆去的查看。
宓八月微笑提議,“陳先生不如出去試試。”
哪怕會顯得不沉穩,陳濃也實在忍不住,站起來對宓八月彎腰一禮就奔了出去。
這一下午,司夜府弟子們便看到新來的文書房陳先生瘋瘋癲癲在府內遊走,一會彎腰試著和草木蟲蟻說話,一會又去馬棚與馬匹貼貼,無意間和班鹿碰到麵時,直勾勾盯著班鹿的頭發,那眼神差點讓班鹿暴走,鬨出了不少笑話。
事跡傳到宓八月這裡,宓八月微笑表示不用管,“新工上任,先讓他玩半天,過了這個新鮮癮,明天他就忙得想玩也玩不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