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兩人都舍不得離開這裡,加上陳紅纓又滿世界各地的拍戲,趙長熙如今在外交部上班,時不時就往國外跑,便沒答應這小兩口去首都生活的建議,倒是時不時把兩人的女兒,趙初悅接過來照顧著。
楊雙雙他們到的時候,姚滿紅正在家帶著小外孫女趙初悅在玩兒,見到他們一行人,當下就愣住了。
好半響,姚滿紅才反應過來,連忙抱著小小的姑娘站起來說:“我的天,你們來怎麼也不提前打個電話啊,我剛才猛地一看還沒敢認,心想該不會是我看錯了吧!”
楊雙雙和美希先迎了上去。
美希從姚滿紅的懷裡接過小姑娘,小姑娘見過美希,乖乖地窩在她的懷裡也不鬨騰。
楊雙雙就拉著姚滿紅說話,江秋月在一邊陪著。
沒多會兒,姚滿紅就鬨著說趕緊去買菜,說等下要準備飯菜。
站起來的瞬間,她看著麵前這一屋子的大姑娘小夥子,已經遍布褶子的臉上露出懷念的笑意,說起了當初他們一行過來這邊看她,還去趕海的事情。
乘希恰好就在姚滿紅的手邊,就接著說:“我也還記得呢,當初還是您教的我們怎麼辨彆哪裡有螃蟹蝦子,我們那段時間天天往海邊跑,我姐還有姑姑都給曬黑了,最後說什麼都不願意和我們一起出門了。”
“可不呢!”姚滿紅就笑著說:“那段時間,她倆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惜還是比不上天天跟著你們出門的雙雙還有秋月白。”
美希就扶額,“奶奶,都多久遠的事了,這種黑曆史就不要拿出來說了吧。”
朝希就促狹道:“姐,我們打算在這兒住段時間,還去趕海,你去不去?”
美希擰著朝希的耳朵揪了一下,“媽他們公司年前新推出了一款防曬霜,超級好用,你以為我還會怕嗎?”
朝希咧著嘴倒吸涼氣。
之後的幾天,他們一行住了下來。
孩子們都大了,不需要家長們再看著,江秋月和楊雙雙就隨著他們自己四處玩。
楊雙雙他們沒事的時候也出門走走,在海邊轉轉,不過多數時候都陪著姚滿紅說說話。
上了年紀的人,兒女又都不在身邊難免會有些寂寞。
姚滿紅也比以前容易懷念起從前,說著這些年的過往的時候,難免提到了楊家的那一群人。
實際上,自革命結束後,楊家那一群人也借機從之前窘困的環境中脫離了出來。
可惜他們當年做下的那些事依舊還存在周邊鄰裡的人的心裡,大家夥雖然不再鬥他們,國家也不再讓他們繼續每天思想彙報,但他們的日子也沒有好過上多少。
等到七八年年末改革開放,大家夥的日子眼看越過越好後,他們一家再也堅持不下去,徹底分崩離析。
金銀才這三兄弟早就互相不理睬,並且沒有一個人管楊健康和錢麗芳。
這兩口子如今年紀和姚滿紅差不多,也沒了工作,隻能在外麵支個小攤子賣點東西,但因為這兩人有時候缺斤短兩的,小生意也做的不好,反正目前頂多就是餓不死的程度。
“還有他們那幾個孫子,不管大的小的都既不好好找個工作乾乾,也不好好讀書,成天在街上當混混,以後指不定是坐牢的命。“姚滿紅說完就跟著歎息道:“你說他們這是何必呢!”
楊雙雙聽完後完全無感。
邊上的江秋月他們也沒說什麼。
姚滿紅也不是要勸楊雙雙要照顧楊健康他們,又說著:“你們說這人啊,還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時時刻刻都不要忘記做個好人,不然啊,總有還回來的時候。”
又過了兩天,幾個小夥子出去玩沒多會兒就帶了一身的泥回來,就連許斯頤的身上也有些臟。
江秋月連忙給他們檢查了一番,發現他們沒什麼問題後,才皺眉問道:“怎麼回事兒,你們在外麵打架了?”
乘希氣呼呼道:“我們剛到海邊楊大寶他們就帶了一群小流氓過來攔我們,說我爸媽這些年不孝順老的,他們要教訓教訓我們,其實就是想搶我們的錢,我們就和他們打了起來。”
楊雙雙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楊大寶找人打你們!”
朝希趕緊就道,“媽,我們沒事兒,就是一群小流氓,成天在街上混慣了,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就連斯頤都能隨手撂倒好幾個。”
楊雙雙卻依舊氣的咬牙切齒,當天就直接找到了當地的公安局報了案。
一個是部隊領導,一個是公司大老板,還有幾個準軍校高材生,公安局也不敢怠慢,很快就著手調查這件事。
沒兩天,楊大寶他們一群小混混就都被關起來了。
以楊明金為首的一群混混的家長找過來的時候,楊雙雙他們一行已經離開葉城去了江立業服役的海島上了。
姚滿紅也懶得搭理楊明金他們這群人,乾脆和陳力征帶著小外孫女跑去首都待一段時間,打算等他們消停了再回來。
另一邊,江立業接到江秋月他們一行過來探親的時候也很驚訝,很快就出來把他們接了進去。
不過沒多久,許從周和閆勝利就被部隊裡麵聞訊過來的領導找過來了,說請他倆幫忙指導工作,其實也想看看這兩位傳聞一手打造了國家特殊部隊的人到底有多厲害。
許從周和閆勝利沒能躲過一群人,隻好跟著一起去了。
江立業也不想放棄這麼好的機會,把江秋月請到屋裡後就跟著急匆匆走了。
留下江秋月和楊雙雙在屋裡大眼瞪小眼,互相無語。
他們在屋裡待了一會兒就呆不下去了,打算出門隨處走走。
這一走,就又碰到了好些年前有過一麵之緣的樓秀芹了。
簡單的聊了幾句後,樓秀芹就試探著對江秋月說:“這些年,江副團長也一直沒結婚,你們家裡怎麼打算的啊?”
江立業比江秋月小上兩歲多,如今也有三十三了。
江立業讀大學前就說過了等大學畢業後再想結婚的事,加上當時兩邊距離遠,江秋月也沒著急幫他打聽。
後來江立業一大學畢業就回了部隊,倒是比江秋月這個成天泡在實驗室的還忙,江秋月有時候想起來也經常給他打電話問這個情況,但江立業反而不著急了。
這一次她過來看看,也主要是想要問一問江立業的打算。
要是江立業和周山映一樣,決心此生都奉獻給事業,不結婚的話,她也不強求,要是他打算還結婚的話,也確實要抓緊了。
江秋月想了下就對著關心江立業終身大事的樓秀芹說:“我們家尊重立業自己的想法。”
樓秀芹忽地就歎氣說:“我這些年看著他一直不結婚,就老是想著是不是我當年給他介紹的那個不靠譜的把他給嚇到了,這才讓他連婚都不敢結了。”
江秋月就道:“你多心了,不會有這種可能的。”
樓秀芹又開始歎氣。
繼續說了一會兒其他的後,樓秀芹忽地又期期艾艾地開口說:“其實吧,我這幾年也沒少關注咱們當地的一些年齡合適的姑娘,以前是沒找到合適的,但最近還真讓我碰著一個,我也親自接觸過那姑娘,人這次我保證沒問題,是我們部隊醫院的外科醫生,你們看要不要讓立業跟著見一見啊?”
江秋月想了下說:“你打聽過人家姑娘的意思嗎?”
“我當然問過了,不過我沒明確說是誰,就說以後要是碰到了合適的給她介紹,人家姑娘人挺大方的,我瞧著是個能力好脾氣也好的。”樓秀氣就說。
楊雙雙點頭道:“等我回去問一問立業再說吧。”
樓秀芹趕緊點頭,“好,好,好……”
又給江秋月說了一些那姑娘的基本信息。
這些年,江立業的婚事一直都是壓在她心口的一塊石頭,她是真擔心自己害了江立業不願結婚,回頭再給他鬨個沒有後人,她就要悔死了。
並且她這次真的認真觀察過,這位她也敢打包票肯定好。
江秋月和楊雙雙接下來在這邊又單獨帶著家裡的孩子玩了兩天,才總算等到江立業有空閒。
江秋月就和江立業說了樓秀芹提到的那件事。
江立業當場躊躇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樓嬸子有沒有說叫什麼?”
江秋月點頭,“說叫於文微,是你們這邊醫院的外科大夫。”
江立業的臉上忽然就閃現了一縷不自然,咳嗽了一聲說:“那見吧。”
江秋月狐疑地看著江立業,肯定道:“你有情況。”
江立業這些年一直把江秋月當成真正意義上的家長,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說啊!”江秋月挑眉。
三十好幾,如今又黑又壯的江立業在江秋月的麵前紅了臉,不好意思道:“我……我見過她。”
這是承認早就對人家醫生有意思了。
江秋月想著她這幾年也問過江立業的情況,但江立業愣是啥都沒說,忍不住嫌棄道:“你可真有意思,要不是樓嬸子這次提出來,你還打算這麼暗戀人家?”
江立業:“……”
江秋月懶得再搭理他,不過還是提點了一句,“我等下就和樓嬸子商量你們見麵的事,你自己把握分寸,彆乾什麼出格的事。”
江立業點頭。
沒多久,江秋月就去找了樓秀芹,和她說了這個情況,由樓秀芹再次當起了中間人,約了兩人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不過因為這次對方沒有家長過來,江秋月也沒跟著過去。
等江秋月看見江立業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他身邊跟了一個身材挺高挑的姑娘。
短發,穿著軍裝,英姿颯爽。
還沒走到門口,那姑娘就衝著江秋月笑開了,遠遠就開始打招呼,“江老師好!”
江秋月略感懵,下意識看了江立業一眼,結果就對上江立業幽怨的眼神。
還不等江秋月想明白怎麼回事兒,那位英姿颯爽的姑娘已經走到了江秋月的麵前,主動握起了她的手,再次道:“江老師好,我是於文微,之前在學校的時候跟著老師看過您的手術,也參觀過您的實驗室,一直都非常敬佩您。”
江秋月這幾年不僅在讀書,也陸續改良了一些藥品,雖然在外界名氣不顯,但是讀醫的多多少少都知道有這麼個人在。
這些年,她也確實對接過一些本校或者外校的老師和學生的一些交流,但人很多,她不可能一個個記過來,也沒料到居然這麼巧在這兒碰到一個。
江秋月也趕緊跟著打招呼,然後就被於文微拉著開始討論醫學方麵的東西,直叫屋裡麵的其他人都聽的一頭霧水。
事後沒多久,於文微就和江立業說她答應了和他處對象結婚的事,江立業沒忍住問道:“因為我姐是江秋月?”
於文微:“……”
她想了下,試探著說:“我要是這麼說,你會生氣嗎?”
江立業就差咬牙了,“你覺得呢!”
於文微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江立業又說:“婚姻是大事,不是兒戲,我姐是我姐,我是我!”
於文微頓了頓,才不好意思地說:“那倒也不完全是因為江老師,不過她是一個重要的加分項。”
但江立業對於文微的話保持了一定的懷疑。
後來,江秋月得知了這兩人的談話內容,又觀察了兩天,發現沒什麼大問題後,就又和楊雙雙一起帶著其他人離開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