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往事(1 / 2)

嫁給權臣之後 五葉曇 6539 字 7個月前

泰遠侯鄭祖鐸領著繼室夫人常氏入門,進了房間兩人給大長公主行了禮,泰遠侯就黑著臉跟大長公主道:“母親,都是兒子不孝,生了那個逆子,又未能管教,才發生這樣的事,惹得母親生氣。”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更讓大長公主生氣,她掃他一眼,卻懶得出聲。

泰遠侯便續道,“母親,隻是那逆子素來仗著手中的權勢和陛下的寵信忤逆不孝,現如今更是內幃不清,為狐媚所惑,越來越無法無天,兒子擔心,將來那逆子怕是會禍及家門啊。”

大長公主:......為狐媚所惑,禍害家門的是你!

這個兒子自幼就喜歡常氏,當年是她逼著他娶了夏氏,後來夏家“獲罪”被滿門抄斬,他便迫不及待的休了夏氏,又逼著夏氏自縊身亡,後來娶了常氏後更是縱容常氏三番五次的暗害阿愈,才令阿愈對泰遠侯府心懷怨恨,對她也都隱有不滿。

也怪她,當年因著駙馬的逝世傷心不理外事,才令得家中烏煙瘴氣。

可現如今,兒子明知皇帝的心意,還是被常氏攛掇著,屢次上折為他和常氏所出的兒子鄭乾請封為泰遠侯世子,皇帝不批,就一個勁的往自己這裡跑,想讓自己去勸皇帝。

這還不夠,外孫女寶蘊子嗣艱難,隻為太子誕下一女,常氏竟然還動了把她的女兒,自己的孫女送入東宮為太子良娣的心思!

一想到這,大長公主看向常氏的眼睛都是滿滿的厭惡。

若不是她,自己兒子怎麼被帶偏到這個地步!

大長公主黑著臉不出聲,常氏隻以為她是在為寶薇名聲受損而惱怒鄭愈,她慈愛地看了一眼寶薇,就對大長公主道:“母親,寶薇這孩子是兒媳看著她長大的,您知道,兒媳平日裡疼她比疼岫兒都多,現在她受人汙蔑,兒媳也是心疼不已。以兒媳之見,寶薇她自幼就和乾兒青梅竹馬,乾兒對寶薇的心意您也是看在眼裡的,不若就先將乾兒和寶薇的親事定下,那外麵的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好一個謠言不攻自破,那那些謠言又是誰放出去的呢?”一個清麗卻隱帶威嚴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屋中眾人皆是一驚。

***

“太子妃娘娘?!”

眾人看向門外,便看到了侍女打著簾子,一身著紫色長裙的簡裝麗人正從房門外往裡走,不是此時應在東宮的太子妃周寶蘊卻是誰?

太子妃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大長公主府?

眾人皆起身給太子妃行禮,大長公主也起了身上前迎她,道:“娘娘,現已是年關,東宮正是繁忙之際,娘娘您怎麼在此時出了宮?”

“為何?”周寶蘊冷哼一聲,手指向向她行禮的常氏,道,“外祖母您問我,還不若問問她。”

她目光如刀般看著常氏,冷冷道:“在外放出大表哥盛寵其側室蘭氏,拒絕南平侯府的婚事,羞辱我三妹的謠言,讓大表哥和南平侯府交惡,引外祖母對大表哥不滿,然後趁機替鄭乾求娶我三妹,再進一步讓外祖母去陛下麵前說項,冊封鄭乾為泰遠侯世子。常氏,你可真是好算計!”

常氏已經被驚得滿身冷汗,周寶薇也不敢置信的瞪向她,道:“舅母,大姐她,她說的可是真的?”

自小到大,常氏的確是非常疼愛她,不亞於疼愛她的親生女兒鄭玲岫的。

常氏從初時的震驚和恐懼中醒過來,忙跪下辯道:“娘娘,冤枉啊,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外麵的謠言明明是鄭愈不滿母親想將寶薇嫁給他,所以才往外傳那些謠言的,然後是蘭貴妃和蘭家有心要壞鄭愈和南平侯府以及太子的關係,又煽風點火,添油加醋了不少,這些侯爺已經派人查過了,娘娘您怎麼說是臣婦傳出去的呢?當日大長公主府的事情,臣婦可是什麼都不知道。”

“娘娘,臣婦知道您一向不喜臣婦,可您也不能這麼汙蔑我啊。”

常氏說到後麵已經是淚水漣漣,她續道,“而且那鄭愈他拒絕南平侯府的婚事臣婦之前是不知道真假,但他替那蘭氏請封為側室夫人卻是千真萬確,也正是因為這事,外麵才會傳言日盛,這怎麼能說是臣婦的算計呢?那鄭愈自小本事就大,武能擊退北鶻,文能做到當朝次輔,臣婦就是再能算計,也算計不到他身上啊!”

“你!”周寶蘊看著她巧舌如簧的樣子真是氣到生煙。

“娘娘。”

泰遠侯終於出聲,他沉著臉道,“您知道那些所謂的謠言根本就不是謠言,而是事實,那孽子忤逆母親,盛寵蘭家女,替其請封,根本就無心和南平侯府聯姻,臣知道娘娘和殿下都屬意讓南平侯府和那孽子聯姻,奈何強按牛頭不喝水,那孽子......”

“夠了。”

大長公主終於受不了打斷了兒子的話,道,“祖鐸,你先帶常氏下去。”

又轉頭對一臉受了打擊有些茫然和崩潰的周寶薇道,“阿薇,你也下去,讓外祖母和你姐姐談談,你放心,這事外祖母一定替你作主。”

說完就喚了一旁一直不作聲的綠禾,讓她扶了周寶薇下去。

***

“外祖母。”

眾人出去,房間裡隻剩下了太子妃周寶蘊和大長公主,周寶蘊再沒了先時的氣勢,喚著大長公主一行淚水就順著淨白的臉頰滑了下來。

大長公主見她如此,一時之間也是心酸難耐。

她所有的孫輩之中,唯一放在自己身邊,從小養到大的就是這個外孫女,最放在心坎裡疼的也是這個外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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