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蘭嬌並無什麼感情,她消耗了她的耐心,觸了她的那一道線,她便隻會儘應儘之責,不會任其糾纏索求,更不會有絲毫拖泥帶水。
“堂姑娘,請隨奴婢這邊過來。”秋雙看向蘭嬌道,她的語氣溫和,但聽在蘭嬌和鐘婆子耳中,都覺出了其中的逼壓之意。
連一個奴婢都敢逼壓自己。
蘭嬌臉漲得通紅,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瞪著往前麵馬車去的蘭妱背影,心中隻覺一陣一陣的委屈翻滾,又仿似受了奇恥大辱。
原來那馬車上有人,是個男人的話那必然就是那位次輔大人了。
可是她為何不肯和她直說?竟讓她在那位大人麵前出此之醜,現在更是把她仍在這裡不管不問。
她是她的堂妹,若馬車上麵的人真是那位次輔大人,他既然親自送蘭妱到莊子上,為何蘭妱不肯引見自己,反把自己丟給下人?
他說,閒雜之事......蘭嬌的眼淚又流下來,隻覺得又羞又辱。
她眼中含淚地瞪著蘭妱的背影久不能動,鐘婆子暗中捏了捏她的胳膊,蘭嬌心中翻江倒海卻也隻能妥協,終還是低著頭一聲不吭的跟著秋雙去了後麵“下人”坐的馬車。
***
蘭妱上了馬車,給鄭愈先略略行了一禮,再尋了玉肌膏遞給了外麵候著的阿早讓她拿去後麵馬車給蘭嬌去搽,這才坐下看向鄭愈。
她知道他是習武之人,耳力目力都非尋常人可比,剛剛外麵的動靜他定是都聽見了,怕或是忍不了了或是為了給她解圍才出言的。
蘭妱對著他有些抱歉道:“大人,舍妹長居鄉下,家中嬌慣,行事有些魯莽,還請大人勿要見怪。”
鄭愈的目光先在她臉上看了一圈,才道:“我的確不喜我的馬車上會有其他人的味道,你不覺得委屈即可。”
蘭妱笑了笑,搖了搖頭,她怎麼會覺得委屈,關她什麼事啊,她可不是那種會為彆人的行為添加心理負擔之人。因果,緣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因果和緣法。哪怕那個人是她堂妹,和她有親緣關係,她也不會替她負責。
儘己應儘之力,卻絕不背負世人施加之責,依從本心,這才是她的處事原則,也是她在任何情境下都能不怨不尤努力自取的根本。
不過,想到剛剛外麵漫天的大雪和漸暗的天色,她柔聲道:“大人,這裡離莊子已經不遠了,天色漸暗,您還是早點回去。”
鄭愈卻當她是乍遇什麼堂妹攪和這麼一通,自己在這裡令她尷尬,遂溫和道:“不自在嗎?”
蘭妱忙搖頭,雖有一點點赧色,但還是低聲道:“並不會。隻是外麵風雪甚大,路上不好走,若是大人太晚回去,始終有些危險。那樣,妾身今晚怕是會難以安心。”
想到那日他雪中帶傷回來,再聽他說西坪甘家追殺他幾年之事,他雖說得輕巧,但她卻聽得驚心。
可卻又不好邀請他去莊子上留宿。
原來是擔心他。
他因為先前那管事無禮的目光而一直不悅的心情稍息,他也知道,她但凡出去,怕是那樣的目光不會少,他總不能都把人家的眼睛給挖了。這種蠢蠢欲動的暴躁心情實在難以理喻。他終於再一次理解了為何東明大師非要說什麼他天生戾氣,大約這就是的。
他想著事看著蘭妱一直不語,蘭妱不知他這是何意,還在想著要不要再柔和點勸一勸他之時,卻不想剛張嘴,他突然就伸手撫上了她的脖子,道:“難以安眠?那就早去早回。”
蘭妱:......
她的臉難以克製地騰一下就燒了起來。
她真的從他麵無表情的臉上和清冷的語音裡聽出了些羞人的含義來。
一時梗住說不出話來。
其實蘭妱頭腦清晰,口齒亦可以很伶俐,她若要真想駁他的話還是手到拈來。隻是她習慣了藏拙,沒什麼特彆必要時向來都喜歡沉默著,或者現如今她和鄭愈尚不熟,不願觸了他逆鱗,他喜怒無常的,誰知道自己哪一句會得罪了他,所以就更加不同他計較了。
隻是......他的手還在自己脖子上,眼看著就快到了,後麵馬車上還有堂妹蘭嬌,蘭妱實在不想再惹他。
她垂了眼,硬著頭皮一臉認真道:“嗯,妾身過一兩日就回。大人,不必太過不舍和牽掛。”
鄭愈:......
果然他如蘭妱預期的收回了手,之後再無“騷-擾”她。
作者有話要說: 鄭大人:寶貝,沒有我就睡不著的話,就早點回來。
蘭妹妹:大人,妾身會睡得很好,大人您就不必太過牽掛妾身了~
正式改名為《權臣的掌心嬌》,┗|`O′|┛ 嗷~~,喜歡的舉手,不喜歡的扔石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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