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愈低頭看她,目光在她光潔如玉,精致的小臉上頓了頓之後往後移,便看到她小巧的耳珠上紅紅潤潤的珊瑚珠。此時她著了寬鬆的白色中衣,烏黑的頭發柔順的披散了下來,一側的頭發彆到了腦後,露出纖巧的耳朵出來,那上麵一粒小小的珊瑚是全身上下唯一的點飾,但卻像畫龍點睛,原本清麗無雙的人兒瞬間魅惑起來。
雖然他並不想,但心還是緊了緊,身體也開始發熱。
他對她的身體根本沒有抵抗力。
這令他有些煩躁。
他心道,朱成祥對他,是不是也是如同他對她一般,無從抗拒?這想法令他很想去握劍。
鄭愈盯著她不出聲,蘭妱便有些不自在起來。她便沒話找話道,“大人,這些首飾和以往的都不同,妾身很喜歡,是大人,送給妾身的嗎?”
這的確是他今天一早從庫房裡挑出來的,她的情況他自然十分清楚,她不愛戴以前的首飾,他注意到了,便特意挑了些適合的給她。可現在提起這個,更令他煩躁。
***
他沒有答她的話,而是直接伸手去撚住了她的耳珠。
他剛剛沐浴完,身上帶著些淡淡的皂角香味,手上滾燙,觸到她的耳朵上,似輕或重地捏了捏,蘭妱的心就砰砰跳了起來,身體竟然有些發軟,她忍不住就伸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微垂了眼,又低喚了聲“大人”。
她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經了前幾次,她早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就像他說的,“試著接受他,她會好受很多”。
而且說實話,昨日三皇子之事,她雖然逃了出來,看似逃得很輕巧,但其實她心裡還是受了不小的驚嚇,現在看到他,看到他站在自己麵前,讓她之前一直沒落在實處的心莫名就踏實下來。
雖然此時的他麵色很冷,眼神黑得讓人看不透,但他一向如此,她早就習慣了。
她知道,他這個人一向麵冷心熱。
明明對人很好,卻總是做出一副冷漠無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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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他應該會低頭吻她,可是等了很久他也還沒有動作。
她正待抬頭看他,就聽到他突然語氣不明地問道:“這幾日你在家中可有發生什麼事?”
蘭妱心頭一跳,抓著他衣襟的手不由得僵了僵。
發生什麼事......她腦子立即就閃過三皇子到莊子上的那事。
她該不該跟他說?
可是此事,這種男人糾纏自己之事,她實在難以啟齒。且這麼些年,有些事情,她早已經習慣了自己去處理這種事情。雖然她和他好似親密,實際上還是生疏得很,一時之間,她都不知該如何跟他解釋三皇子對自己的癡纏。她心底還有些隱隱的擔心,她怕他以為她曾經跟三皇子有過什麼曖昧。
那次在蓮池亭,他便已經見到過三皇子對自己的糾纏。
男女之事,哪怕明明是男人之錯,但世人卻總喜歡責怪女子。三皇子癡纏多年,她婚後還依然如此,他若是知道,必然也會遷怒自己。
而且,雖然她和他相處得不是很多,但卻也知道他脾氣不好,若是他因此就和三皇子對上,對他做些什麼......三皇子雖然敵不過他,但到底是皇子,還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若是他對三皇子做了些什麼,皇帝必然會對他生嫌隙。
他是很厲害,但他已經和西坪甘家,和太子一係為敵。她不能將他的處境再拖得更糟糕。
就算是要說,也該斟酌清楚,日後慢慢試探一二再說。
她掙紮了好一會兒,到底還是靜了靜心,柔聲道:“多謝大人掛念,妾身家中一切安好,鋪子的事情也都安排的七七八八,開年他們就會搬去鎮子上,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麻煩。”
她的話音剛落,鄭愈的心就狠狠地墜了下去。
他的手從她的耳上撤下,從她細長的脖子上滑到了她的肩上,目光越發的冷,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蘭妱察覺到他身上的冷氣,想到那日他送自己回去時正見到太傅府送蘭嬌回莊子,想了想便又補充道,“隻是太傅府那邊接了我堂妹去太傅府上,貴妃娘娘似乎對她有所安排。”
說到這裡她聲音低了下去,莫名的有些不開心。
大概是黑夜的緣故。
當初她嫁給他,也是蘭貴妃的安排。
她的出身就是這樣,在他麵前她從來沒有因為這個而有多在意過,但此次卻不知為何有些難堪,也或許是被三皇子糾纏的後遺症,不得不說,那事情對她還是有很大的心理陰影的。
她搖了搖頭,低聲道,“原本我也不會太過在意,但不知道為何我心裡就是有些毛毛的,覺得貴妃此舉說不定會和我有關......可能是我多想了。”
蘭貴妃欲將蘭嬌送給太子,但那時她明明已經將自己許婚鄭愈,卻還是一手策劃了那次香囊事件,這些總讓她有些不安。
蘭妱突然想起來,以前蘭貴妃在她麵前說起太子之時,那語氣和看著自己的目光總有些怪怪的。那時她隱約懷疑她原本之意是想將自己送給太子的,可後來......
***
“為何覺得會和你有關?”他在她的頭頂問道。
蘭妱抬頭,對上他的目光,那目光冷利,像是要把她刺穿,她抓著他衣襟的手緊了緊,腦子突然有些空白,喃喃道:“大人。”
他此時的目光,比當初在蓮池亭之時還要冷漠。
她不喜歡他的這個目光。
她此刻麵上的神色是在她臉上少見的,不設防的脆弱,看著他迷茫又無助,喚著他的聲音更像是求依靠一般,鄭愈的心就抽了抽。
他沒有再等她的答案。
他握住她肩的那隻手收緊,另一隻手則托住了她的後頸,終於低下頭去吻她。
隻是和以往不同的是,他撬開她的唇,吻得很重,像是在發泄什麼,又像是在懲罰她,他手上的力也很大,她的肩被他握著,隱隱生疼。然後就在蘭妱覺得自己就快窒息之時,他終於放過了她,低下頭去,咬在了她的肩上,一陣尖銳的疼痛,蘭妱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而他那隻原本在她腦後的手卻滑到了她背後,猛地一把扯開了她的衣裳。
雖然這房間有火牆,室內又有火爐,可乍然沒了衣裳,蘭妱也隻覺得一陣生冷,還有一種沒了遮掩暴露著的不適感,雖然他那麼粗暴,但她仍忍不住往他身上貼去,好像這樣就能抓住些什麼,沒那麼無所適從般。
她如此,讓他越發的不能控製。
可是偏偏此刻他身上像是有一股暴戾在遊走,拚命想找一個缺口去發泄。他很厭惡自己對她身體的這種不受控製的反應,他已經察覺到她對自己的影響,如果不是因為此,他向來冷情理智,大概也不會那麼在意那些事情。他想,若是她有朝一日背叛了他,他是不是真的就舍得處理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身體這個,其實沒那麼玄幻,是喜歡一個人的自然反應哈。隻是偶們大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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