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九
蘭妱完全懵了進去, 本能的緊張又惶恐, 死死地攥著他, 也克製不住自己的顫抖, 但這還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 她雖緊張又惶恐,心跳得像是要蹦出來, 可偏偏她其實並不討厭他現在對她做的這一切,不討厭, 隻是像失了控,完全無招架之力, 她在他懷中, 就是想掙紮, 也尋不出半分力氣出來。
而他,吻著懷中嬌軟的人兒, 也比他以為的還要沉醉和難以自拔, 身體像是要脹開,也不知是過了多久之後他才勉強克製了自己鬆開了她。
他看到她雙眼迷蒙,麵色緋紅, 眉宇之間染上了一層從未有關的嬌媚, 是因為他而綻放的嬌媚, 他腹下腫脹, 差點又把持不住,輕歎了聲, 摟了尚未從**中恢複過來的自己的心肝小寶貝,柔聲喚道“妱妱。”
他現在知道,他的小姑娘,對他並非無男女之情,剛剛她的反應她以前隻是還小,尚未打開那扇門而已。隻是,他看著嬌媚的小人兒,心裡又是甜軟,又有些難受,身體克製得難受,他覺得,這一扇門打開,怕是以後自己就有的受了,可是怎麼辦呢,已經這麼愛了。
他低頭輕輕吻她的額頭,暗啞著聲音一遍一遍喚她,蘭妱終於從暈眩中慢慢緩過神來,緩過神來之後臉上就“轟”一下越發的燙了起來,隻覺得羞窘難當她剛剛,剛剛跟他做了什麼
可此時她無處可逃,隻好把臉埋到了他懷中去,他看她紅得像是要滴血的耳尖,自是知道她的羞窘,他也需要平複一下身體和心情,便也隻由了她,抱了他,聞著她發間的幽香,輕輕用下巴摩挲著她的頭發,還是蘭妱在他懷中給悶得不行,沒辦法,才探了頭出來。
鄭愈摸摸她發燙的耳朵,覺得以後這樣的事必是免不了的,不,現在他簡直一直想摟著她,抱著她,親親她,所以她必須要習慣了才好,便柔聲道“妱妱,以後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了,很快就會成親,我們這樣,再正常不過,所以你不必害怕,放心,我不會欺負你的。”
蘭妱抬眼掃了他一眼,但大約是受不住他那眼神,很快又垂下了眼去,低聲道“我沒有害怕。”她當然知道他不會欺負她的,這世上,他待她最好了,誰欺負她他也不會欺負她。
“那是害羞嗎”鄭愈低低笑道。
“我”
這人怎麼回事啊她才沒有害羞做壞事的明明是他,為什麼像是自己做了虧心事一般
鄭愈平日性子嚴肅冷淡,就算他寵她,平日裡兩人相處也是她嘰嘰喳喳撒嬌磨他為多,還很少像現在這樣的。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蘭妱並不是不懂男女之事,大嫂林氏教過她,嬤嬤也教過她,還有她雖然年紀不大,但跟她告白的人卻也不少,那些年輕的武將或者公子們,平日裡或瀟灑或英挺的,但她看上他們一眼,他們就會麵紅耳赤目光癡癡了。
蘭妱強迫自己神魂歸位,心跳平靜下來,再強迫自己鎮定地看他,道“哥哥你喜歡我”
鄭愈一愣,這是什麼問題他當然喜歡她,喜歡到恨不得拆骨入腹。
他忍不住又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低啞道“嗯,最喜歡了,你就是我的寶貝。”
蘭妱抖了抖,這人,這人怕是醉得不清,他清醒時哪裡會跟自己說這種話可是,可是她聽著,心裡卻好高興啊,像是喝了蜜一般,不過,她還是有些撒嬌道,“哥哥你喝醉了,會不會明天一醒來就忘記自己做什麼了”
蘭妱說到這裡也有些慌張,他,他若是明天一醒來了真忘記了怎麼辦那她要多尷尬呀。
鄭愈又是一愣,隨即抱著她低低笑了出來,然後道“忘了的話,你就提醒提醒我。”
蘭妱一惱,你還真忘啊
我才不要提醒你。
她推他,道“你喝了好多酒,好多酒氣難聞死了,你快去沐浴。”
鄭愈總算是放開了她,道“嗯,知道了,那你等著,等我沐浴完我們再繼續,這樣明天我肯定不會忘了。”
說完就施施然徑自往門口走去了。
蘭妱瞪著他的背影一陣錯愕,隨即又是一陣羞惱,他他喝醉酒怎麼是這副模樣啊
當然她很快就知道他其實並不是喝醉酒是那副模樣了而是他一抱上她,吻著親著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從來不會說的甜言蜜語竟然也會說得無比順口的哄她。她很有些小小的惱怒,好像想要聽他的好話,就定要先給他親一親抱一抱做些不可言說的事情似的
兩個月後,也就是承熙十七年九月,鄭愈不過就是支會了京中一聲,便在北疆迎娶了蘭妱。
十一月,鄭愈帶了自己的小妻子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