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娉婷氣得渾身哆嗦,原來他是騙她的,說什麼隻給慕容雪一個名分,隻為了不叫人說他薄情,原來隻是為了麻痹她,叫她不去防備那個鄉下丫頭。這般隱晦的心思,若不是慕容雪出事,恐怕不知道要瞞她到幾時。
她恨聲道:“去彆院叫王爺回來,說我身體不適。”
關氏連忙扶著她道:“小姐你有了身孕,萬萬不可動氣傷身。那丫頭已經被江水卷走,一天一夜,不可能生還。小姐又何必為了一個死人而去得罪殿下。”
玉娉婷咬牙切齒道:“我氣的是,他居然這樣騙我。”
“小姐,那丫頭是為了給殿下獵殺雪狐才送命的,殿下若是不管不顧,豈不是薄情寡義之人。小姐應該高興,殿下宅心仁厚,隻要小姐對他好,他定然不會辜負小姐,一個鄉下丫頭他都如此看重,何況小姐。”
“難道我就這樣忍了不成?”
“小姐應該去請太醫院的禦醫去給殿下看病,這個時候,小姐的關心體貼,最能打動殿下的心。”
玉娉婷想想關氏說的有理,如今自己肚子裡還空著,萬萬不能得罪了耶律彥,於是,便起身去太醫院請了汪全,帶人到了華盛彆院。
劉氏聽說玉娉婷駕臨,急忙帶人迎接,將她領到了殊華閣。
張攏帶人守在外麵,一見玉娉婷來了,急忙見禮。
玉娉婷急問:“殿下呢?”
“殿下在裡麵歇下了,吩咐小人,任何人不得進去。”
玉娉婷忍著不悅,冷冷道:“聽說殿□體有恙,我特意請了汪太醫來給殿下看病,怎麼,連我也不能進去?”
“小人一回來就請了大夫來,藥已侍候殿下服下。殿下如今正在休息,”話未說完,玉娉婷抬手便是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大膽的狗奴。”
張攏急忙跪下,“娘娘恕罪,殿下昨夜一夜未眠,如今剛剛睡下,請娘娘體諒。”
玉娉婷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隻聽見裡麵傳來一聲懨懨無力的聲音。
“叫她進來。”
玉娉婷對張攏哼了一聲,抬步進了房間。舉目一看,她眉頭一蹙,這明明是個女子閨房的模樣,莫非,這是那慕容雪的房間?
她不悅地走到床前,見到耶律彥,更是一怔。
短短兩日,他竟像是變了個人。
素日英氣俊美的麵龐憔悴不堪,劍眉下的星眸黯淡無光。
“殿下你這是病成這樣?”玉娉婷急忙握住了他的手,燙的她一個激靈。
耶律彥將手指從她掌下抽離,淡淡道:“彆過了病氣給你。”
“殿下如今已是儲君,不日便要入主東宮,住在彆院如何妥當,妾身也無法照顧,不如先回到王府。”
“你如今有孕,我不能過了病氣給你,等病好便即刻回去。”
玉娉婷還想再說,耶律彥無力地閉上眼睛,道:“你回去吧。”
玉娉婷隻好悻悻起身離去。
耶律彥這一病便是三日,直到雪化,他方痊愈。
丁香見到他,恍然覺得他清瘦了許多。
她這幾日哭的昏天地黑,兩隻眼睛腫的像個桃子。
耶律彥見到她,不由想起她的主人,心裡又是一陣刺痛。
“此間屋子除了你與佩蘭進來打掃,任何人不得進入。”
“是。”
丁香垂著頭,眼淚奪眶而出。
耶律彥歎了口氣,最後看了一眼這屋子,緩緩起身,走了出去。
丁香目送他寂寥清瘦的背影消失在簷下,心裡十分酸楚,竟然開始同情他。她原先一直認為耶律彥對慕容雪不夠好,不夠深情,然而這一次,卻叫她見到了讓她震驚的一幕,隻可惜,慕容雪沒有看見。
丁香抹了抹眼淚,先去將床上的被褥疊好。看到鴛鴦戲水的枕頭,她更加的傷心。
因為出去打獵,慕容雪頭上沒有帶任何發釵珠花,所有的首飾也都沒有帶,臨行前,還將耳環摘了下來,隨手放在妝台上。
丁香傷心地將那一對兒翡翠耳環收起,放進屜裡。
打開抽屜,她發現裡麵有一隻錦盒,正是那一日,慕容雪說要送回到蘇州給慕容麟的錦盒。
丁香拿出錦盒,輕輕打開,讓她驚詫不已的是,裡麵隻是一條打了一半的宮絛。
這就是慕容麟千金難買的心頭之寶?要費一千兩銀子護送回蘇州的寶貝?
丁香拿著錦盒,半晌才從驚愕中反應過來,緊接著便想起來那一千兩銀子。
既然錦盒沒有送回去,那麼那一千兩銀子的定錢也應該要回來才是。
將來她和佩蘭回宜縣,親自將錦盒交給老爺便是,那一千兩銀子也可要回來還給老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