襪子和腳之間像是失去了摩擦力,呲溜一下便被拽了下來。
事已至此,天命難違!
舞城鏡介隻能將暗紅色的跌打藥塗在雙手之間,開始揉捏起來。
江留美麗臉上羞的快要滴出水來,但為了防止尷尬,隻能借由《一朵桔梗花》那精彩的故事,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即便福村死掉了,“我”和菱田刑警依舊認為,是福村殺掉了一錢鬆,並奪走了一錢鬆的五百塊。
但,又是誰殺掉了福村?一錢鬆的五百塊哪兒去了?為什麼兩名死者手中都抓著一朵桔梗花呢?
這些問題困擾著我。
於是,我再次摘下了厚厚的圓眼鏡,前往了“梢風館”,再一次見到了鈴繪。
站在二樓的鈴繪,似乎一眼就認出了取下眼鏡的我。
她正對窗塗抹著口紅,看到我的來臨,她放在唇上的小指頭都停住了。
進入鈴繪的房間,鈴繪一如既往的問我要睡嗎?
我依舊拒絕,因為我想要得知,鈴繪究竟知不知道福村的死亡真相。
鈴繪對於我提出的案件問題,仿若是沒聽見一樣。
隻是拿出了煙花站在窗邊燃放,我以為她冷,依靠著煙花來取暖。
卻不想她竟直接將手伸進煙花的火焰之中!
我嚇得連忙將她的手抓開,二人一起跌在了榻榻米上。
鈴繪癱倒在榻榻米上,彆過了頭,雖然側著身子,但我能感覺到她在哭。
對我的問話也不再理會。
我不知該怎麼做,正想告辭離去,鈴繪卻突然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褲腿,以一本正經的語氣,說想要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對於這種情況,我自然打算坐下來好好聽聽。
但鈴繪卻堅持要我不要轉頭,背對著她,並要求我保證,無論聽到她說什麼,也請不要追問,聽完就請直接離開。
我不知鈴繪為何如此要求,迫於無奈隻能答應。
但卻沒想到,鈴繪告訴我,殺死一錢鬆的人,確實就是福村。
殺人動機和我猜想的一樣,福村是想要救出鈴繪,為了那五百塊,才對一錢鬆痛下殺手。
隻是,接下來鈴繪卻告訴莪,福村拿著錢打算救她出去的時候。
鈴繪卻動手殺掉了福村,這種消息對於我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
我扭過頭,想要追問緣由。
鈴繪卻用近乎責備般的話語對我吼道:
“在這樣的房間,這麼肮臟,這麼亂七八糟,這麼充滿謊言的房間裡,答應的事,還是請您遵守諾言,出去吧!”
鈴繪撕喊般的嗓音太過突然,讓我愣在了原地。
我不知為何,竟對鈴繪生出了一絲情感。
在我看來,那並不是愛,隻是我又回想起了幸子。
雖然當年她笑著朝我擺手的模樣,沒有顯露出任何的痛苦。
但我知道,幸子和鈴繪一樣,年紀輕輕,就變成了被人擺布,還沒有綻放就已經發出腐臭的一朵死花。
她還年輕,但卻已經沒有了退路。
“請您出去!”
燭光把我的影子刻在紙門上,顯得悲傷無告。
我離開了房間,關上了紙門。
紙門發出了三下“咯咯”聲。
但我做夢也沒想到的是,那是我為鈴繪留下的最後聲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