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為什麼會在總垃圾箱中,找到這個注射器和試管?”
“第一個原因,自然是因為幸運,我們在大量的垃圾之中,很快的找到了未被處理的注射器和試管。”
“但大家可以試想一下,如果我們今天沒有找到,明天能嗎?後天呢?”
“在場大部分的人應該都知道的吧?”
“所裡的焚化爐正在更換,無法使用,如果要處理垃圾,需要等到三天後卡車前來,才能將垃圾處理。”
“那麼問題就來了,既然如此,凶手為什麼會放著對自己不利的證物不管?”
“讓它在總垃圾箱內,放置三天呢?”
“凶手全然沒有如此冒險的必要吧?”
“說的極端一點,注射器和試管就是凶手的‘命’!”
“即便上麵沒有指紋,我們也可以根據注射器上的編號,最終排除出凶手是誰。”
“所以,本案最關鍵的問題就在於,凶手為什麼不害怕證物被發現?”
“如果把這些問題全部考慮在內,最終就能得出一個重要結論。”
“凶手在總垃圾箱附近看到了焚化爐,但卻並不知道,擺在總垃圾箱附近的焚化爐不能使用。”
“根據以上的事實,我得出了一個結論。”
“凶手是一個對拘留所內部,完全不了解的外人!”
“因為對拘留所了解的人都知道,焚化爐不能夠使用。”
“所以如果凶手是在拘留所內的人,一定不會將注射器和試管扔到總垃圾箱中!”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旁證,那就是如果凶手是所內的人,那麼凶手應該知道,在總垃圾箱不遠處,還有一個可以粉碎文件的碎紙機。”
“換句話來說,凶手沒有利用碎紙機來處理掉注射器和試管,反而將注射器和試管扔到了總垃圾箱中。”
“是因為凶手對拘留所內,一點也不熟悉!”
法月綸太郎喝了口水,潤濕了乾燥的嘴唇,繼續對案件進行梳理:
“根據以上的推論,我們可以得知凶手是外人。”
“那麼就可以排除掉鬆山所長,八名參與死刑執行的行刑官,保護課長關根,看守長岩見,保安課長山崎,教育課長三袋,內務官南。”
“一共十四人。”
“接下來,保潔員高峰大媽雖然不是內部職員,但她身為保潔員,自然應該清楚焚化爐無法焚燒垃圾這件事,可以排除嫌疑。”
“教誨師三原,他雖然不算是所內的員工,但由於他經常出入拘留所,為犯人們做懺悔,所以他也應該對所內事務有了解,自然也被排除嫌疑。”
那麼現在,十八名嫌疑人中,已經有十六人被排除嫌疑,剩下的隻有兩人,那就是監察官藤城,以及書記員廣瀨!
一刻不停跟著法月綸太郎記錄的書記員廣瀨,突然停下了筆,臉上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但法月綸太郎並沒有考慮廣瀨的情緒,隻是開口繼續推理:
“但是根據我之前的詢問得知,監察官藤城一直都和鬆山所長在一起,沒有靠近過總垃圾箱,自然沒有機會將注射器和試管丟到總垃圾箱。”
“而作為書記員的廣瀨,由於需要記錄監察官藤城的話,一直都跟在監察官藤城的身邊,也同樣沒有作案的可能。”
“所以,在場的十八名案件相關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有作案的條件!”
禦子柴泰典看到了這裡,臉上露出了費解的神情。
“十八名嫌疑人?全部被排除嫌疑?”
“這……到底是偵探出了問題?”
“還是案件之中還有第十九人存在?”
禦子柴泰典挑起眉頭,望向了身邊其餘六人,見所有人也都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
自然也不好意思去問,坐在一旁悠閒喝著茶的舞城鏡介,隻能繼續在書中尋找答案……,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