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村老師來了。”
舞城鏡介輕輕的拍了拍江留美麗的肩膀。
見江留美麗詫異的回過頭來,舞城鏡介用下巴朝著遠處的酒鬼指去。
江留美麗順著舞城鏡介眼神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拎著高檔威士忌,朝著這邊晃晃悠悠走來的西村壽行。
看到西村壽行的那副模樣,江留美麗有些不解的問向身邊的舞城鏡介:
“舞城老師,西村老師可是被譽為“冷硬派推理天王”,在曰本‘冷硬派推理’的類彆裡,也算得上是開天辟地級彆的人物了。”
“按照道理來說,他應該不缺錢才對啊,為什麼……為什他每次都弄得像是職業酒鬼一樣?”
“威士忌喝個不停也就算了,怎麼人也是一副不修邊幅的模樣……”
舞城鏡介看著路都走不穩,仿佛隨時隨地都要摔在地上的西村壽行,無奈的聳了聳肩:
“威士忌,香煙,煩惱,憤世嫉俗,帶著對社會的批判精神,這不就是‘冷硬派推理’的元素嗎?”
“雖然西村壽行老師和我們是敵對的,但是說句實話,我還挺佩服他這個人的。”
“因為這種知行合一的風格,真的很像是‘冷硬派推理’中堅硬的偵探,還蠻有行為藝術的那個味道的。”
可能是西村壽行身上的酒味太過濃烈,也可能是西村壽行帶著黑色的墨鏡,一副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模樣。
即便沒有安保人員乾預,所有等待簽名的讀者們,也都像是“摩西分海”一樣,為西村壽行讓出了一條路來。
西村壽行走到了舞城鏡介的桌子前,摘下了墨鏡,朝著舞城鏡介咧嘴笑道:
“舞城老師,準備迎接我的挑戰吧!”
“寶生白川同意了你提出的條件。”
“這!就是我給你的挑戰書!”
西村壽行說完話,便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封挑戰書,朝舞城鏡介丟了過去。
舞城鏡介伸手抓住飛過來的挑戰書,感覺這封挑戰書像是在橡木桶裡跑過了一樣,其上有著濃鬱的威士忌味道。
舞城鏡介隨手撕開了信封。
一張手寫的,寫滿了各種規則的信,呈現在了舞城鏡介,江留美麗的麵前。
上麵的規則細數下來,足足有四五十條之多。
但細細看下來,卻發現大多都是些沒什麼必要贅述的規則。
西村壽行見舞城鏡介皺著眉頭看著挑戰書,為了防止舞城鏡介記不住這麼多的規則,便喝了一口威士忌,笑著開口說道:
“舞城老師,這信上的很多內容,都沒必要特彆在意,寫上去的主要原因就是顯得我們的比賽非常正式。”
“您隻需要記住其中的幾條規則就好。”
西村壽行用抓著威士忌酒瓶的手,豎起了食指:
“第一條規則,由於舞城老師您加大了比賽的籌碼,如果舞城鏡介最終贏得了比賽,那麼不光我要按照約定封筆,還要寶島社的社長,寶生白川帶著三千萬円給舞城老師您登門道歉。”
“而因為有了加大籌碼的要求,所以舞城老師您不可以使用“本格派推理”作品比賽。”
“隻能使用“冷硬派推理”和我進行銷量比拚!”
西村壽行左右晃動了下脖子,坐在了為粉絲準備的椅子上,繼續開口:
“為了防止舞城老師您不小心犯規,我作為過來人,給您講解一下‘本格派推理’和“冷硬派推理”的題材與結構吧。”
“可彆看我知名的作品都是‘冷硬派推理’實際上我年輕的時候也寫過不少的‘本格派推理’。”
西村壽行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道:
“‘本格’簡而言之就是‘正宗’的意思。”
“遵循的就是愛倫·坡老師的五篇傑作,衍生出來的最原始的偵探。”
“分彆是《莫格街謀殺案》開創的密室殺人案。”
“《瑪麗·羅熱疑案》開創的利用線索,純靠推理破案的安樂椅神探。”
“《金甲蟲》開創的通過密碼符號,來破解事件的,密碼破解案。”
“《你就是殺人凶手》的心理推理。”
“以及《失竊的信》以盲點為切入點的破案手法。”
“無論是什麼樣的‘本格派推理’都沒辦法逃出這個五個類彆。”
西村壽行話說到了一半,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