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死刑犯之謎》中,明明已經找到了決定性的證據,證明了凶手一定是外人,也做出了近乎於無懈可擊的排除法,但卻因為特殊的情況,出現了十八名嫌疑人,誰也不是凶手,這種矛盾性的問題。”
“即便偵探使用了完美的邏輯排除法,也完全不能抵消這種矛盾!”
“這種可怕的推理觀,無論對於讀者和作家來說,都是極難處理的,說實話,我作為一名推理評論家兼推理作家,讀到了《死刑犯之謎》第一重解答的時候,真的在心裡為舞城老師捏了一把汗!”
“但事實證明,我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舞城老師在《死刑犯之謎》的故事中,埋下了現在曰本推理作家長篇都沒能擁有的大量伏線!”
“通過對這些伏線的重複回收,開始進行二次解答,最終讓整個邏輯解答,達成了完美的閉環!”
“舞城老師這種對於推理的深入了解,獨特的推理觀,彆說是那些隻會抨擊他人的半吊子作家不懂了,就算是很多知名的一流作家,也完全沒有資格和舞城老師比較!”
“如果要找出這個世界上還活著的,能夠和舞城老師的推理觀達成一致的人,那麼隻有丹奈老師,橫溝正史老師,鬆本清張老師才有資格!”
笠井潔的稿子,顯然不是一天準備出來的,很有可能在1月20日看完了《死刑犯之謎》後,就開始著筆撰寫。
報紙的頭版寫滿了不算完,第二頁依舊有笠井潔對舞城鏡介那藏不住的崇拜,以及對其他曰本推理作家厭惡的抨擊。
“有關舞城老師對於埃勒裡·奎因老師的深度研究以及推理觀,我就不在報紙上過多贅述了,因為能夠聊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如果將《死刑犯之謎》展開一一拆解,完全可以寫一本有關於,《舞城鏡介與後期奎因論》,專門探討舞城老師的強大推理觀。”
“不過,我還要多說一句。”
“這一句,就是對那些隻會跟風的曰本推理作家說的!”
“無論是現在曰本風靡的‘社會派推理’,還是已經沒落的‘本格派推理’,又或者是其他的‘變格派推理’‘設定係推理’。”
“隻要是和‘解謎與設謎’相關的推理,無非就圍繞著兩點展開。”
“一個是‘是誰乾的?’”
“一個是‘為什麼這麼做?’”
“就是這麼簡單的問題,衍生成了一百三十九年的世界推理史,衍生出了推理界的兩大謎題,誰做了這件事?動機是什麼?”
“但光是這麼簡單的兩個問題,舞城老師寫出來的,就是應該掛在博物館裡供後人瞻仰的神作!”
“有些作家寫出來就是一坨糞便!”
“我聽說很多人看了上一期《禮帽》雜誌的《收束》,就意識到舞城老師的強大,開始要求講談社雜誌部退稿?”
“那我隻能說你們這些家夥,很有自知之明!”
“因為《收束》隻是舞城老師的開胃酒,《死刑犯之謎》才是真正的做到了,短篇推理的最高峰!”
“不光是推理過程縝密嚴謹,成功的從十八名嫌疑人中利用兩次排除法抓出了真凶,同時還寫出了非常新穎的殺人動機謎麵,與殺人動機解答!”
“能夠做到,謎麵完美,邏輯完美,動機完美的‘神之作品’怎能被你們這些三流作家所褻瀆!所汙蔑!”
——
笠井潔在報紙上發表的長篇大論,讓曰本所有看不起舞城鏡介的作家,都氣紅了眼!
他們的想法非常簡單,我比不過舞城鏡介,我還欺負不了你一個小小的笠井潔?
於是,曰本推理文壇在1980年1月28日展開的“評論家之戰”,就由笠井潔與一眾三流作家掀開了帷幕!
舞城鏡介對於笠井潔的性格早在前世就十分明了,更是深知笠井潔對於本格的熱愛,絕對不低於自己。
所以眼見報紙上的笠井潔一人舌戰群儒,舞城鏡介倒也沒覺得有什麼麻煩。
反正真正的推理評論家,都是享受這種過程的。
也隻有互相的批評與謾罵,才能讓那些人認清,什麼才是真正的現實。
至於舞城鏡介為什麼不去幫一幫笠井潔?
究其原因共有兩點。
一方麵則是這群不入流的作家,被自己一篇《收束》就直接嚇的大量退稿,不敢和自己同台競爭。
隻能說明這些家夥,就是一群吃軟怕硬的軟腳蝦,隻需要讓笠井潔這種推理評論家略微出手,就能夠橫掃一切!
另一方麵,舞城鏡介目前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不光要坐鎮簽售會,還要書寫長篇“冷硬派推理”《不夜城》,準備下一期刊登在《禮帽》第四期雜誌上的,短篇“警察心證推理”《第三時效》。
而且還有一項重要的事,距離“多多良古書店”的百年店慶,還有兩天。
自己既然拿了人家的好處,那麼必然不能不去捧多多良勝則的場。
這幾種事情一下子壓在舞城鏡介的身上,雖然不至於讓舞城鏡介喘不過來氣。
但卻也真的是抽不出來手,幫助笠井潔與那些不入流的曰本推理作家對峙……,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