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需要續杯嗎?”郝管家下意識的問出了口,這好像是他第一次見公玉梧枔這麼爽快的吃一樣東西。
平時就算是用餐時間,公玉梧枔吃下的東西也不會太多,今天的辣子雞已經是反常了。
他很想扇自己嘴巴一掌,
呸,什麼續杯不續杯的。
“不用了,你出去。”公玉梧枔的視線又回到了手中的書上,儘管是坐著,他的腰背還是下意識的會挺直,絲毫不會碰到身後的靠背。
幾縷碎發落在光潔的額前,長長的睫羽在眼瞼處落下了淡淡的剪影。
郝管家如釋重負的走出了書房,步履輕快的走下樓梯,剛才祁懷已經跟他打過招呼,現在怕是離開了莊園。
多好一個女孩兒,早知道他去請示一下公玉先生,看看能不能把她送回家了。
因為公玉梧枔連著兩次在吃飯這件事上為了祁懷破例,郝管家開始對祁懷刮目相看了,並且對祁懷評價極高。
還有一點是因為公玉梧枔很久沒有想今天這樣展露出自己的需求了,他一直都是無欲無求的樣子,更是與世無爭。
*
回到家中,祁懷蹬掉了鞋子,整個人癱在沙發上。
係統還在幫她結算著積分,“還好宿主今天又和目標人物發生肢體上的接觸,不然的話光憑你不小心崩人設這一點,我們就有可能被禁播。”
祁懷懶懶的“嗯”了一聲。
係統:“今天總共獲得了4點白蓮花積分,宿主繼續加油。”
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祁懷看了一眼來電人,心中有了計較,吃著麵包,將電視的聲音開到最大,最後才緩緩的接通了電話。
電話的那頭傳來一個刻薄尖銳的女聲,隻不過被電視的聲音給蓋了個七七八八。
“祁懷,祁家的人是不是找過你了?我們家把你養到這麼大也不容易,你是不是該好好報答一下我們?”
“喂喂,祁懷你有沒有在聽?”
祁懷目光沒有從電視上移開,心不在焉:“在聽。”
女人是原主的養母。
原主本應該是豪門祁家的千金,但是因為被抱錯了,才導致原主一直流落在外。
不久之前,起家的人找上了原主,但是他們都瞧不上祁懷唯唯諾諾的樣子,與他們交談的時候還要帶著口罩。
更何況祁家已經有了一位小公主——祁甜恬,鳩占鵲巢了二十年,偷走了原本應該屬於原主的人生。
祁爸祁媽一直在商量著祁懷回祁家的事情,但他們已經給原主的養父養母打了一筆前,可是原主的養父養
媽仍是貪婪的不滿意。
祁懷的養母劉秀梅等了半天,但是卻沒有等到下文,她硬生生的被噎了一下。
祁懷嚼著麵包,想起之前看的資料,原主在劉秀梅家中生活的並不好,如果不是原主用空閒時間打零工,貸款去上大學,恐怕她現在就要被劉秀梅催著工作嫁人了。
原主從小就乾家務,照顧自己,說實話,祁懷還是覺得祁爸付給劉秀梅的那筆錢多了些。
劉秀梅語氣不善,更加的尖酸刻薄,“你現在也是祁家的大小姐了,這點錢應該對你來說不算什麼,要是早知道你這麼不孝,我和他爸就不應該把你養這麼大,餓死你算了。”
哼,之前她看祁懷也是個遇到事情不敢出聲的,打算狠狠的敲祁懷一筆,說不定祁懷回到祁家後,就成了他們家的搖錢樹。
祁懷手中的動作一頓,眼底印著電視發出的光點,不急不慢的勾看一下唇角,霎時間眼中生豔,像是開了一朵玫瑰花。
佯裝著柔弱,低聲下氣說:“祁先生好像……有點不喜歡我,這麼久了都沒有再聯係我,可能他們並沒有想把我接回去的意思。”
“什麼?”劉秀梅提高了聲音,尖銳極了。
祁懷淡淡的蹙了一下眉,腳泡在足浴盆裡,弱弱的說道:“我想祁先生應該不會再給我錢了,而且最近我打工的錢還養活不了我自己。”
劉秀梅穿著粗氣,她還真的瞧不上祁懷那一點工資,叨叨的責備著祁懷:“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讓人家不高興了?我怎麼養出你這樣一個東西,晦氣!”
祁懷抬起足尖,水珠掛在皓白的腳麵上,“你看這樣行不行,祁先生十分的寵愛祁甜恬,她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嗎?如果你真的很缺錢,或許可以去找祁甜恬。”
原主不能回到祁家,祁甜恬在這件事情上恐怕也沒少出力。
劉秀梅沒有在出聲,皺著眉思索著。
祁懷:“她是你的血肉,你有困難,難道她不應該幫助你嗎?”
“她在祁家,應該養的比我好吧?”
劉秀梅覺得祁懷說的有道理,語氣都帶了幾分迫不及待,“行,不說了,掛了。”
她掛斷電話,急忙去翻找祁甜恬的手機號碼,想著要是祁甜恬不接電話的話,她就去祁家的彆墅蹲她。
想著想著,劉秀梅已經看到一堆錢浮現在了自己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