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五品高手,已練就半金身,百毒不侵,縱然飲下毒酒也害不了你分毫。”
穆陽目光從香囊上移開,雲薇繡活算不上好。
香囊上隻繡了一株蘭花草,趕不上小攤販買的五十個大錢的香囊。
好在隻是蘭草香囊,也隻能是簡單至極的蘭草香囊。
“你口口聲聲擔心占將軍,痛心占將軍夜不能寐,譚曄,你在猶豫什麼?
“莫非你五品實力……用密藥強行晉升上去,你想要阿爹的看重,或是太子之位?”
“你胡說,我沒有,我連他都不認,又豈會在意誰做太子?”
譚曄臉色大變,受了極大屈辱委屈,不被人理解的痛楚從他眼底蔓延開去。
他苦澀說道:“在你眼中,我就是一個以退為進,妄想權柄的小人嗎?
“你自己舍不得富貴,以為人人同你一樣,我從沒覺得身體裡另外一半的血是高貴的,你道我為何走上武道之路嗎?”
雲薇愛看熱鬨,可這八卦熱鬨涉及到的秘密太多了。
她不想聽,亦不敢聽。
譚曄突然極為高亢,他衣擺無風自動,因卷毛一口咬碎衣擺,譚曄光滑白皙的大腿再次露了出來。
腿真白,比雲薇都不差,
光看譚曄那大長腿,衣服掩蓋下的身軀很有型。
穆陽抵擋不住譚曄的氣勢,側移兩步擋在雲薇身前,冷靜從容。
算了。
看不到就看不到了。
雲薇盯著靖王後背,靖王的身材才是最完美的。
“換血!武道到達六品,我可將我身體裡的血全換了!”
譚曄雙手攥成拳頭,眼白泛起紅絲:“我這輩子以他為恥,他登基為帝都改變不了,是他篡奪了楊家幾代人的基業,偏偏不肯冊昭陽殿楊娘娘為後。”
“立後是國事,也是阿爹家事,他喜歡立誰,無需外人說三到四,陪著阿爹的人是紫宸宮阿娘。
我們兄弟都是阿娘撫養長大,論賢惠柔順,她比昭陽殿那位強百倍,阿娘也是明媒正娶,一直代阿爹在祖母身邊儘孝。”
穆陽聲音冷冽,“你少拿當年楊公戰死後阿爹血腥鎮壓群雄說阿爹心狠手辣……
你不在場,你也不明白當時的狀況,除了阿爹之外,楊公手下大將,誰能掌控住大半的江山同五十萬鐵軍?
“一條長江困住楊公十年,阿爹統兵隻用半月就突破長江天塹,短短兩年一統江山。
“天命在皇上,不在楊家。”
譚曄回以冷笑,“好一句天命!不是楊公父子打殘了南朝的精銳,再給皇上三年,他照樣突破不了長江天塹。
“這話我當著他的麵也敢說,他就是運氣好,先是因突然而來的暴雨阻擋了追兵,後又被你帶人從包圍中救出來……”
“你靖王的王位就是這麼得來的,他對你有求必應,是因為他堅信你能帶給他好運氣,否則,哼……”
刑部侍郎匆匆跑過來,氣喘籲籲道:
“三少同靖王殿下稍息火氣,此處是刑部衙門,並非皇上禦書房,有些話……三少能說,我等做臣子不可聽。
人多嘴雜,萬一傳揚開去……皇上嚴令官員不可再論前事,臣不敢抗旨。”
譚曄冷哼一聲,他無所畏懼。
雲薇輕聲提醒:“三少彆把香囊捏碎了,其中的香料灑出來,對占將軍的頭疼沒任何效果了,香料得來不易,我也是廢了好多時間才收集到的。”
譚曄立刻放開拳頭,低頭看香囊,除了皺了一點,香囊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