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伯府,薑明熙把威遠伯夫人孟氏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這可是董郎寫出來的詩詞。不是我誇董郎文采斐然,娘真該自己去聽一聽守在雲中君門口的文人墨客如何稱讚董郎的。
我今日方知文人稱讚才華橫溢的年輕人時特彆熱情。
他們拜倒在董郎的才學之下,為董郎都不要臉了。”
薑明熙可是重生的,始終不信父親會倒在此時,對關入天牢的父親並不算憂心。
再加上董郎給她十足的信心,薑明熙麵對主動找上來的母親,她毫不掩飾偷溜出去私會董郎的事。
並將董郎同雲中君暢談得讀書人推崇的事添油加醋告訴孟氏。
孟氏將信將疑,不過比起完全不信董郎已是強上不少。
孟氏不再阻止軟禁薑明熙,願意聽薑明熙談論董郎的才學。
薑明熙覺得自己得下重藥了,否則她同董郎的婚事何時能定下來?
雲薇那個小賤人一直在旁虎視眈眈盯著董郎,她雖相信董郎不是見異思遷的人,畢竟前世董郎同雲薇才是……夫妻。
萬一董郎對雲薇有特彆的情愫呢?
她實在不想再經曆上一世的痛苦落魄,再次成為雲薇的踏腳石。
“母親。”
薑明熙一咬牙,雙膝跪在孟氏麵前,雙手放在孟氏膝頭,仰著明豔動人的臉龐:
“董郎如今名聲初顯,以後他會成為宰輔……他的將來不可限量。”
孟氏腦子有一瞬空白,理智漸漸掉線:
“可董……董公子還隻是個白身,縱然才名顯赫又有何用?
當世的讀書人誰比得上雲中君的才名?然而雲中君在官老爺同開國勳貴麵前又算得上什麼?
勳貴對他客氣一點,那是禮賢下士,敬重名士。勳貴大人們若是無禮,雲中君也隻能生生承受著,誰讓他就是不走科舉,又不肯白衣入宮陪伴皇上。”
薑明熙說道:“您不必擔心董郎同雲中君無心仕途,董郎重視科舉。
他同我說,讀書就是為了科舉,為了他娘……重新被皇上記起。
他想堂堂正正以六首狀元的身份站在皇上麵前……”
“這話是他同你說的?”孟氏心臟砰砰亂跳,“難不成他真是……”
結合她前世的記憶以及董郎的表現,這些話還用董郎親口說嗎?
她同董郎心有靈犀,董郎不好說的話,她能憑心感受到。
重生了,她願一家人好好在一起。
“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此時董郎尚在蟄伏,哥哥們同他交好,待到他一飛衝天,淩雲九霄時,他豈會忘記我曾同他共同經曆過的日子?”
薑明熙篤定道:“一起苦過來的情分自是不同,當年祖父跟隨皇上,這才有了威遠伯,彆說淮陽王妃幫忙父親襲爵。
祖父不被封爵,淮陽王妃還能幫父親封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