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九不懂單身狗這個詞,不過此時被硬塞了一把狗糧,他不敢打嗝,狐疑看著靖王。
不僅是天九,榮寧女侯都不太認識穆陽:
“你……”
真不是有人易容成靖王嗎?
今日,穆陽直接登門並冷漠讓女侯隨他出門。淮陽王妃想要阻止卻是不敢的,一直不肯回家的淮陽王出現了,直接叫走淮陽王妃。
一路上,穆陽騎馬,女侯乘馬車,兩人隻隔著馬車牆壁,女侯幾次開口詢問,穆陽對她冷淡疏離,很少搭話。
女侯眸光複雜,說道:“沒想到靖王殿下比當初隨著楊妃學習時更開朗了一些,如今王爺說話行事也更像是王爺這年歲該有的樣子了。
“淮陽王教導王爺卓有成效,可惜我那外孫淮陽王世子沒福氣,好好一對父子形同陌路,王爺不如勸一勸淮陽王,我記得王爺恩情,日後定當報答王爺。”
“不可能的。”穆陽淡淡回道:“女侯尚需要女侯提攜報恩?”
他目光冷冽了幾分,女侯心頭一顫,本以為穆陽性子軟和下來,原來穆陽見人下菜碟。
單獨隻對雲薇特彆,其餘人麵前,他還是倔強清冷又無情的靖王殿下。
“三叔的家事本王不過問,你外孫有本事就把三叔叫回淮陽王府,三叔留在本王府上一日,本王孝順他一日,本王不阻止三叔,也不會主動勸三叔回家去,女侯口中的那個家束縛了三叔許多年了。”
穆陽不會輕易放棄儘情吃魚的日子,對三叔……他不會再退讓。
這是三叔給他的自信,還有雲薇帶給他的改變。
喜歡就去爭,爭不過認輸也不遺憾。
縱然是親人之間,有些話也可直說,沉默寡言,屢屢為人犧牲,把自己看得太低了,他早已不是隻能依靠阿爹才能有個家的穆陽!
雲薇將偏離的正題重新拽回來,否則真如同野馬一去不回:
“女侯請進懸廷司,威遠伯太夫人的案子正等著榮寧女侯這個關鍵的證人。”
“她?她同本侯有何關係?”
她當初用世襲爵位代女兒償還了薑家的養育之恩。
當時著急報仇,怕女兒被仇家盯上,見薑太太老實,這才把女兒放在薑家撫養。
拿著她的銀子,受了她的恩惠,養出來的女兒一股子土氣,對她格外的謙卑,直到今日她都覺得淮陽王妃對自己太過順從。
“怎麼沒關係呢?淮陽王妃是七歲上時回到女侯身邊,而恰巧在那個時段,她所生的雙胞胎長女病故了。”
“巧合罷了,那年病逝的女孩子莫非都同我有關?”
她會想起早逝的丈夫,差點被滅族的經曆。
那是她最為痛苦又灰暗的記憶,顯得她很無能。
“女侯也沒為女兒逝去的人家求皇上賞賜爵位呀。”
雲薇做了個請的手勢,“您還是聽一聽威遠伯太夫人的供詞,她不僅牽扯到了反賊,還有一份藏寶圖,也不知是前朝寶藏,還是楊公的寶藏,無論是哪一種,女侯都是當朝最有可能判斷藏寶圖真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