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雲薇你做個人(1 / 2)

掌珠令 舞夜夭 10677 字 9個月前

高庸王麵色大變,以前表妹寧縣主鬨過,吵過,生氣之下提過婚約解除的話。

他一直以為不過是女孩子的威脅矯情。

從未放在心上過。

但是,今日不一樣。

寧縣主哭得悲切,眼淚一直在流,望著高庸王的目光依舊帶著眷戀不舍,以及壓抑不住的痛楚。

既然不願意,為何要提解除婚約?

甚至她連長輩們定親時的信物都摔碎了。

寧縣主哭著哭著露出比哭更難看的笑。

“我願表哥前程似錦,得到自己想要的。我是平凡自私的女孩子,無法再幫表哥。”

“是誰在你耳邊說三道四,你不信我,信一個外人?”

高庸王邁步上前,寧縣主依舊躲開,接連後退。

她同高庸王之間的距離不曾少半分。

“表哥——你能不去找燕燕嗎?”

“……你知道我對她並非表妹想的……”

寧縣主自嘲扯了扯嘴角,到底還期待什麼呢?

“我願為表哥去死的,但是我的父母養大我,不該為我受牽連,父親從未有太大的野心。”

寧縣主緩緩跪在高庸王麵前,行叩拜大禮。

“此後您不再是我表哥,以前是我僭越了,往後您是高高在上的高庸王。”

高庸王心頭猛然間缺了一塊,鈍鈍的很疼。

終究是追著他跑了很多年的表妹,一起長大,兩小無猜,情分不淺。

高庸王以為表妹癡情永遠不變。

寧縣主行禮之後,起身緩緩邁步離開。

百姓們紛紛讓開路,有同情寧縣主情傷,有覺得寧縣主不賢惠。

左右是一個婢女通房罷了,這都忍不了?

聰明人看向沉默的高庸王多了幾分嘲弄,沒了寧縣主,高庸王很難再借助誠國公的勢力了。

誠國公看似沒有大本事,卻是皇上麾下三方勢力的一方代表。

曾經同皇上一起接受楊公招安的山寨中人不少都有官職同爵位,更有繼續領兵的大將。

高庸王身份被太後否定,他們大多看在誠國公的麵子上善待高庸王。

高庸王沒了誠國公女婿的身份,單純指望表親的關係,那群人未必會認同。

誠國公絕不是個好姨夫。

絕無可能為妻子娘家的親戚而投入大量的心血。

高庸王抿了抿唇,值得嗎?

不知道!

他蹲下來,一點點將摔碎的玉配收好。

“此處應該配樂的。”雲薇對卷毛說道,“差評。”

卷毛:“汪。”

“我唱?得了吧,我怕高庸王記恨我。”

“汪。”

“不唱也招惹他記恨?我真沒做什麼啊。

寧縣主乾得漂亮,沒有比此時此刻更好的分手機會了。”

雲薇想明白寧縣主離開時複雜的目光,她覺得麻煩的預感從何而來。

“我不是要去管誠國公要點好處?被高庸王記恨,我好虧。”

馬車重新行駛,旁人路過城門都沒事,偏偏雲薇乘坐的馬車在城門口時,拉車的馬前蹄軟了一下,馬突然狀況跪了。

雲薇身體前傾將要翻出馬車,卷毛不是一般的狗,迅速咬住雲薇的裙擺,將她拽回馬車,沒讓雲薇似球一般狼狽滾下馬車。

雲薇被卷毛拽回去時,好巧不巧同高庸王目光對視片刻。

隻是片刻,足以讓高庸王心底悲傷被憤怒所掩蓋。

他足夠聰明,寧縣主一個字都沒提起雲薇。

他猜到是誰蠱惑了表妹同自己退婚。

任何男人都無法忍受被女方退婚的恥辱。

庸王確信是恥辱,比之穆地主被妻子帶綠帽子還要可恥。

因為他比三叔穆地主更有自尊,更在意臉麵。

沒有人像幫三叔穆地主一樣來幫助自己出口氣。

江氏可是被太後同皇上聯手折騰的不輕。

到現在高庸王還不知江氏已經換了尼姑身份入宮的消息。

高庸王是隱忍的,以紈絝縱情聲色掩蓋住他所有的野心同企圖心。

不用穆陽提醒,雲薇都能看出高庸王去追燕燕,必然是同人聯手了。

至於是楊妃,還是除了大皇子之外的皇子,並不重要。

高庸王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放燕燕出京。

雲薇逼寧縣主斷情,因為時間真的不多了。

高庸王直接抽出了腰刀,他不用靈動飄逸的劍,他隻喜歡大刀闊斧的刀。

他的刀玄黑鏡鐵打造,刀身反射陽光令人不敢睜眼。

卷毛本能感覺到危險,衝出了馬車,飛身去咬高庸王持刀的手。

功夫狗,就是超級凶。

卷毛精準咬住高庸王的手腕,咬出了血,甚至咬裂了高庸王的腕骨。

不是卷毛留了一分力,高庸王的手骨被卷毛一口咬碎,再也拿不起刀。

也是高庸王運氣好,他沒躲過卷毛的這張嘴,要害偏移了一厘米,手保住了。

劇烈的疼痛,讓他揮出的刀式偏離馬車方向。

哐當,他手中的刀先落地,隨後刀勢劃過馬車右側,隻是劃過而已,在馬車上留下一道很深的刀痕。

高庸王用力甩開卷毛,卷毛鬆開口,小身子在空中翻滾,優雅不失從容落在馬車頂。

卷毛高高揚起狗頭,伸長狗脖子,仰天長嘯。

“汪汪汪,汪汪汪。”

旁人隻聽到奶凶奶胸的,看卷毛學著嘯天犬的姿勢有點想笑,誰都不會相信頭頂一撮呆毛的小狗有多強。

高庸王功夫不到家,連一隻小狗都打不過。

怕是高庸王被燕燕姑娘掏空了身子。

推測合情合理,畢竟高庸王給人的印象就是無論何時都會發情。

總是把燕燕帶在身邊,解決一些男人的需要。

正常的武道高手或是征戰天下的將領都沒有高庸王放浪形骸。

雲薇坐在馬車中,聽出卷毛的心思,終於輪到我裝逼了!

她差點沒笑出聲,好歹卷毛幫了自己,不能笑得太過分。

高庸王眸子深沉,臉如同黑鍋底,如果目光能殺人,站在馬車頂端的狂吠的卷毛早已屍骨無存。

雲薇從車窗伸出手去,聲音清脆:“卷毛,回來。”

“汪汪汪。”

穀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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