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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父兩個重重的砸在皇上心頭,再見太子一副凶悍的樣子,想到郭太監曾經說過太子是孝順的孩子……
一切猶如一盆冷水從頭澆下,皇上極是難受。
他捧在手心中最疼的兒子穆晨為一個女人動了迕逆弑父的心思?!
“老三,你放開他,朕看看他能不能——弑父。”
皇上拳頭已經攥緊,太陽穴青筋凸起,麵色猙獰,龍目圓睜,一字一句說道:“放開穆晨!”
穆地主被嚇到立刻鬆開穆晨,身子顫抖了幾下,不由自主後退開半步,不敢同皇上對視,便是臣服皇上。
皇上將一切儘收眼底,自己高估了老三。
當日長兄口中的高人絕不可能是老三。
如同老娘非要給老三取名地主,不如他自己後改的名字傲天霸氣。
穆地主縱然才學不錯,甘願做小地主,眼界同能力也就那樣了。
否則江氏同他成親多年,隻看重他的俊臉。
跟了皇上後,江氏多次表示,哪怕皇上在床榻上很粗魯。
遇見皇上才知道真正的男人是什麼樣子!
江氏心甘情願以女奴身份被皇上占有,願意臣服在皇上胯下。
太子被皇上冰冷的目光拉回了神智。
他通體冰寒,身體裡方才蓬勃的血液隻一瞬間凍僵凝固。
“阿爹,我……兒子絕無弑父的心思,我舍不得蘇蘇,懇請阿爹接受蘇蘇,曾經阿爹也是抱過她的,當日您同川蜀王有意聯姻。
隻因為川蜀王太疼蘇蘇,怕他定下的婚事蘇蘇不喜,兩家婚事這才作罷。”
穆晨緩緩跪了下去,眼圈泛紅,重重磕頭,磕紅了額頭,磕到流血紅腫,苦苦哀求道:
“兒子不敢對父皇不敬,為阿爹,兒子寧願死。
我不能沒有蘇蘇,阿爹,求求您開恩,饒了蘇蘇,留下您的長孫。
蘇蘇的教養不比您看中的太子妃差,兒子同蘇蘇前世的情緣……不能分開。“
皇上氣息不穩,恨不得扒開穆晨腦子看看裡麵是不是都是情情愛愛。
禦書房門口,雲默捧著折子出聲道:“陛下,臣已經將修繕堤壩的銀子算好了,您是不是先過目?
沒問題後儘快讓戶部撥款,爭取早日更改水路,惠及百姓。”
“不羨,你進來。”
皇上抬高聲音,狠狠瞪了穆晨一眼,太子緊緊閉上了嘴。
雲默邁步進門,看到磕頭磕到額頭紅腫的太子後,他略帶幾分詫異,又瞥了一眼如同鵪鶉一般的穆地主,心中微灑,難怪薇薇稱穆地主最會在皇上麵前演。
真能裝!
倘若不知穆地主本性,雲默相信人畜無害,平平無奇的穆地主。
穆陽同雲薇定親後,將自己的複雜又狗血身世和盤托出,當著雲默同薑氏的麵提過穆陽自己的打算同目標。
雲默有點後悔把薇薇嫁給穆陽了,好在穆陽不會幫忙楊皇後,對皇上同太子也不會似過去完全忠誠。
薑氏擔心萬一楊皇後成功了,做了女帝,看楊皇後的意思未必會再生女兒,她打下來的江山總要有人繼承。
穆陽怎麼看都是首選。
雲默隻有一個念頭,薑氏怎麼知道楊皇後能成為女帝?!
明明是很困難的事情,當他們男人都死絕了,叩拜一個女皇帝?
不過,他這些話不敢明著說,安慰薑氏不用擔心。
沒準楊皇後更看中孫女做下一任女帝,最後把皇位傳給男人有何意義?
讓女兒同兒子有相同的繼承權,這才真正的平等。
“戶部好幾十人算得都沒你一人快。”皇上接過折子快速看了一遍,“消耗的銀子反而少了?這是為何?”
“材料價格下降,臣看離著堤壩不遠的州縣鬨了災荒,不如用以工代賑的方式給災民一口飯吃,保證當地的穩定。
另外修建堤壩,疏通水路對當地民生也有好處,修建的港口每日都會有不少的船隻路過。
當地可以增加收稅,百姓可以在碼頭港口上做生意,臣特意在港口畫出了一塊用地,專門用來招攬商賈入住。”
皇上特彆感興趣問道:“你一個讀書人,還懂得經營?你可是文壇盟主,不是該蔑視銅臭,不在意銀子,賺銀子太俗氣。”
“皇上,臣不能指著吃書過日子,不能指著詩詞歌賦充饑啊,您隻看到了臣中了狀元,臣那滿屋子的書,所用的筆墨紙硯都是要銀子買的。
口中喊著銅臭,喊著清高的讀書人過得都不好,都是賺不來銀子蠢貨。”
雲默躬身說道:“年輕時臣也是有名的商賈,賺到錢後,臣才開始讀書。
否則以臣少年喪母的苦孩子出身,沒有銀子哪能安心讀書?
臣的父親是今年才找上門,他隻會花錢,臣沒想過沾父親的光,也沒想過繼承父親家財。
臣一直認為銀子不臭,臭得是奸商,臭得是不顧百姓生計的貪官汙吏,以及得過且過庸碌無為的官員。”
皇上點了點頭,眼底毫不掩飾對雲默的欣賞喜愛,以及隱隱有一分愧疚。
雲默的生父把銀子同土地都用來養彆人的兒子了。
雲默這個親生的兒子沒沾到生父一點的光。
“既然以後商賈們在港口做生意,此時修建港口的銀子,他們出一些不為過吧。
隻要不傻都知道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有一句話是一鋪旺三代,隻要港口還在,貨船通過港口,在岸上的鋪子都是旺鋪。
生意有可能賠錢,但是收房租穩賺不陪,臣保守的算了一筆賬……”
雲默很快轉到正題上,走到皇上身邊,將折子翻到最後,說道:
“有意去港口做生意的商賈可以負擔總工程款項的三成,所以需要戶部撥得銀子就少了。
臣已經把所有的情況都算進去了,除非在修改河道,修建港口出現了不可抗拒的天災,或是戰爭,否則臣設定的預算足夠完成這項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