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又幫太子收拾亂攤子,他敢把郭太監打了就不怕阿爹責怪!”
秦王跳腳,一臉的醋意:“四哥看我一眼啊,我才是你親弟弟,又乖巧聽話的親弟弟!”
穆陽推開秦王的‘魔爪’,秦王惱羞癡纏,“四哥不疼我,我去找四嫂,讓四嫂收拾四哥!”
“你不許胡來!”
穆陽知道雲薇不會相信小五的謊話,不意味著薇薇不會借此機會‘收拾’他。
雖然每次他都有享受到。
他心裡還是挺想的,但是秦王不能養成找薇薇的習慣。
郭太監低垂眼瞼不讓自己欣慰之色顯露出來,帶了幾分不滿的說道:
“靖王殿下的吩咐奴才都記下了,奴才這就去找太醫,不敢多說太子殿下一句不好。”
穆陽眉頭皺了皺。
郭太監冷冷說道:“靖王既有了出身,就當慎重,多管閒事的人大多惹人生厭,未必能讓太子……”
“你個老太監敢威脅四哥?你是活膩歪了。難怪你被太子殿下打了!你這張嘴被打不冤枉。”
秦王怒斥郭太監,“四哥說得又沒錯,你始終隻是個奴才,我比不得太子得寵,還是阿爹親生兒子,打了你,錒爹還能讓我給死太監賠罪。”
不是穆陽拽著,秦王一準暴打郭太監一頓。
郭太監匆匆行禮後,慌不擇路‘逃開’。
穆陽拽著秦王出宮去。
“四哥拽我乾啥?我不信太子打得狗太監,我打不了,頂天被阿爹教訓一頓,我不怕被罰跪。”
“你是不怕,哪次不是阿娘幫你去同皇上求情。”
穆陽一言難儘,上下打量秦王,“皇上同萬娘娘怎麼生出了你?莫非小時候你摔到地下摔壞了腦子?”
秦王:“……”
他恨死了比四哥年歲小,小時候被四哥抱過,時不時阿娘同四哥說起他小時候的糗事。
“多吃點補藥,補一補你的腦子。”穆陽用’關愛’的眼神看著小五,輕笑道:“你這性子的確不適合,以後你舅舅讓你做事,你不喜歡的話,讓他來找我。”
“四哥,我看舅舅也死心了,我雖然不喜大哥,根本不想爭太子,我阿娘對皇後……”
“腦子是個好東西,不是個擺設,你得用啊。”
穆陽忍不住敲了秦王腦殼,“少說沒用的話,你同阿娘這個位置上,不想爭,旁人未必相信。
你可以不爭,不能沒有自保的能力,不能被人牽連進去,當做率先清除掉的棋子。”
秦王聽得似懂非懂,無辜仰頭看著四哥,暗暗下定決心討好四嫂。
他以後就跟四嫂混了,同聰明人一起,就不用擔心被人算計了。
這話還是雲戎告訴他的。
慈寧宮一派祥和,小兒子穆地主同雲默默契十足給老太後演奏樂曲。
太後聽不懂高雅的樂曲,卻從曲目中聽出了滿滿的幸福感。
仿佛她回到了青春年少時,回憶起嫁給阿弟的幸福時光。
“這曲子子好,聽起來舒心。”太後眉開眼笑,“這麼多年,哀家本以為忘記了事都被你們合奏的曲子勾了出來。哎,阿弟……”
太後眉間憑添一抹惆悵,“那個沒良心老頭子想必過得極好,早就忘了哀家。哼,當哀家不知道他?”
“太後娘娘。”雲默從荷包中掏出了一個平安符,遞上去,“這是家父在寺廟中清修十日求來的益壽延年符。”
太後嫌棄道:“就給哀家帶來一個符?”
“您不喜歡的話,臣退還給……”
雲默話沒說完,老太後已經利落將雲默手中的符搶了過去。
太後拿在手中來回摩挲,眼角的皺紋更深了:
“換了地方不一樣了,他以前直接送哀家朱釵,或是銀子的,一個符把哀家打發了。
他舍得去寺廟清修十日?他能在廟裡待得住?他舍得不去外麵同一群老頭子吹牛?”
雲默嘴角抽了抽,“家父的確在寺廟中住了十日,臣同臣妻去接父親時,寺廟的主持親自出麵告訴臣,家父同佛祖無緣,以後使再多的銀子也不許他入寺廟清修。
佛祖能渡天下人,渡不了他,這平安符……是主持親製,勳貴朝臣未必能拿得到。”
“看來他沒少禍害寺廟。”老太後卻是笑了,“以後進不去寺廟,他不得把主持做的平安符都拿走?要不然他會覺得虧了。”
雲默低聲道:“還是您了解他,他把所有的平安符都拿走了。
您這份是最特彆的一張,為讓主持消氣,臣隻能答應主持寫碑文代父謝罪。”
老太後熟稔抬起手戳了雲默的腦袋,“不羨被騙了,被主持同你爹兩人給耍了。
主持沒少給你爹好處,哀家知道你字寫得好,千金難求,你又不缺錢,不會輕易給人寫碑文。
那個老和尚早就盯上了你,不知用什麼法子吸引住你爹去寺廟,老和尚好盤算,犧牲十日換來幾座碑文,他寺廟的香火隻會更好。”
雲默笑嗬嗬,不見惱。
老太後回過味來,心塞得不行,再去看看身邊的穆地主。
“都是當兒子的,你比不羨差遠了,你也就是哀家親生的,慶幸不羨當時不在咱家,否則哀家肯定最疼不羨。”
顯然雲默知道內情,願縱容或是孝順生父。
“母後最疼不羨?那老三可是要哭鼻子嘍。”
皇上沒有理會慈寧宮宮女太監的請安,帶著笑走進慈寧宮。
太後看他後,立刻笑容少了,”真難得,皇上還記得來哀家的慈寧宮?記得慈寧宮的門朝哪邊開?”
“母後,朕最近有點忙。”
“忙?忙著同你的妃嬪談情?忙著去給你的譚居士收拾宮殿?還是忙著去安撫萬氏?”
太後不滿說道:“你太慣著萬氏了,她隻同你生氣,做不成皇後也是她不夠格,她怎麼不去同楊皇後去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