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分配車子時，周嘉寧是想等白夢露的，但楊苒苒說想坐下賽車手開的車，就跟冷子泓一起坐了上來。攝像師還在旁邊拍著，周嘉寧雖然心裡不樂意，也不能直接把他們趕下去。另一邊秦盼就和林奇上了一輛車，剩下的唯一一輛車，坐的自然是莊晏。
白夢露站在車門外，一時有些僵硬，看到攝像師的鏡頭跟了過來，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彎腰坐進了車裡。
“莊總早啊。”白夢露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剛才吃早飯的時候沒有看見你，你吃過早餐了嗎？”
“嗯。”莊晏隨意點了點頭，跟前麵的司機說，“開車吧。”
司機應了一聲，緩緩發動了車子，白夢露這才意識到是哪裡不對勁——
其他嘉賓都是自己開車的，怎麼他們車裡還有一個司機呢！
……不愧是莊總。:)
想到莊晏是《環城熱戀》的金主爸爸，這一切又合理起來，白夢露打量了一下車子內部，又發現了一個怪異的地方：“我們車裡沒有攝像頭？”
路上雖然有節目組的車子跟拍，但每輛車裡也是裝了攝像頭的，可以把嘉賓們在車裡的情況直播出去。但這輛車乾乾淨淨，一個攝像頭都沒有。
莊晏低頭看著手裡的平板電腦，跟白夢露道：“我讓節目組撤了，路上我要處理工作。”
白夢露：“……”
好的。
……您這麼忙就不要來參加什麼戀綜了啊！
白夢露在心裡咆哮完，好奇地朝莊晏的電腦屏幕瞄了一眼。
上麵沒有什麼內部文件也沒有什麼商業機密，而是一個虛擬偶像的直播錄屏。白夢露平時很少看直播，虛擬偶像她就更不認識了，但這個頭發粉粉的二次元少女，她今早上剛聽過。
昨晚他們節目上了六個熱搜，而和他們平分秋色的，就是這位虛擬偶像。據說昨晚是她第一次開直播，雖然隻有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但直播間打賞超過了百萬，創造了虛擬主播的打賞新高。今早在餐桌上，冷子泓和林奇一直在聊這場直播，就連周嘉寧都饒有興趣地加入了話題。
他們對這個感興趣並不奇怪，奇怪的是連莊晏都喜歡這個？？！
白夢露對這個虛擬偶像的好奇頓時空前高漲。
“你也喜歡看虛擬偶像直播嗎？”她狀若無意地問了一句，“今早冷子泓他們一直在說這個。”
莊晏沉默了幾秒，才開口說：“研發這個虛擬偶像的前興科技，是我投資的。”
白夢露：“……”
前興科技也是今早在餐桌上頻繁被提起的一個名字，雖然冷子泓他們都不是搞AI的，但對這個公司是耳熟能詳，說是目前國內在這個領域的NO.1。
“不是，”白夢露總算是回過了味來，“天秦娛樂是你投資的，前興科技也是你投資的，真人偶像和虛擬偶像你都搞，兩頭的錢你都賺啊？？”
莊晏好似輕笑了一聲，抬眸看向身旁的白夢露：“你格局可以更大一點，前興科技賣的是技術，昨晚的直播隻是我們的一個實驗，我們的目的是把純熟的技術賣給所有做內容的公司。”
“……”白夢露扯了一下唇角，“所有，胃口還挺大。”
莊晏不置可否：“不僅是公司，我們最終的目標，是為每個人都打造一個虛擬形象。”
“……元宇宙是吧？”不愧是資本家啊，永遠活躍在坑錢的第一線。
兩人之後都沒再說話，但車裡的氣氛比剛才稍微輕鬆了一點。
他們的車子是最後抵達超市的，其餘人都已經先進去了，白夢露隻好和莊晏一起。他倆一下車，彈幕立刻就刷了起來。
【白姐和莊總終於出現了！】
【什麼情況，剛才路上全程沒有他們】
【我是尊貴的VIP會員，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嗎[微笑]】
【搞針對是吧節目組[微笑]】
【@節目組，搞搞清楚，你們節目人氣最高的就是白姐和莊總】
【@節目組，出來挨罵】
節目組：“……”
不是他們不想給鏡頭，是金主爸爸自己不想露臉啊。
他們承受了太多。:)
白夢露進了超市，又開始了自己的第二輪表演。今天她來提議來采購，就是想在鏡頭前展示自己的另一麵，讓大家對她產生新的記憶點。
莊晏一看就是平時很少自己逛超市的，雖然幫不上什麼忙，但勉強是個勞動力，白夢露把推購物車的任務交給了他。莊晏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推車，幾不可見地蹙了下眉，最後還是推著走了。
“你又要拿什麼？”莊晏的眉頭比剛才皺得緊了，看得出來耐心馬上要告罄。
白夢露手裡抱著一個小玻璃壇，小心翼翼地放進了推車裡：“泡菜壇啊，你沒有見過？”
莊晏默不作聲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