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爺子這個問題一出來,莊晏和白夢露兩個人都沉默了。
陶老爺子見他們兩人都坐在那兒不說話，神情也有些不自在，忍不住笑了起來：“我這個問題很難嗎？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嘛。”
莊晏微微動了動嘴角,開口道：“目前不是。”
白夢露：“......”
等等，什麼叫自前不是?
陶老爺子顯然也有這個疑問,他看著莊晏,有幾分戲謔地開口：“意思是還沒追上？”
莊晏：“......”
白夢露:“......
不是，為什麼事情好像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莊晏低咳了一聲，打破了室內的凝滯的氣氛：“陶爺爺，這個問題跟我們談的事情有關係嗎？”
“沒有關係嗎？”陶老爺子笑了笑道，“我以為這是一件事呢。”
莊晏:“......
“畫畫的事，我答應了，不過不是看在你的麵上,而是看在白小姐的麵上。”陶爺爺慢悠悠開口道，“我先想想要怎畫,你們另外找一天再過來。”
“好。”莊晏聽到他答應了，也沒有表現出多麼高興的情緒,還是和剛才一個語氣地開口，“那今天我們就不打擾了,先回去了。”
“嗯。
莊晏看了白夢露一眼，白夢露跟著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跟老爺子告彆：“那我們先走啦，陶爺爺多多保重身體。”
“好好。”陶老爺子笑著點點頭,讓客廳的一個保姆送他們出去。
兩人走到院子裡的時候,孟希正坐在那裡喝茶。莊晏跟陶老爺子談事情，他沒有跟進去,但保姆還是招呼得很周到，給他沏了一壺茶放在院子裡。
孟希趁這個功夫拿出手機刷了一會兒，一打開微博，就看見白夢露去看周嘉寧的比賽上熱搜了。
周嘉寧在車隊本就是最受關注的選手，以前媒體也愛報道他，隻不過這個比賽本身比較小眾，沒有那麼多人關注。這次周嘉寧去參加了戀綜，一下子火到了大眾視野裡，在加上一個自帶熱點的白夢露，兩人同框的照片一下子就衝上了熱搜。
《環城熱戀》才完結兩天，網上嗑CP的觀眾還正在上頭，這一口突如其來的糧，直接撐得姐狗黨在互聯網狂歡。
“大家看到了嗎，姐狗才是最吊的！”
“弟弟穿賽車服真的好帥啊！果然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
“啊啊啊啊太甜了！我的快樂又回來了！”
“弟弟衝鴨！早日拿下白姐！”
“孟希。”莊晏的聲音猛地從身後傳來，嚇得孟希差點把手裡的手機扔出去。
他火速摁滅了屏幕，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老板，你們聊完了嗎？”
莊晏看了眼他握在手裡的手機，問他：“你看什麼看得這麼入迷？”
“沒、沒什麼啊。”孟希可不敢說，“我這就去叫司機！”
他說完就快步跑走了，莊晏回頭看著白夢露，問她：“你去哪裡？我送你。”
白夢露道：“送我去工作室吧。”
“好。”莊晏點了點頭，跟她道，“改天畫畫的時候，我再聯係你。”
“沒問題，那我穿自己品牌的衣服……”
莊晏露出一點笑，看著她道：“也沒問題。”
白夢露聽他答應了，可高興壞了，她回去得好好想想，她到時候要穿哪套衣服才行。
莊晏把白夢露送回工作室，才返回了公司，白夢露哼著小曲跟前台月月打了個招呼，把媛媛叫到了辦公室：“今天中午的預售進行得還順利嗎？”
“很順利，放心吧。”媛媛看著坐在辦公桌後的白夢露，小聲地問她，“白姐，你看到你和周嘉寧的熱搜了嗎？”
“啊？”白夢露愣了一下，“我和他上熱搜了？”
“是呀，你去看他的比賽，被媒體拍到了啊。”媛媛說到這裡，眼睛亮亮地看著她，“這個熱搜上的時間正好啊，剛好趕上我們的預售開始，是你策劃好的嗎？”
白夢露：“……”
那倒不是。
她打開微博看了看，她和周嘉寧的位置確實在熱搜榜上掛著呢。
“中午的時候直接衝了上第一，不過這會兒倒是一直在掉。”媛媛有些苦惱地看著一直下降的熱搜位置，心想該不會是有人給他們壓熱度了吧？
白夢露掃了一下，見媒體也沒說什麼出格的話，便沒有再關心這件事了：“沒事，反正都是我們賺到了，工廠那邊你盯緊一點，務必要讓他們按時出貨。”
“放心吧白姐，我上午才去工廠看過進度，肯定能按時出貨的。”
“好，那就先這樣吧。”她手上還有幾個客戶的定製單子，成衣那邊分不出太多的精力來，隻能讓媛媛多盯著。
“不過白姐，咱們的預售比想象中賣得要好，還有一些顧客沒有定到第一批，催著我們上架第二批。”
白夢露手裡的畫筆在指尖轉了轉，他們目前預售的數量是根據工廠下單的數量來的，倒也不是故意饑餓營銷，而是如果訂單鋪得太大，就相應地需要更多資金。他們現在工作室的規模，不足以撐起那麼大的交易，想要賣更多衣服，還需要更多的人力物力。
這些都需要錢。
她開工作室的錢，是她之前攢下來的，她舅舅也資助了她一些，能做到目前這個規模，已經很不錯了。
“慢慢來吧，誰也不能一口吃成胖子。”白夢露跟媛媛道，“等我們賺了更多的錢，就可以慢慢擴大經營，到時候還能在線下開實體店呢。”
媛媛聽她說將來能有實體店，也有些興奮：“那第二批還會上架嗎？很多人在谘詢客服這個問題。”
白夢露道：“目前我們的流動資金也不多，等第一批發貨以後，我們收回一些款項，就可以準備第二批。”
“好的。”媛媛跟她溝通完，就出去接著工作了。白夢露歎了口氣，看著自己麵前的設計圖。
如果按照她一開始的想法，隻做定製，那工作室根本不需要這麼多開銷，連員工都不需要這麼多，但偏偏她冒出了做自己品牌的野心，這下好了，沒錢寸步難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