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冤枉啊!
程景安顧不得和狡詐的容堂妹鬥嘴慪氣,急急地看向趙氏,苦著臉為自己辯解:“娘,我可沒有趁機欺負容堂妹的意思,你可千萬彆誤會……”
耳畔傳來程錦容的輕笑聲。
被這丫頭捉弄了!
程景安氣得牙根癢,瞪了一眼過去。
程錦容嘴角高高揚起。
程錦宜自是向著自己的二哥,烏溜溜的大眼也瞪了過來。
程錦容目中笑意更盛。
趙氏倒是頗為欣慰,笑著說道:“你們兄妹三個相親相愛,最好不過。”
程景安程錦宜:“……”
親娘,你是從哪兒看出來我們相親相愛的?
……
一直含淚跪著的白芷,很自然地被眾人忽略無視了。
白芷心中焦急不已,鼓起勇氣再次張口哀求:“求小姐,容奴婢一起跟著去程家伺候吧!”
她是永安侯夫人放在表小姐身邊的眼線。若被留在裴家,她這個眼線還有何用?以後在侯府內宅還有什麼好日子過?
程錦容笑容一斂,看向白芷:“你真想跟著我?”
白芷連忙表忠心:“是。小姐去哪兒,奴婢就跟著去哪裡。”
程錦容扯起嘴角,似笑非笑:“紫蘇是我娘的陪嫁丫鬟,甘草是我爹送來的丫鬟。你想留在我身邊,就去求舅母。帶著身契來程家,我可以考慮留下你。”
白芷:“……”
“不對。”程錦容忽地又改了口。
白芷心裡升起一絲希冀,眼巴巴地看著主子。
程錦容一臉深思熟慮:“你是裴家的家生子。家人也都是裴家奴仆。得去求一家子的身契才行。”
白芷:“……”
眾人:“……”
就連趙氏,看著程錦容的目光也多了震驚。
在永安侯府裡能神色自若地說出這番話來!這臉皮厚度著實不能小覷!
程錦容不再理會目瞪口呆的白芷,衝趙氏嫣然一笑:“大伯母,我們走吧!”
趙氏目光有些複雜,點了點頭。
一行人很快離去。
跪在地上的白芷欲哭無淚。半晌,才咬咬牙站了起來,轉身又去了內堂。
……
一盞茶後,程錦容坐上了程家的馬車。
有了剛才的插曲,程家母子三人心情都有些複雜,一時無人說話。
小丫鬟甘草如洪鐘般的聲音在馬車響起:“小姐,奴婢將藥箱拿來了。”
程家母子三人不約而同地揉了揉耳朵。
這個甘草,真是中氣十足!
程錦容早就聽慣了,笑著開了車門。
甘草麻溜地背著藥箱上了馬車。
車夫揚鞭策馬,長鞭在空中甩出脆響,馬車緩緩向前。
程錦容的目光透過細密的車窗竹簾,遙遙地落在永安侯府高掛的匾額上。馬車漸行漸遠,永安侯府四個字也越發模糊,直至消失不見。
程錦容緩緩地用力地呼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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