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免得到了當日,不識任何人,失了禮數。
趙氏將程家的親朋故舊姻親說了一遍。誰家和誰家交好,誰家女眷和誰家女眷不和,諸如之類,也一並細細道來。
少女及笄,便到了說親之齡。也該學一學當家理事人情往來之事了。
趙氏一片良苦用心,程錦容心中感動不已,聽得認真又專注。
程錦宜今年十四,也不算小了,被趙氏叫來一並旁聽。
程景安則被兄長程景宏叫去書房。父親程方不在府中的時候,程景宏便每日“督促”程景安研讀醫書。
趙氏說了近一個時辰,口乾舌燥。
程錦容忙奉上一杯清茶:“大伯母喝口茶潤潤嗓子。”
真是個懂事又體貼的好孩子,不枉她的一片苦心。
趙氏欣慰又妥帖,笑著接了茶水,喝了一口,又道:“錦容,你的及笄禮,我這個大伯母做正賓,讓錦宜做你的讚者如何?”
前世她的及笄禮,是永安侯夫人做的正賓,裴繡是讚者。
這一世,由大伯母做正賓,堂妹程錦宜為讚者,再好不過。
程錦容笑盈盈地應道:“有勞大伯母和錦宜堂妹了。”
……
隔日,永安侯夫人接到了程家管事送來的請帖。
永安侯夫人命人賞了程家管事,故作隨口笑問:“錦容的及笄禮,不知要請誰為正賓?”
程家的姻親裡,還有誰能及得上她這個二品誥命貴婦永安侯夫人?
程家管事恭敬地答道:“多謝永安侯夫人垂詢。我們夫人已和小姐商議定下,就由夫人為正賓。”
永安侯夫人:“……”
永安侯夫人心裡發堵,麵上嗬嗬一笑:“如此就好,我倒是多操心了。”
程家管事隻當沒聽出話語裡的一絲譏諷和怒意,恭敬地告退。
永安侯夫人生了一通悶氣,晚上少不得又在永安侯麵前絮叨了一番。
永安侯眸光一閃,淡淡道:“過兩日,上書房休沐。讓阿璋去一趟程家,將你準備的禮服發簪給錦容送去。”
永安侯夫人悻悻地輕哼一聲:“是是是,我教養照顧她十幾年,現在繼續捧著她哄著她就是。”
牢騷歸牢騷,永安侯夫人心裡也清楚的很。程錦容就如風箏,急切地飛出了永安侯府。想讓風箏飛回來,最好的法子莫過於扯動係著風箏的“線”……
裴璋聽了吩咐後,心情頗有些複雜,卻未多說什麼,張口應下。
……
兩日後,裴璋帶著禮服發簪去了程府。
趙氏有事出了府,程景安出麵招呼裴璋。
程景安記性好得很。隔了多日,還記著裴璋那一日痛苦狼狽的模樣。一見麵,目中便露出令裴璋咬牙切齒的憐憫來:“裴公子來得不巧,堂妹不在府中。”
裴璋一愣:“容表妹去了何處?”
程錦容住在裴家的時候,足不出戶,平日伺弄藥草看看醫書。怎麼到了程家,竟開始往外跑了?
程景安眼裡的憐憫更明顯了:“堂妹去了衛國公府,為賀三公子複診。”
裴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