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的時候,會被蒙住雙目,為二十個病患診脈,隻憑診脈判斷病因,然後開出藥方。”
程錦容聽得饒有趣味:“如此考試,倒是有趣。”
程景宏笑著歎了一聲:“真到了那一刻,你就不覺得有趣了。這二十個病患,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病症全不相同。而且,是接連不斷地診脈,之後一個時辰內開出藥方。既考診脈開方,更考驗一個人的記性。”
“不瞞你說,我考了兩年,都是這第二場就被淘汰了。所以,我根本不知第三場要怎麼考。”
怪不得程景宏要來藥堂義診。
行醫之人,要想醫術精進,隻有不停為病患看診。經驗的積累,絕非朝夕之功。便是有少年神醫之譽的程望,也是在看診行醫三年之後,才動了進京考太醫院的念頭。
沒有人相信年少的程錦容能考進太醫院。
程錦容微微一笑:“多謝大堂兄提醒。”
程景宏見程錦容自信從容,也不再多言。暗暗下定決心,接下來一段時日要潛心溫習醫書,積極準備考試。
……
程錦容也未懈怠。每日晚上,吃了晚飯後,便進書房,研讀醫書整理藥方,忙至深夜。
這樣的日子,過得飛快。
平靜的生活很快就被打斷了。
這一日,永安侯親自來了藥堂。
永安侯每日進宮伴駕,要麼就是去軍營。忙起來,幾日不回府是常有的事。程錦容回了程家之後,每次來的都是永安侯夫人。
永安侯露麵是第一回。
永安侯氣勢不同常人,滿目慍怒,威壓外露。
夥計連上前攔一攔的勇氣都沒有。
杜管事認出了永安侯,心裡一個咯噔,正要陪著笑臉上前,耳畔響起程錦容的聲音:“杜管事,舅舅是來找我的。”
杜管事轉頭,見到的是程錦容平靜如常的俏臉,心裡不由得暗暗欽佩。
永安侯氣勢懾人,他這個一把年歲的人見了,心裡都覺惴惴難安。程錦容竟是半點不懼。
程景宏程景安也覺不對勁,一左一右地站在程錦容身側。
永安侯心中滿是驚怒,哪裡顧得上兩個毛頭小子,冷冷道:“錦容,我有事要問你。”
程錦容早有心理準備,淡淡道:“舅舅隨我去後堂吧!那裡清靜。”
永安侯麵無表情地應了一聲。
“大哥,”看著兩人的身影,程景安心中亂跳,莫名的不安:“我怎麼覺得,永安侯來者不善?”
程景宏眉頭也皺了起來。想了想,低聲道:“我們也去後堂。一旦有什麼異動,我們立刻便能攔下永安侯。”
程景安點點頭應了。兄弟兩個,一同去了後堂,在十四號屋子外數米處守著。
屋內,永安侯神色陰沉,語氣中滿是壓抑的不快:“錦容,今日一大早,我接到了你父親的回信。”
“我寫信提親,你父親未應。還說親事隨你自己心意。”
“我問你,你到底是什麼心意?”
“你一個姑娘家,難道真要去做什麼女太醫,以後再不嫁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