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賀家的家事,二皇子便未再多問,邁步離開,去探望裴璋。
就在此時,屋子裡又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呼。
片刻後,大皇子神色難看的出來了。
大皇子親眼看了賀袀的傷勢,心情極其惡劣,根本沒有說話,便拂袖而去。
……
一炷香後,宣和帝身邊的近侍趙公公來了。
屋內慘呼連連,離得老遠便能聽到。趙公公代天子前來探望受傷的賀袀,少不得也進屋看了一回。
出來後,趙公公的目中多了一絲惋惜,歎道:“驚聞賀校尉受傷一事,皇上頗為驚怒。令咱家代為前來探望。咱家還得趕著回去複命,就不久留了。”
賀祈滿麵沉痛地送走了趙公公。
前來探望賀袀的人,川流不息。四皇子五皇子,平西侯等人也都來了。眾人皆扼腕不已,尤其是鎮遠侯,見到自家女婿的傷勢後,一張臉陰沉得幾乎要滴下水來。
傷成這樣,縱然日後養好了傷,臉上也會落下極深的疤。更彆說,右眼也廢了。
這樣的賀袀,以後還怎麼在禦前當值?
大好的錦繡前程,悔於一旦。
城府再深,在突如其來的噩耗前,鎮遠侯也失了冷靜,張口問賀祈:“是誰以暗箭傷了二郎?”
在聽聞是賀青山之後,鎮遠侯重重冷哼一聲,快步到了院子裡。當心一腳,踹得賀青山飛出了數米,才重重落了地,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
鎮遠侯猶未停手,繼續動手。拳風霍霍,將賀青山揍遍體鱗傷奄奄一息,幾乎有進氣沒出氣了,才憤憤地停了手。
賀青山被揍得不成人樣,卻一聲都未痛呼,眼神依舊空蕩木然。
……
隔鄰的院子,今日同樣人來人往,未曾消停。
裴璋右臂脫臼扭傷,被正骨後,以針灸刺穴,外敷傷藥包紮。然後,又喝下一大碗褐色的苦死人的湯藥。
裴璋俊臉蒼白頹然,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
兩位太醫為裴璋看診後,已了出去,守在外麵,以備隨時傳召。
麵色難看的永安侯坐在床榻邊,看著裴璋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冷冷說道:“你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無端端地,怎麼會心神恍惚,差點落馬?”
裴璋一個字都未辯解,任憑永安侯怒叱。
永安侯越發惱怒,冷笑一聲:“真沒想到,我天性涼薄無情,生的兒子倒是個天生的情種。”
“就為了一個程錦容,將自己折騰成這樣。”
“可惜,程錦容半點沒心軟。她一直在隔鄰的院子裡,和賀祈待在一處。連來看你一眼都不肯。索性你再傷得重一些,看她是否會心軟,會否回頭看你一眼……”
冷酷近乎刻薄的話語,一字字傳入裴璋耳中。
裴璋身體一震,痛苦地閉上雙目。
永安侯的聲音在耳畔回響:“昨晚之事,雖未大肆渲染,不過,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賀祈和程錦容定親,是遲早的事。”
“你趁早打消所有念頭。回京後,我會為你另擇名門閨秀,定下親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