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驍勇無雙,前程似錦,簡在帝心,再娶一個可心的好媳婦。舅舅也就能徹底放心了。”
賀祈黑眸中閃過一絲笑意:“舅舅不必為我擔心,我已有意中人了。”
是啊,大楚第一位女醫官程錦容嘛!
幾日前當著皇上的麵,一雙少年男女情意綿綿。
還有誰不知道?
平西侯笑著揶揄:“還是早些定親,早些娶過門吧!一日沒娶,一日都不是你媳婦。”
賀祈目中笑意又深了些:“我已經寫信,命人送去邊關了。待定親之日,舅舅一定要登門喝喜酒。”
平西侯哈哈一笑:“好!舅救著你的喜酒!”
……
既是要瞞下賀青山的死訊,賀大郎賀四郎少不得要裝模作樣,依舊去了牢。
賀青山的屍首,已被秘密處置。找了一個身形相似的親兵,易容裝扮,關在牢裡。那個親兵滿身血跡,頭發遮了大半的臉。
不近看,根本看不出賀青山早已換了個人。
守著“賀青山”的幾個侍衛,皆是賀祈心腹。隻要賀大郎賀四郎守口如瓶,鄭氏和賀袀母子根本探聽不到牢裡的動靜。
賀大郎賀四郎心事重重,在牢裡低語。
“大哥,我怎麼覺得,三哥和以前大不一樣了?”賀四郎聲道:“以往三哥也凶得很,一瞪眼,我就想跑。可現在,三哥不瞪眼也不凶了,我怎麼更害怕了?”
可不是麼?
賀大郎心有戚戚焉:“我也覺得三弟和以前不同了。或許是在皇上身邊當值久了,多了以前沒有的威勢和殺氣。”
以前的賀祈,是一柄帶鞘的長刀。
現在,長刀已出鞘,鋒芒畢露,令人心中生寒,情不自禁地低頭誠服。
反正,承認怕賀祈也沒什麼丟饒。賀大郎和賀四郎這麼互相一傾訴,頗有幾分難兄難弟的意味。
閒話片刻,賀大郎又擰起了眉頭,無聲長歎。
賀四郎心思活絡,立刻低語道:“大哥,我總覺得,三哥一定知道幕後指使之人是誰了。遮掩賀青山的死訊,不定是設了圈套,引著幕後之人往裡鑽。”
賀大郎嗯了一聲,還是皺著眉頭,一臉的憂心忡忡:“隻怕,我們賀家以後再難平靜了。”
賀大郎含糊不清的隱晦之言,賀四郎一聽就懂,也跟著歎了一聲:“這也是沒法子的事。這麼大的事,想遮也遮不住。”
更何況,賀祈絲毫沒影遮一遮”的意思。分明是要利用此事,將幕後主使揪出來,一網打儘。
這個幕後主使,和賀家一定有千絲萬縷的聯係,抑或可能就是賀家人……
後一個念頭,令賀大郎賀四郎不寒而栗,甚至不敢再深想下去。
兄弟兩人對視一眼,各自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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