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嗬嗬嗬!”
“程軍醫,我有一個侄女。她性子烈,因為丈夫納妾,一氣之下和離。她也沒回娘家,住在自己的宅子裡,買了幾個鋪子做起了布料生意。為人精明能乾,生意做得有模有樣。現在置了幾百傾良田。登門提親的人倒是不少,不過,她堅持要嫁一個品性好又專情的男子。所以,親事一直拖延至今。現在看來,程軍醫才是我侄女的良配啊……”
程軍醫尷尬又不失禮貌地微笑。
連著應付了幾個之後,程望就明白過來。
他將川柏叫過來,麵無表情地問道:“你在外說什麼了?這些日子怎麼總有武將請我去看診?見了我還總說些奇怪的話?”
川柏一臉賠笑:“就是隨口說了一兩句。奴才也沒料到,竟有這麼多人相中了公子,想讓公子做他們的妹夫或女婿。公子行情這般好,是熱門佳婿人選,奴才也為公子高興啊!”
程望:“……”
對著這麼一塊厚臉皮的滾刀肉,程望除了揉揉額角,也沒話可說了。
沒等程望板著臉孔訓斥,川柏又義正言辭地舉起右手立誓:“公子放心,奴才以後再不多嘴了。要是奴才敢多嘴,公子就割了奴才的舌頭。”
程望被逗樂了,笑著踹了川柏一腿:“滾!我要你舌頭做什麼,醃了當下酒菜嗎?還不如直接買個豬舌頭回來。”
川柏笑嘻嘻地滾走了。
沒走幾步,川柏就被一個親兵攔下了。這個親兵笑著扯住川柏的衣袖,說是自掏腰包請廚子做了兩個好菜,要請川柏吃飯。
很顯然,這又是一個想從川柏口中問話套消息的,自己不便出麵,就派了親兵前來。
川柏也沒推拒,笑嘻嘻地去了。
程望在傷病營裡忙了小半日,才見川柏滿嘴油光地回來了。
川柏倒是很仗義,自己吃得肚肥腰圓的,還不忘給主子也帶了一份:“公子,王將軍的親兵請奴才吃飯,奴才特意帶了幾樣好菜給公子。”
程望有了不太妙的預感:“王將軍的親兵為什麼要請你吃飯?”
川柏一臉無辜地答道:“這個奴才就不清楚了。人家要請吃飯,一片美意,奴才總不好不去。”
程望瞪了裝模作樣的川柏一眼:“我讓你彆亂說話,你是不是又說什麼了?”
川柏十分冤枉:“這一回,奴才可沒說公子要續娶的事。”
反正軍營裡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也不用再說了。
“那個親兵就是問奴才,公子平日喜歡吃什麼,穿什麼顏色的衣服,閒暇時做什麼消遣之類。還有,公子會中意什麼樣的女子。這等小事,奴才想著也沒什麼要緊的,就說了一些。就是公子當時和奴才說過的那些。”
“對了,奴才還說了自己喜歡的女子。”
“奴才要求也不高。年齡比我小一些,模樣要生得好,要溫柔體貼,要能生養,要是自己有些嫁妝就更好了……”
程望忍無可忍,再次踹了一腳過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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